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织蝉给云星河微微行礼:“云侯爷。”
“叫我云校尉即可。”
云星河可是有点数。
“不敢,云侯爷的事迹,小女子可是如雷贯耳。”织蝉也是一个十分貌美的姑娘,金钗琅玕,锦绣罗裳,明珠交玉体,五官迷人,皓雪凝脂。
为人说话也很温柔,知书达理,广受喜爱。
织蝉玉手捧书卷,左手拿着些灵果,灯火下交相辉映,美轮美奂。
她是云仙楼银牌,其实以她的容貌与人气,完全可以称之为金牌。
只是她并不进阁,云仙楼限制,又有那些进阁的金牌压制,所以只是个银牌。
云星河从她身边错身而去,摘了几个果子。
只见织蝉回到她的香房,云星河似乎看见闪闪烁烁的人影,看其身影应是青年书生,长衫纶巾。
云星河收回目光,没有过多关注。
窥探隐私什么的,他可没有兴趣。
云仙楼不进阁的姑娘有很多。
但你才气惊人,有震世是文华,未尝不能得女子倾心。
其实云仙楼与教坊司有很大关系。
教坊司是被处罚官员的妻子、女儿,被视为奴,纳入贱籍世代连坐,世代受到非人对待。
圣皇登位后,太子觉得其极为不仁,上书废除,对于犯错官员家属做出其他处理。
圣皇点头。
有些有亲戚可以投奔便往亲戚而去,有些孤苦无依,便寄生与云仙楼。
朝中为官,有政敌,也有好友。
当初无能为,后来身居高位,将女子从云仙楼接走。
有些女子刚烈,誓死不从。
当初云仙楼便以不进阁的规矩来保护她们。
云仙楼对待她们十分不错,出去她们也承这一份恩情。
这也是云仙楼无人敢惹的原因之一,天知道有多少人欠其恩情。
但这个不进阁也被发扬光大,许多心中有傲气女子,才女,纷纷如此。
进入云仙阁,有是主动,但大多数都是无奈。
夜晚的云仙楼更为霓虹璀璨,中间镂空,光芒映着银杏直耸云端,全城都能望见。
云仙楼确实是大兴最繁华地处之一。
“侯爷此行当真是名动天下。”一女子走来,竟是玲珑,阿娜多姿,摇曳生风。
“记得初见侯爷时,还是个镇妖司小校尉。如今一月过去,竟然成为大隋明亮新星。”
“许久不见,玲珑姑娘倒也更加美艳动人了。”
云星河看着她,淡淡笑着。
玲珑掩嘴,朱唇玉肌,芙蓉如面:“侯爷快别夸了,要不然我得被灵月折磨咯。”
云星河抬头,只见不知什么时候灵月出现了他对面走廊,看着他们。
触碰到云星河的目光后,小嘴微微一翘。
“多大人了,怎么还和小姑娘一样。”
云星河摇头,内心自语,说好的高傲冰冷呢,人设塌了呀。
“如此年轻封侯,除了杨清世子,恐怕只有侯爷了。”
杨清,当年镇国公杨玄灵从北伐子地带回来后,便认为义子。
镇国公可是大隋朝的大功臣,更与圣帝同族,不仅是好友,肱股之臣。
光看其封号,便知晓其人不凡。
妖族最高封号郡王,人族最高封号,便是国公。镇国公更是所有国公中的第一人。
“侯爷将来前途无量呀。”
玲珑眼眸眨动,若非年轻缺少资历,恐怕封赏远不止此。
因为年轻被压制,这种情况屡见不鲜,包括许多考试时,有些学生过于年轻,便会被考官刻意打压。
一块好铁,需要千锤百炼,方能成器。
当然,也不乏是金子,面对考官打压,依旧逆天而上。
当年的五位状元,莫不是如此。
“告辞,侯爷以后常来。”玲珑微微欠身,转身告辞。
“聊什么呢,侯爷深夜好兴致。”
灵月来了,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唇如花瓣,娇嫩欲滴。
携阵阵香风,走到云星河身边。
“就随意聊两句。”
灵月一双媚眼发光:“还要不要……来?我这次可以更好。”
云星河摇头:“下次吧,今天折腾的你够呛。”
刚刚路过的李西瓜们听到这句话,又偷笑起来。
云星河扫了他们一眼,他们假装没看到,直接走人。
“哦。”灵月的眼眸中,似乎有些落寞,心中在想,这是嫌弃我了吗?
