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白衣,飘然若仙的灵月听到这话后,明眸温怒:“什么意思?云侯爷还能懒云仙楼的银两?”
灵月花容月貌,冷若冰霜,声音呵斥:“云侯爷岂是那种人!”
“这……”侍从瞄了一眼云星河。
真想说,他就是这样的人。
“五千六百两是吧,我来付,这是七千两。”
“是是是。”
侍从接着一个袋子,立马讨好笑容。
“什么。”
云星河听到直接付七千两,眼珠子大瞪,被这手笔吓到了,险些从网床上面掉下来。
这么豪的吗!
要是换算下来,可是一千多万。
这狐狸,抬手就是一千多万大现金,我的天!
有点吓人,有点恐怖。
云星河加上朝廷奖赏,以及做武东郡做都统的一个月赚了不少,但也就一千两出头。
这两天花销极大,只剩下六百来两。
她七千两都不眨眼,我的天,这么有钱。
感情不是花瓶,还是个高富美?
小云哥哥心理不平衡了,我怎么这么穷。
不行,必须去打家劫舍,劫富济贫,自己顺便也捞点。
小云哥再一次受到了社会的毒打,以前就是穷苦人,到了这个世界还能做穷苦人不成?
坚决不要,搞**,呸呸,搞银子,搞银子。
“侯爷,下人们不懂事,不要在意。”
灵月见没人后,一脸娇滴滴,低着头,挽着云星河的小手。
哪有在旁人面前的冷若冰霜,高冷似仙。
年少不知软饭香,错把青春插稻秧。年老才知身体废,怀抱富婆空流泪。
原来以为这就是个花魁而已。
感情这是个小富婆,人家是在体验生活的,豪掷一千万。
“你看我还有机会吗?”云星河认真的看着灵月,别说,还真是漂亮到没话说,脸颊秀美,那吹弹可破,细腻丝滑,嫩如牛奶,宛羊脂玉般。
红唇温润,比蜜桃还要诱人,让人恨不得低头包裹住,细细品尝,感受拉丝滋味。
“啊,什么机会啊?”
灵月魅惑狐狸眼有些小迷茫。
喂,老妈,我不想努力了,嗯,我找了个比你大的女孩子。比你大多数?大几百多岁吧,太大了,那岂不是妖怪?是啊,她就是妖怪。
哎呀,别急着骂我呀,女大三十送江山。女大三百有仙丹。女大三千位列仙班。
女大三十万,佛祖门口站。女大三百万,三界我说了算。女大三千万,六界围着转。
大点没事,很漂亮,是滴是滴,超级漂亮的那种。
“里面还有些银子,最近办案花销也挺大的。”
灵月一脸娇滴滴十指纤纤,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出水来。
她摘下一枚精美戒指给云星河:“这里面有些银两,你拿去用。”
云星河看到那枚戒指后,脸色一变,眼神无比吓人。
她看到云星河这种眼神后,有些害怕,
“什么意思,要包养我?认为我是个废物?”云星河愤怒质问灵月,眸子中全是怒火。
“我不是,我没有这个意思。”
灵月整个人都要哭了,肤光如雪,晶莹的脸色一下子暗淡下来,不停地摇头,珠钗摇晃,十分委屈。
“不是这个意思就好。”云星河不露声色接过那枚戒指,霸气往自己手上一戴,咧眼一看,点点头:“嗯,还挺好看。”
“可不是。”灵月整个人又活过来了,媚眼如丝:“侯爷,还是不要和张开元他们那些人一起来往了,好可恨。”
云星河眼神一扫:“你教我做事呀?”
