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
关家被一队训练有素的卫队围住,动静之大,叫关家四周的邻居都不由探出了脑袋,竖起了耳朵。
为首之人正是谢鹏鹏。
别的事谢渊不放心,但抓人这件事,交给谢鹏鹏却是绝对放心的。
关家人不知是消息灵通还是一直叫人关注着,此刻听到动静飞快的就跑了出来。
为首之人正是谢鹏鹏上次见过的关家管家。
没错,他上次来这调查杨小寒的事,可一个五品的定远将军,竟连主家的面都没露。
索性谢鹏鹏一向不拘小节,并不曾记挂此事。
否则另换一人,随便就能给一个大不敬的罪名。但也因此,谢鹏鹏看清一点。
那就是关家的人当真嚣张。
却不知是有恃无恐还是不知者不畏。
谢鹏鹏自认他的名字在整个周国那也算响当当吧。
正想着,关家的管家一出来,看见他就朗声笑道:“定远将军驾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谢鹏鹏眉梢一挑,听这态度,完全认得他嘛。
他骑在高头大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关家管家,“你家主子呢。”
关管家一看谢鹏鹏这阵势,便知道这件事不能善了,顿时冷汗涔涔,只觉得压力颇大。
一看他这头大如斗的样子,谢鹏鹏心中便已了然,当即大手一挥,道:“进府,找人。”
就在这时,又一中年男子匆匆赶来,笑盈盈道:“关某拜见定远将军,未能远迎,还望将军恕罪!”
谢鹏鹏眉梢一挑,这是来正主了?!
“不必。”他大手一挥,直接问:“关劭呢。”
关员外额头冷汗涔涔,顿觉压力颇大,他都这般伏低做小了,可这位定远将军却是一点通融的意思都没有吗?
他略沉了眉眼,面上却仍是笑盈盈的,“犬子前些日子病了,如今还没好全,怕是不能前来拜见将军。”
说着,他上前几步,正要说什么,只听谢鹏鹏说:“无妨,本将军正好带他去看大夫。”
关员外:???
他还要再拦,谢鹏鹏已经拿出手中的令牌,就那么放在关员外面前,“这是陛下赐我兄长便宜行事的令牌,你再拦一个试试。”
关员外:……
御赐的令牌,他有几个脑袋敢拦?!
他只是心疼幼子,又不是为了幼子不要全家人性命了。
“去,抓人。”谢鹏鹏再次开口。
此次卫队之人长驱直入,再无人敢拦。
关员外看着谢鹏鹏如此“嚣张”,只觉得怒火中烧,此刻却也只能忍着。
只能低声下气道:“谢将军,不知道犬子究竟所犯何事?还是在什么事上得罪了将军,可今日乃是除夕,阖家团圆的日子,还请将军开恩,宽容犬子一日。”
“待明日一早,我定亲自绑着犬子,上谢家赔罪!”
关员外说的声情并茂,可惜周遭的人家并无几户与他共情。
那关家小公子着实不怎么是个东西。
吃喝嫖赌,强抢民女,逼良为妾,这样的事可不是没有过。
青山镇就这么大,也没什么能瞒得过人的。
只是听说关家在州城那边有大靠山,以至于县太爷都不太敢管这件事,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总只训斥几句罚些无关紧要的银钱便作罢。
百姓们平时不敢说,但心里可都记着呢,如今瞧着有人来抓关劭。
且不论为了什么,单就这件事就足够让他们拍手叫好。
要不是怕着关家报复,大家早笑起来了。
谢鹏鹏听到关员外的话更是万分诧异的看向他,好像听到了什么大笑话一般。
“阖家团圆?”
“关劭欺压百姓,横行乡里,多少人因他不能阖家团圆,他却还想阖家团圆?”
关员外的眼神冷了下去,眼中寒光闪烁,心知这位定远将军是绝不会给他一分薄面的了。
就在这时。
方才闯入关家的卫队此刻有人出来汇报,“将军,没找到关劭。”
谢鹏鹏眼中杀意尽显,看向关员外,声音透着十分的寒意,“关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