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蛊虫的成功,从孵出到现在模样,没个三年也有五载,时间越久越是难得,少年看似年纪不大,但那只蛊虫在他十岁时便开始饲养,几年的付出顷刻间便化为乌有,怎的不气愤?
凤七洵扫了眼,冷哼一声:“死了!”那么恶心的虫子在他看来连杀都浪费时间,直接丢进空间夹层更省事。
少年被他轻描淡写的一说,瞳孔一阵收缩,拔出腰后的弯刀便朝凤七洵砍去:“杀了你!”
你字刚落下,已然撞上陡然出现在前方的结界,嘭的一声撞飞。
见自己人被欺负,其余的西坨佛谷人又如何能肯,于是更多的虫子从竹葫芦内爬了出来。
凤七洵唇角一扯划过不屑:“若想自己的臭虫死,尽管放出来!”
一句话,联想到之前的虫子的下场,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轻举妄动,被凤七洵视线扫过的虫子更是缩了缩,就像是前方有什么东西,让它们再也嚣张不起来。
失了蛊虫的少年,没这么顾忌,眼里心里只有为自己蛊虫报仇的念头。
冲冲撞撞,最后头破血流犹自不甘心的继续跌跌碰碰。
凤七洵皱眉,结界一卸单手成爪,对方便似被掐住了脖子,掰着脖子翻着眼翻,艰难的吐着气。
“住手!”
这一幕,结结实实的打在众西坨佛谷人的脸上。
西坨佛谷的人,何曾受过这种窝囊气。
再也顾不得其他,各自勒令自己的蛊虫出动,而那竹葫芦,这时候任凭饲主如何命令,愣是缩着身子不敢出来。
眼看着少年出气多进气少,众人明知凤七洵的修为深不可测,还是硬着头皮的上了。
某一方面来说,也是义气之举。
但平日里被商贩们避之不及,耀武扬威的西坨佛谷人又岂是凤七洵的对手?
还没到凤七洵的身前,三两下便被琴乐几人给拦了下来。
一得一失,因为西坨佛谷的人嗜蛊如命,多少埋没了自身的修为,碰到硬茬子的几人自然没有还手之力。
就在瞎眼男子痛晕,少年即将命丧黄泉之际,自远处纵身跃来几道人影。
直到众人眼前,其中一中年妇人慌忙恳求道:“小儿无知,若是有哪里得罪高人的地方,还请阁下高抬贵手饶他性命!”女子面色凌乱,身上隐不住颤抖,自己儿子的命在对方手上,还能如此冷静,且没有不分青红皂白便颐指气使,倒也算是个人物。
本就无杀人之意的凤七洵见此收回了手,但那边少年因为缺氧已昏厥。
妇人道了声谢,赶忙将少年抱进怀中,同时又是嗅药又是掐人中,半晌过后,少年悠悠转醒。
见是自己娘,委屈的便要告状,紧接着却被妇人一个巴掌盖的七荤八素,只听妇人恨铁不成钢的骂道:“孽子,说,你是不是又背着我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妇人语气肯定,显然,少年从前犯得事绝不在少数。
少年被打的懵了懵,当下将事情一一道出,听到总算没有酿成大错,妇人再次朝几人道:“对不住,是我这个做娘的管教无方,希望几位大人大量饶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