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跟妻子和女儿道完歉,连俢肆伸手便从睡裤口袋里掏出一张对折的A4纸,哈着腰,双手递到了唐翩跹面前,“给,这是我写的保证书,请夫人过目。”
回顾他刚刚说的话,再望着眼底他递过来的保证书,唐翩跹并没急着接,而是好笑的弯起了唇角。
不过就是随口那么一说,跟女儿闹着玩儿的,没想到他还真写了。
再者,他道歉的态度难得诚恳,头一次见他这么认真,她还真是有点不习惯。
见她盯着保证书笑而不语,也不接,摸不准她是个什么态度,连俢肆只好眨眼跟军师女儿求救。
了然的点了一下头,亚米笑嘻嘻的催促妈妈唐翩跹,“妈妈,你快发表意见啊!是原谅爸爸,还是不原谅?”
知道他们父女俩一条心,唐翩跹懒得多言,伸手抓过连俢肆手里的保证书,打开了仔细阅读起来。
怕保证书写的不好,达不到她的要求,连俢肆挠着头跟她解释,“头一次写这种东西,不知道格式对不对,反正我跟网上查了一下,大体上应该……应该没问题。”
保证书的内容跟他刚刚说的意思差不多,匆匆看了几眼,唐翩跹兴趣并不大,倒是纸张下方签名上的那个手印成功的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幼稚,什么年代了还按手印。”
说起手印,连俢肆就忍不住偷偷瞪了罪魁祸首女儿一眼,并忍不住小声嘀咕,“你以为我想啊,那不是被你女儿给逼的嘛!”
他说的声音太小,唐翩跹没听清,不免拧眉,朝他看过去,“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连俢肆连忙摆手,嬉皮笑脸的跟她打马虎眼,“我说按手印是为了表达我道歉的诚意。”
这是他第一次写保证书,唐翩跹打算珍藏起来,老了再拿出来回味,显摆。
把纸张折回去的一刻,鼻息间窜过一股怪味,她好奇的眨了眨眼,不禁低头,吸着鼻子嗅了嗅按手印的地方,“这好像不是印泥吧?怎么闻着有股腥味儿?”
连俢肆嗤笑,“废话,那是我的血!”
“真的假的?”唐翩跹不信,但又觉得他没说谎,不管是闻着还是看着都像血。
连俢肆也不多做解释,满含委屈的抬起左手,把受伤的食指递给她看,“咯,你自己看,上面还有两个牙齿印。”
捏着他的手指仔细的看了看,发现不是弄虚作假,唐翩跹失笑出声,“可以啊,连俢肆,这次决心够大的。”
“那是。”得意的挑了挑唇,连俢肆自我感觉极好的自吹自擂,“错了就是错了,我连俢肆坦荡半生,从来不玩虚的。”
“既然都咬破了手指,那你怎么不写血书?”受不了的白了他一眼,唐翩成趁机调侃他,“血书的话,诚意会更大一些。”
“……”连俢肆无语。
如果可以,他恨不得咆哮一句,‘简直是……得寸进尺!’
按了个血手印还不知足,还想让他写血书。
古人真是诚不我欺啊,果然最毒妇人心!
亚米见状,扬着唇角插了句嘴,“你看吧,爸爸,我就说让你写血书,妈妈都说血书的诚意更大,你非不听我的。这就叫不听女儿言,吃亏在眼前。如果妈妈待会儿不原谅你,你就蹲角角里后悔去吧!”
她不说话还好,一开腔连俢肆就火大,脑子里一下子就想起了不久之前她自作主张趁他不注意咬破他手指的一幕,“你还好意思说!你把老子的手指咬了那么大两个血洞,我都还没找你算账,你倒是会见风使舵!”
“爸爸真讨厌!”听见他爆粗口,亚米气急,拍着桌子跟他理论,“说话就说话,居然骂人!”
唐翩跹也斥责他道,“就是,连俢肆,你干嘛骂人?”
母女俩沆瀣一气,连俢肆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趁机钻起了汉语一词多义的空子,“我哪有骂人,我说的老子是她爹的意思,难道我不是她老子?”
“……”这下换唐翩跹无语了。
这家伙还真是会狡辩!
记得爸爸刚刚好像说了个成语,亚米没听过,不禁好奇的问唐翩跹,“妈妈,什么叫那个什么风什么舵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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