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其中有个穿着丝绸睡衣的长发男子,一整晚都在哭,本来都哭累了,这会子听到狱卒们动私刑鞭笞犯人的声音,吓得脸色更白,又哀哀戚戚的哭了起来。
“我说你烦不烦啊!”沈皓安揉着太阳穴,听了一晚上鬼哭狼嚎,他也受不了了。
“你谁啊!敢对方公子这么说话!方公子这会子心里难受,不行啊!”
旁边安慰着那哭泣男子的人瞪着眼睛冲沈皓安喝着,样子很是乖张。
“大男人哭唧唧的像什么样子!我就看不惯他这乌龟样儿!别人是打他了还是怎么着·······”
沈皓安最看不惯这种仗势欺人的东西,少年性子一下子就被点燃了,腾得原地站起,居高临下的和那几人对峙。
“哼!乡巴佬,我们不跟你一般见识,有本事等爷们儿几个出去了······”
“咣咣咣——”
那人的话还没说完,一个胖狱卒握着一根粗大的木棍狠狠敲在大牢栅栏上,满是鄙夷的扫了牢里面的几个年轻人一眼:
“吵什么吵!再吵就直接拉你们去吃夹肉刑,你!那个长的娘了吧唧的小白脸——别看了就是你!出来!还有那个站那儿的大个儿也出来!”
胖狱卒挥着棒子指了指木南和沈皓安,一脸不耐烦的开了门。
二人几乎是狱卒大力推着前进的,走过阴暗潮湿的地道后,来到一处彻底见不着阳光的场地。
木南猜测着他们应是到了地下了,看周围挂满了各种刑具,上面的血腥味似乎还很新鲜。
这里有很多独立的小牢房,黑的看不清里面到底有多深,也看不清里面有没有关人。
场地中间摆着一张桌子,桌旁正经坐着一个面容肃杀的中年大叔,左右各立两名狱卒。
整个空间内始终透着过分压抑的氛围,回响着木南和沈皓安移动时手链和脚链摩擦的沉重声响。
等他们在场地内站定,坐着的肃杀大叔这才开口:
“你们知罪吗?”
木南和沈皓安对视一眼,谁也没说话。
肃杀大叔似是知道这二人不会开口一般,冷哼一声,加重了语气:
“你们知罪吗?!”
这一声如洪钟般炸耳,木南不得不皱着眉头尽力忍耐。
“呵!不说话也没用!这世上还没有我黑豹堂敲不开的嘴!来啊!”
肃杀大叔说完,抬起手指便要让那几名狱卒动手。
“等等!敢问大人我二人何罪之有?”木南清亮的声音传开,眼神坚毅。
她可不愿意就这么白白被人动了私刑。
“呵呵!终于开口了?还以为你们有多硬呢?何罪之有?假冒官家,制假官令,私售黄金,这一桩桩一件件可都够关你十年八年的了!还说无罪?”
肃杀大叔说这话时,面上的肌肉都是紧绷的,那双如同蛇眼般的瞳仁中射出令人胆寒的威压。
“那官令是真的!是我父亲的!是我父亲借给我保命的!”沈皓安一听肃杀大叔有治罪的意思,立刻急急的回应起来。
但他这一回应,却正好着了对方的道,肃杀大叔眉毛微微一挑:
“那更要罪加一等!私授官令、以权谋私可是死罪,陛下亲赐官令是要天下官员为民造福的,不是用来遮蔽子女荒唐行径的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