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能在更高的地方看到你。”
翻译司这个部门别的不多,各项考核尤其多,从最基本的笔译开始,记者招待会上别国领导外交官的发言和问答,在最快的速度下,一字不落地用其他语言准确描述出来。
这些考核和训练就像是爬山一样,过程精疲力尽,高压的环境和激烈的竞争,优秀的人实在太多太多,想要出头非常不容易。
可一旦往上爬了一段距离,再回头往下望的时候,就会发现自己能看得更高更远了。
在进入MFA的第四年,盛柠作为高级翻译,得到了某次国际高层会议的译员席位之一。
她剪掉了长发,留着一头柔顺的齐肩短发,穿着干练的黑色西服,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气质斯文,化着得体的淡妆,眼神干净坚毅。
年轻、且十分漂亮,而比她外貌更吸引人的是她的优秀的工作能力和专业技能。
但由于职业原因,网上并没有过多关于这位新晋高级翻译的资料。
可是互联网的功能是强大的,很快就有网友扒出了她的历史,甚至在她读书期间参加过的会议录像和参与翻译过的外文书籍都找了出来考古。
从当初的青涩到如今的成熟,首次在国际政治会议上崭露头角就能这么从容淡定。
在某次记者会结束后,喜欢和发言人聊天的记者顺口问了句发言人有关于新晋翻译的事儿。
“工作问题还是私人问题?”徐司问。
记者挺不好意思:“网友关心的,您懂的。”
徐司立刻明白,好脾气地笑了笑说:“懂。”
然后冲一旁的盛柠招招手:“盛翻译,你来一下。”
盛柠见领导叫她,立刻走了过去:“徐司?”
“记者有问题想问你。”徐司笑眯眯地说。
盛柠看向和自己年纪差不多大的女记者,女记者立刻说:“是网友比较关注的问题。”
……
这个采访的小彩蛋很快就被传到了网上,给大家答了疑也解了惑。
“我已经结婚了。”嘈杂的会议后现场,盛柠对记者腼腆地说。
不过在徐司的暗示下,她又赶紧补充了一句:“但是我们MFA未婚的帅哥美女特别多,所以欢迎大家报考。”
「结婚了???」
「别想了,像这种条件的基本上念书的时候就被人预定了」
「好的,我宣布外交部失去我了(虽然本来就考不上但我就是要装这个逼)」
网友们知道的也就仅限于这个新崭露头角的盛翻译结婚了,别的一概不知。
所谓一人得道全家炫耀,盛诗檬拿着盛柠的工作视频,特别骄傲地对公司同事说:“这我姐。”
老爷子也存了份放在手机里,每回去医院复查的时候都要跟碰见的每一个医生说:“我儿媳。”
温征喝酒的时候也不枉跟他那群狐朋狗友说:“这我嫂子。”
而温荔和徐例姐弟俩却因为职业特殊性,姥爷和舅舅三申五令地警告,不许把盛柠是他俩舅妈的事儿透露出去,本来盛柠最近受到的关注度就高,绝不能让她真沾染上娱乐圈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温荔和徐例姐弟俩第一次因为自己的艺人职业而感到了在这个家的格格不入。
这些家人中,最有资格炫耀的其实还是盛柠的老公。
可是温衍为人比较低调,不爱跟人炫耀老婆,知情的人知道他老婆最近很受关注,应酬桌上都拿着这个来打趣。
要不是他老婆自己透露已婚,网上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叫她老婆。
“不过你太太怎么都不戴结婚戒指啊,无名指上套个戒指不就没这么多事儿了吗?”
温衍不动声色,看起来毫不在意网上有多少男的女的叫他太太老婆。
但是酒喝了不少,应酬结束的时候司机来接他,看温总的脸上有醉意,关切地问他要不要去帮他买个醒酒药。
“不用,家里有。”温衍径直坐上后座,扶着额头说,“直接送我回家吧。”
车子开到家,司机又问温衍要不要叫太太下楼接他。
温衍默认,司机给太太打过去电话。
不过半分钟,司机有些为难地说:“太太没接电话,要不我扶您上楼吧?”
温衍摇头,自己下了车回家。
家里的灯都是开着的,盛柠这会儿已经回家了。
已经回家了都不接他电话?
温衍脸色不太好,先去了卧室,卧室里没人,又注意到书房的门是虚掩着的,然后直接推了门进去。
在用电脑的盛柠吓了一大跳,猛地转头。
电脑屏幕很亮,隔着几米的距离看不清她在干什么。
她看着很紧张,用唇语对他说:“快走。”
还小幅度地用力挥了挥手,赶他离开。
温衍看她那态度就很不爽,懒懒倚着门框问:“怎么不接我电话?”
盛柠一脸无奈,还是小声说:“待会儿说行吗?你先出去。”
温衍突然冷笑了一声。
“看到网上那么多人叫你老婆,就不认你真老公了?”
“开个会而已,结婚戒指碍着你什么了?为什么要摘了?”
一连串好几个问题向盛柠发难,盛柠被问得哑口无言又面红耳赤,猛地盖上了面前的笔记本。
温衍见她关电脑的动作很嚣张,扯着唇沉声问:“你还跟我生起气来了?”
盛柠一脸快要被气哭了的样子狠狠瞪着他。
“我刚刚在开会。”她捂着脸,生无可恋,“线上会议。”
她又取下了耳机,指着耳机口说:“你知道刚刚那几个领导笑得有多开心吗?”
特别是徐司,还憋着笑好心建议她“盛翻译你下线吧,把你家庭矛盾先解决一下”。
经盛柠控诉,这下温衍的酒彻底醒了,略显错愕地掀起眼皮看她,无话可说。
“你完了。”盛柠牙切齿地说,“你以后最好别让我撞见你在家里开线上会议,这事儿咱俩没完。”
温衍原本是想道歉来着,然而在听到盛柠如此恶劣的报复计划后,又看她一副咱夫妻俩谁也别想好过、破罐子破摔的样子,大有要跟他在各自的职场上同归于尽的架势。
他张了张唇,端着架子倒打一耙:“这么大人了,别这么幼稚行么。”
盛柠失去冷静,大吼道:“谁幼稚!到底是谁幼稚!”
“我们结婚戒指那么高调,钻石那么大,不适合在那种严肃的场合戴,我就暂时摘了不行吗!你生什么气!”
然后她又举起手给他看:“你看我现在是不是戴着的!”
沉默片刻,温衍撇开眼,面无表情地说:“以前是谁说钻石永远不嫌大,看这么大的钻戒都走不动道儿,现在嫌它太大了?”
“……”
“以后是不是就要嫌我太有钱,挡着你浑身上下社会主义的光芒了?”
“……”
所以说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无法共存,家庭矛盾这不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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