的手,果断出手挡住了他挥过来的拳头。
理亏归理亏,让他两拳已经够给他面子了,他可不是个会让自己吃亏的主儿。
一把扯开脖子上的双手,连俢肆凤眸微眯的睨了湛天丞一眼,“他是你父亲没错,但他丧心病狂,不配为人!”
伸手整理了一下被湛天丞弄乱的领口,连俢肆薄唇微挑,继续道,“既然你约我来这里,说明你已经知道了当年的事。”
“你的父亲,湛名都,他和许博年一起惨无人道的烧死了我的父母以及我年幼的弟弟,难道你父亲的是命,我一家三口的命就是草芥吗?”
对于父亲的罪行,湛天丞无话可说,他已经从资料中了解到。
“这么说,许伯父也是命丧你之手了?”
从口袋里掏出烟盒,点上一根,连俢肆单手托臂夹着烟来到不远处的围栏边,眺向远方,“当然。”
湛天丞没有跟过去,双拳紧握的站在原地,“合、欢她知道吗?”
吐了一口白烟,连俢肆如实回答,“知道。”
湛天丞恍然大悟,终于知道为什么合、欢那么爱连俢肆还要离开他了,“所以,五年前她就是因为这件事才执意要跟你离婚?”
“没错。”弹了弹手里的烟灰,连俢肆耐心极好的有问必答,“如果不是因为参杂上一辈的恩怨,我们根本不可能分开那么些年,而你也不可能有接近她的机会。”
从他的话里听出他对自己的不满,湛天丞扯唇嗤笑,“你别搞错了,连俢肆!是你抢了我的心上人,我还没跟你算账,你倒先怪起我来!”
冷不丁的转过脸来,斜睨他一眼,连俢肆鹰隼般的眸子里潜藏着剧烈的风暴,“湛天丞,就算你没有真正的得到过跹跹,但你耍手段成为了她法律上的丈夫,这件事我不可能那么轻易就释怀。”
湛天丞不以为然的冷嗤,大肆挑衅,“不释怀又能如何,有种你把我也杀了!”
弹掉手里没燃完的半截烟,连俢肆抱着手里转身过来半倚着墙砖砌成的栏杆。
“你以为我不敢?”戏谑的弯了弯唇,他看湛天丞的眼神满是不屑,“要不是怕跹跹难过,我早就了结你了!”
“连俢肆,夺妻之恨我看在合、欢自愿的份上,可以不计较,也选择成全你们。但,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不会就这么算了,咱们走着瞧!”
正式的跟他宣战完,湛天丞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转身便朝楼梯口走去。
动了动抱在一起的胳膊,趁他还未走远,连俢肆漫不经心的挑唇,善意的提醒他道,“湛天丞,我奉劝你一句,最好别不自量力,你不是我的对手!”
“是不是,你慢慢就会知道了!”湛天丞头也没回的回敬了他一句。
郊区的楼顶风景不错,一直目送楼下湛天丞的黑色捷豹驶远,连俢肆才慢悠悠的下楼,驱车离开。
回去的路上,脑海里不时浮现湛天丞离开时的背影,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以前没自己看,今天冷不丁的一瞧,他突然发现湛天丞走路的样子有点像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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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过后,陪家人尤其是母亲看了会儿电视聊了会儿天,连俢肆就喊累先上楼洗澡去了。
这几天因为有母亲陪着跹跹,他放心多了,就回公司报到了。
那么大的一个集团,不能都丢给荣二,太不厚道。
连俢肆上楼没多久,姜芙蕖体恤儿子,当然也是想早点抱孙子,她主动要求带孙女,把唐翩跹也赶了上来。
唐翩跹带上房门进来,本来是想先进浴室帮他把洗澡水放好了再出来帮他找衣服,谁知,见他单手托腮的坐在*边的圆桌边发呆,她不禁一阵纳闷。
悄悄来到他身后,双手自他的肩膀两侧滑下去搂住他的脖子,唐翩跹半躺在他肩上笑着问他,“怎么了,有心事?”
唐翩跹压根儿就不信,点着他的鼻尖发出警告,“在我没生气之前,你最好老实交代。”
没辙的摇头笑笑,连俢肆感叹,“太默契了也不好事,什么都瞒不过你。”
“言外之意是嫌我管太多咯?”唐翩跹故意曲解他的意思,佯装生气的要从他腿上下去,“那行,我不问了,你爱怎样怎样!”
“回来!”不及她行动就把她牢牢的锁在了怀里,连俢肆腾出一只手来捏了捏她微撅的唇角,“小气鬼,我又没说不告诉你,瞧瞧这嘴撅的,都可以挂茶壶了。”
打掉他的手,唐翩跹搂住他的脖子娇嗔着倒向他怀里,“去你的!”
趁势抱紧她,并把下巴放松的枕在她枕头,连俢肆缓缓张口,“下午,我见了湛天丞。”
“你见他做什么?”唐翩跹微怔。
没等连俢肆告诉她原因,误以为他还在为前几日天丞哥打给她的那通电话生气,她便点着他的胸口质问他,“喂,你该不会是去警告他让他以后别给我电话吧?”
“还说我小气,到底是谁小气!”
“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莫名被冤枉,连俢肆无语的直摆脑袋,“是他约的我好不好!”
“啊?”唐翩跹讶然,“天丞哥约你做什么?”
连俢肆想也没想的脱口而出,“他知道了当年的事,猜到可能是我杀了他父亲,特地约我出来质问我,顺便跟我宣战。”
犹如五雷轰顶般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唐翩跹杏眸圆睁不敢置信的望着他,“什么,你杀了湛伯父?!”
被她激烈的反应吓了一跳,等到缓过神来,连俢肆才拍着脑门恍悟,糟了,说漏嘴了,她不知道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