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像对我一样对她好。她这个人性格有点内向,不爱说话,但是接触久了你会发现她心底其实很好。至于跹跹……她从今往后扮演的角色,只能是女儿,我也会尽快调整好心态。不管她回来也好,不回来也罢,她的房间,她的东西,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许碰,我要给她留着。”
“好了,你把这些收拾一下。我累了,先上去休息了。”
指了指餐桌上几乎没怎么动的晚餐,连俢肆起身就朝楼梯的方向走了过去。
严嫂本来还想劝他再吃点,但看他神色倦怠,人累估计心更累,便没再多言,目送他上去之后,就开始把碗盘往厨房里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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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连俢肆依言把云倾和紫烟从湖心别墅接了过来。
严嫂虽然再不喜欢她们主仆,特别是那个紫烟,总觉得这丫头目光不善。
但碍于连俢肆的面子,她表面上还是装的十分客气。
云倾来之前特地准备了两个大红包,一个是给严嫂的,另外一个自然是给唐翩跹的。
严嫂本不想接,云倾一再坚持,加上连俢肆也在一旁劝,她便只好勉为其难的收下了。
上上下下找了一圈,也没找到那个小妖精,聂云倾惺惺作态,问连俢肆,“翩跹呢,怎么没看见她?”
怕她看出什么,连俢肆胡乱找了个理由试图搪塞过去,“她不是正好放暑假了么,我怕她呆在家里太闷,加上再过不久就要开学了没时间玩了,我就给她报了个夏令营,让她好好玩玩儿。”
余光偷睨一眼撒谎撒的脸不红心不跳的人,聂云倾暗暗在心里一阵冷笑。
阿肆啊阿肆,何时开始你连我也开始欺骗了?
那个小践人当真去了夏令营吗,你当唬三岁的小孩吧?
前几天你们还如胶似漆的约会,眨眼的功夫,知道我要来,她就不见了,你们成心的吧?
装出一副不信且受挫的表情,聂云倾泫然欲泣,“阿肆,你实话跟我说,翩跹她是不是知道我要来,讨厌我当她养母,所以才故意躲着,不见我。如果是这样,那我搬回湖心别墅好了,我不想那孩子讨厌我。”
说着,聂云倾转身就要回房收拾东西。
连俢肆见状,赶紧上前拽住了她,“你想多了,云倾,翩跹她不是那种人。她……她真的去了夏令营。你放心,过阵子她就回来了。”
闻言,聂云倾低垂着的眼睑里颓然划过一抹连俢肆所看不到的冷光。
嗬,还真是被那小践人迷的不轻,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帮她说话。
好戏才刚刚开始,聂云倾不想进门第一天就跟她的阿肆为了个不值一提的践货闹得不愉快,随即破涕为笑,“既然她不是有意躲着我,那我就放心了。那好,我等她回来。等她回来了,我一定好好跟她培养感情。你放心,我肯定会像你疼她一样待她视如己出。一想到我居然有了个这么大的女儿,我就觉得跟做梦一样,好激动好开心。”
“谢谢你,云倾。”伸手拥住她,连俢肆一脸的感激。
任由他抱着自己,聂云倾温顺的靠在他怀里笑,只是那笑容下却隐藏着一个不被他所知的如意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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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天,唐翩跹都过得相对平静。
刻意的不去想连俢肆,不会回忆那些与他有关的过去。
湛天丞这个男朋友当得异常称职,只是很不巧的是这几天公司太忙了,想陪她都很难抽出时间。<g头柜上放着他亲自做的早餐以及他留下的字条。
字条上不是写着他去上班了,就是说他中午会抽空回来带她出去吃饭,再不然就是一些肉麻的话,说什么记得想他之类的,叫她是既感动又无语。
一晃,两个人交往都快一周了。
这天,唐翩跹和往常一样睡到快中午才起来。
洗完脸刷完牙,吃过湛天丞准备的早餐,她没事做,便在书桌前上起了。
抱着薯片惬意的看着刚出来的美剧,她觉得这样的日子其实还不错。
原来没了连俢肆,她好像也是可以活的,以前的自己,真是好幼稚。
薯片吃多了有些口渴,端起手边的水杯才发现杯子里没水了。
索性点了暂停键,她端着杯子下楼去倒水。
刚把杯子伸到饮水机前,门铃就响了。
好奇的闪了闪眸,她心想会是谁呢?
应该不可能是湛天丞,他有钥匙。
难道是连俢肆?
他既然能在卖场里跟踪她,以他的本事找到这里应该不难。
心下一慌,杯子差点掉到地上。
慌忙把杯子放到餐桌上,唐翩跹双手捂着那颗瞬间加速跳动的心脏,踌躇满志的往大门的方向靠近。
透过猫眼看见外面站着的是个年轻女人而不是预想中的那张脸,方才舒了一口气。
犹豫了一下,怕是找湛天丞的,她还是将门打开了。
站在门口,唐翩跹礼貌的问来人,“你好,请问你找谁?”
从她一开门,聂云倾叵测的眼神就偷偷的将她从上到下仔细的打量了一遍。
观察过后,她发现,的确是长得不错,比照片上还要光彩照人,活力四射。
难怪阿肆那么喜欢她了,的确具备着吸引男人的本事。
不过,长的再好看,也不该不知廉耻的*把自己养大的养父,就凭此举,她就瞧不起这个丫头。
是看连俢肆长得帅,又有钱,不想肥水流了外人田吧,当真是会打算盘。
“你是翩跹吧,我找你。”紧了紧肩上单肩包的带子,聂云倾藏起眼里的心机,假装友好的冲她笑,而且笑得特别温柔极具亲和力。
疑惑的眨了眨眼,任唐翩跹把脑袋想破了也不记得在哪里见过这张脸,不免刷着胳膊局促的望着她笑,“可是,我好像并不认识你。”
“我是阿肆的未婚妻,你未来的养母!”聂云倾也不跟她绕圈子,优雅的微笑,美眸里一闪而过唐翩跹没注意到的得意和挑衅。
闻言,唐翩跹顿时犹如遭受了雷击般,一个趔趄没站稳,差点跌在了地上,幸好聂云倾及时上前扶住了她,外加她自己也伸手抓住了门框。
“你……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拨开她的手,唐翩跹试着让自己站稳,不敢置信甚至是震惊的眼神朝面前的女人看过去,她尽量不让自己哭,可那该死的眼泪根本就不听她的招呼,丢人现眼的跟坏掉了的水龙头一样滚滚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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