“我送你回去吧。”
“送我回去。”灵月露出一副小女儿姿态,拉着裙角,扭扭捏捏,樱桃红嘴却开心的不像话:“就这么几步路,我自己就行。”
“那好,我就不送。”
看着云星河真走了,灵月傻眼了,我,我,我……就矜持一下。
你真听不懂,还是假听不懂!
清晨,云星河早早便离开了,灵月眼中万分不舍,在门口挥别。
“不用这样,云仙楼离镇妖司才几步。”
尽管云星河这么说,还是一脸不舍。
织蝉带着一个男子离开,脸上洋溢幸福与美好。
灵月看到这一幕,眉头一些轻蹙,她自然也见过这个男子与织蝉在一起多次。
“织蝉妹妹,此人恐非良配。”
织蝉温柔一笑:“江公子虽不如侯爷那般有吞吐天地,英雄盖世,文韬武略,但也算小有文气,才华惊艳。”
见她这么说,灵月并未多说。
情人眼里出西施,不好在眼里也是好的。
苗府。
高芝元怒发冲天,直接敲打黄山木桌:“我被打了,此事不能这么算了。”
此处书架一排一排,与摆放精致的兵器遥相呼应。
在高芝元面前是个中年男人,脱了铠甲,放于兰锜。走向木桌他在静静看书,扫了高芝元一眼。
“不然呢?”
“我可是侍郎之子!”
高芝元气愤不过,出生优渥,从小锦衣玉食,要风得风,要雨有雨。
一直以来,都是只有自己教训别人的份。
如今被别人欺负了,找家里人,居然不为自己出头!
“若是今日这个场面不找回来,日后这在京都众多公子眼中,我还有什么脸面!”
高芝元几乎怒吼,想象当时所有人看他的场面,他连就发烫。
中年男人嗤笑一声,端起书来看:“你是侍郎之子也白搭,这人惹不得。”
“关键,我挨打那就白挨了?”
“你要是死了,我还能帮你闹腾闹腾,但关键你没死。”
高芝元直接直接炸开,跑到中年人面前张口大吼:“老舅,你可是我亲老舅啊!爹可能不是亲的,但老舅一定是亲的,你就这么咒你大外甥。”
“老舅,您可是朝卫将军,可调动栖云山兵马……”
“停,你别坑我啦,老舅这个真没法帮。还调兵马,无故调兵遣将,是何居心,想要造反?”中年人眼睛一瞪。
“高芝元,你打心底说,这么多年老舅待你薄吗?你难不成想看到舅母没有丈夫,诗儿词儿没有父亲?你母亲没有弟弟?你忍心老舅这么年纪轻轻就英年早逝?”
“你肯定不忍心是吧,所以赶紧滚吧!”
“我……”
“没见你爹都躲起来,不想见你吗,你别来霍祸我了,赶紧走,别天天整些幺蛾子。”
“哎哟,老苗,你怎么成这个样子,有必要害怕吗?”
中年人对他说:“你刚回京城,不知道里面的缘由,我给你讲讲讲……”
“我去,那家伙这么猛!”
高芝元傻了,越听越是满头大汗,小心脏扑通扑通跳,这次是踢到铁板了。
“诸大山门的弟子们还在刑部受刑呢,他没事人一样明晃晃。”中年人躺在椅子上,撇了一眼他。
“嘶。”高芝元汗如雨下:“老舅我知道,我知道,不会招惹。”
“此前也没人和我说里面的头头道道啊。”高芝元悔不当初。
“要不要我去给他赔个礼,别让他给惦记我了?”
“现在知道怕了?刚刚不挺猖狂?”中年男人调笑看着他。
“我不是不知情嘛,老苗你也真是的,不早给我说。”
中年男人翻白眼:“你一回来便一头栽进云仙楼,我有机会和你讲吗?还有,云仙楼是你能去的吗?一天天不学好。”
ps:那是我去的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