“不是,不是。”灵月小可爱又吓了一跳。
“多事,以后不许在我面前说我朋友坏话。”
“嗯嗯,好的嘛。”灵月秀美无伦的俏脸,星眼如波的眉眼全是乖乖认错的样子,温顺无比。
“上楼,给我捶肩。”
半个时辰后,云星河起身,穿上衣服准备离开。
“等下会不会回来呢?我会房间等你。”灵月娇羞无比,耳朵根都红了。
“什么意思。”
灵月急忙解释:“你睡床上,我睡地下就行啦,没有别的意思呀。”
“看情况吧,应该是回不来。”
云星河也留恋这床,真是舒服,是不是所有女孩房间都是软软,香香哒呢。
云星河下楼,脑海中想起一道声音。
“接着奏乐,接着舞。”
听到这声音,云星河火都起来了。
“揍你大爷,劳资我都快抵债了,你还逍遥快活,大爷的!”
饕餮不忿:“哼,我苟了这么多年,还不能享受享受。”
“哎哟,你还有理,你享受,你有银子吗?”云星河得理不饶人:“享受不要钱啊,天天白嫖,我看不起你。”
“你放开心神。”
云星河懒得理它,但随即手上便多了一块金闪闪的大石头。
“卧!槽!”云星河使劲搓眼睛,傻傻看着手中那块大金坨。
这居然一坨金子,至少有两斤。
两斤便是一千两,
金银换算,大概是1两金子约等于9-11,平时价格稳定在10。
也就是说手里这坨金子,至少至少能换九千银子。
云星河懵了,被砸懵了,使劲揉眼睛。
最后直接上牙齿咬了一口,发现有个浅浅牙印,是软的,是金子。
一时间竟被饕餮这崽子吓唬住了,这家伙这么有钱?浑身都是宝啊!上次给翳影枝,这次给这么大一金坨。
不过他发现了一个问题,特么他们一个个这么有钱。
感情就他最穷?
“小云啊。”
“哎哎哎,在,您有什么吩咐。”云星河眼睛都眯起来了,十分市侩,就快点头哈腰。
“这两天呢,也麻烦你了,这东西感觉你们人类挺喜欢的,就送给你了,权当我这两天的伙食费。”
“啧,你这话说的多见外,咱们可是手足兄弟,挚友亲朋,你只要一句话,咱是刀山火海,那绝对不带皱眉头。不就吃点饭,玩玩,你看我是那种斤斤计较,小气吧赖的人吗?”
“嗯嗯,每天我就想吃一碗羊肉面,可不可以啊?”
“多加点肉,好香好香,我好馋,我就吃一碗,保证不给你捣乱?”
云星河神色夸张,拍胸脯发三发四:“当然可以,这都是小事,唉哟,怎么是能给我捣乱呢。”
云星河才知道,这感情是个财主,得伺候好。
某人有点歪念头了,金尸是不是全身都是金的?
哪天缺钱把他给肢解了,看看能不能换点银钱喝酒。
“云侯爷。”
云星河正要出楼,迎面走来一位青年才子。
约二十六七岁,一身朴素青衣,标准学子打扮,手卷中捧着一本书,对着云星河鞠躬行礼,整个人看起来老老实实,兢兢业业。
“嗯。”云星河还礼。
他并不认识对方,但人家既然见礼,自己不能目中无人,处于礼貌自然也要回礼。
“云侯在武东郡所做所为,好叫小生佩服。”
“侥幸侥幸。”云星河大多时,还是很谦虚,很温和。
“侯爷实至名归,拯救千万百姓可是极大功德,我辈楷模。”
青年才子对于云星河万分推崇,眼眸中都是星星。
也许这便是传说中的粉丝?
杜甫看李白那样?苏澈看苏轼那样?
不知不觉,自己已经有粉丝和崇拜者的男人了么。
“在下可是以云侯爷为榜样。”青年才子十分恭敬。
“我说江公子怎么还没进来,原是与云侯爷在闲聊。”
走来一婉婉芊芊,风姿绰约的女子。
来人正是织蝉,行过一礼。
“我来介绍,这位是江公子,才高八斗,思如泉涌,满腹经纶。纵然远不如侯爷经天纬地,吞吐宇宙,但在同类才子也算得上出类拔萃,采华流溢。”
织蝉这句话说的很有艺术,既追捧云星河,也夸赞了江公子。
按照云星河想来她下面势必还有话说。
“只可惜,江公子空有一身抱负,却报国无门,无法展示自身。”
果然不出云星河所料,有事相求。
云星河淡然一笑:“既然织蝉姑娘如此说了,那我岂能又不为国举贤良才?待我休书一封,你前去礼部任职。”
“多谢侯爷。”江书生激动无比。
“先别急着感谢,官职不大,从九品门书,不过礼部这几月会选出几个才华出众的书生前往翰林,能不能抓住,就要看你自身能力了。”
“多谢镇司郎,小人定会不负期望。”
镇司郎是如今书生给云星河的新称。
读书人多喜热衷郎称,因为郎官可以满足读书人的政治理想抱负,具有极高的社会价值和个人价值。
称为郎官一般是才子,政治参与的一部分。
许多朝廷官职,多以郎命名。
如果读书人能当上郎官这个官职,一定是非常开心与自豪。
因为这个官职在别人眼中是地位与才学的象征,与普通书生不同。
镇司郎顾名思义。
江书生重重行礼。
话说云星河为什么可以调他去礼部呢。
说来也有意思,高芝元由于那天在云仙楼冲突,内心十分不安,让管事来邀请云星河,希望陪个罪。
云星河以事务繁忙给拒绝了。
他好歹也是礼部侍郎的儿子,想来安排个人进去,还是问题不大。
况且这位江公子看气质也不似草包。
江书生激动无比,说是要去准备准备。
书生离开后,云星河怀着疑惑询问。
“让我很好奇,织蝉姑娘乃是银牌,能耐比金牌也不差,为何此事要找我,你自己安排不就行了?”
织蝉轻叹口气:“我是怕他内心自卑。”
云星河哦的一声,表示明白。
有时候男人的自尊心,真的是很可怕的东西。
“我怕自身的安排会让他感到不舒服,甚至反感。相对来说,侯爷安排便不会。”
“今日之事多谢侯爷,日后若有机会,必定重重报答。”
云星河狷魅一笑:“日后报答有什么意思,今夜良辰美景,不如……今夜报答,如何?”
织蝉并没有因为云星河我无礼而感到生气,反而盈盈一笑:“侯爷不要开玩笑了。”
“告辞。”
云星河也没有继续挑逗她的心情,离开云仙楼。
一出门便看到蹲在角落瑟瑟发抖的四大金刚。
云星河一看到李西瓜就恨透了这比崽子。
“云校尉,你怎么怎么出来的?”几人眼神闪烁。
“怎么出来,把银子结了,不然怎么出来?你说怎么出来。”
云小哥声音阴阳怪气。
几人讪讪一笑,摸着头,不知所措,尤其是李西瓜。
云星河看了他一眼,阴测测的道:“哟,李大爷呀,挺有本事。”
“没,没本事。”李西瓜缩着脖子:“就当是,热血上头。”
不说还没事,一说云星河原地爆炸。
你他么一热血,劳资花了七千两!
什么,不是他的?
开什么玩笑,灵月的钱就不是钱?
灵月的就是他的,他的还是他的!
麻蛋,玩嗨了,还全场买单,跟谁学的?跟赵公子啊?你有人家那实力吗!
“那么多钱,云校尉是怎么结的?”几人赶紧转移话语。
“那么大一笔银子,我哪有钱结,有人付了。”
四人一听,眼神闪烁,果然,私生子就是私生子,闯多大祸事,都有人来兜底。
这么多钱,家里也没个好歹话。
“嘿嘿,云校尉,来来来,累着了吧,我们搀扶您回去。”
几人诌媚不已。
云星河浑身发毛,太殷勤了。
“别,别,我这把老骨头,不禁你们折腾。赶紧把张开元这王八羔子找来。”
“是是是。”
“这个张开元,真不是个玩意儿!”
四大金刚也是一脸愤恨,说好的请客,特么自个先遁走了。
连带重阳宫老祖宗都被他们问候了个遍。
“你便是云星河吗!”
几人走在街道上,一行八人将他们拦住。
这些人有道人,有文人,也有武人。
但毫无疑问都很年轻,二十来岁出头,一脸骄傲之气。
“找我何事。”
云星河上前,承认自己的身份,看到这八人第一时间,云星河便感觉这群家伙可能是来挑战他。
几日,不少青年俊杰,不满云星河,认为他乃泛泛之辈,换他们他们一样可以。
想借着脚踩云星河以此成名,震惊天下,名扬十三州。
“雪仙子的死,是不是与你有关?”出口相问者是一书生,文气沛然,光芒湛湛,映照星斗。
此人不过二十出头,便已经达到儒家立命修文境。
立命修文境便是对应仙神道地阶中期,与武道五品一样,只是叫法不同。
一股挺久远的记忆闪现出来。
大概事情在两月前,他刚从镇妖司刚出来,在一众天才宴会上,那位沧澜教雪漫天仙子对他动手。
后面,便被云星河夜入房间杀了。
云星河扫了一眼,他们也不像是沧澜教子弟。
“你们可知污蔑朝廷命官,钦差大臣,是什么罪责?”云星河扫了他们一眼。
“哼,你别拿这个来吓唬我们,我们还真不怕。”
一个武夫模样的人,挺身而出,气势汹汹,血气翻涌。
“我们一群人,会被你一人吓倒?”
众人围住云星河,面色极其不善。
“对,雪仙子死的那么惨,她在日间同你有过争执,夜晚便身死,说与你没有关系,谁信。”
“即便你是朝廷官员,也要讲个礼。”
“朝廷官员杀人便不犯法吗!”
“不错,雪仙子不能白死!”
八人欺身而进,气势迫人。
云星河不以为然,朝廷官员杀人自然也犯法,可雪漫天她是人吗?
她是修行者。
修行者自有一套法律,与凡人不同。
大隋律法对于修行者极为宽松,两人之间仇怨伤害,只要不曾伤害凡人,随便你如何争斗。
一开始,这些人要是直接冲上来报仇,云星河到能敬佩他们几分。
可他们一来便咄咄逼人,他们似乎从未管过,雪漫天在场上对他动手一事。
他都不认识雪漫天,可雪漫天几乎要将他致死。
这些,他们这群人问过吗?
这屁股还真是歪的可以。
“你们可要考虑清楚后果,我乃圣府御史,关内侯,动了我,即便你们身后宗门书府武院都无法保全你们!”
“而且,你们知不知道诬陷朝中要员是什么罪?”
云星河目光藐然,他们根本连证据都没有。
你们以为人人都是云星河,可以不用证据?
“哼,管你是谁,把你逮住,定然是你。”八人要直接动手。
“把他们拿下,这群人等,本候怀疑与缝皮一案有重大关系!”
四大金刚关键时刻,也没有掉链子,挡在云星河身前,将其护在身后。
几人撕开符箓,镇妖司众人便感应到,以极快的速度四大将军携带百名校尉,联袂而至,将其包围。
“尔等真是不要命,竟敢围攻圣钦大臣。”
万大宝对其怒吼,此处距离镇妖司本身就没有多少路,来的自然也快。
这群家伙真是修炼修成傻子了,你要伏击也选一个距离镇妖司远些的地方。
经过一番缜密安排,有详细计划才能实行。
没有接受过社会毒打的修二代们,天真的可怜。
“怎么办?”
七人看向最前方的书生,眼神明显有些紧张,手指都发白。
他们都是雪漫天的爱慕者,之前听说雪仙子被杀,陆陆续续开始联合,来到京都。
到了大兴城后,几人一番调查,才知道这位云星河与雪仙子有过冲突。
他们抓住这一点,便直接冲来。
其实在来之前,他们也找过一些与雪漫天有过恩怨的修行者。
都是被他们硬生生打服。
被包围后,八人也有些慌张,其实一开始,他们并没有要动手的打算。
只是他们觉得云星河太嚣张,一点都不配合他们。
按照他们预计,只要他们让云星河过来,云星河便会乖乖和他们走,谁知会闹出这么大事情。
为首的书生,望着那么多人,也是一脸惨白。
难道自己就要这么灰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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