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立夏当然看的出来,她坐起来,从一边的针线篓里拿出针线和鞋垫。家里男人穿的鞋垫都是她自己纳的千层底,耐穿。
尽管屋内没灯,可借着月光,她早已十分熟练。
“二叔要念书,小叔往后还要娶妻,这些都得要钱。”杨立夏说:“咱们就蓁蓁一个,我想为她多打算点。”
“那些有爹娘呢。”
谢郢生头枕着手臂,望着窗外的方向,“哪里就需要你了?”
“那我也想攒点私房钱,像弟妹那样多好。”杨立夏的眼里多了羡慕。
谢郢生叹了一口气,看着杨立夏的眼里带着点心疼,都是他没用。他夺过妻子手里的鞋垫放进篮子里,道:“明天要早起,早点睡吧。”
翌日。
宋绵绵醒来才想起昨天的事,她动了动手,果不其然,手里还捏着昨天那个荷包。她懵了三秒,然后看向已经起身在收拾被褥的谢渊,“那个,你不用把钱给我。”
“你念书也要买些纸笔什么的,自己留着吧。”说着,她跳下床,拎着荷包走到谢渊面前递给他。
谢渊蹙眉,顿了顿,说:“虽然现在是少了点,但以后我会挣更多的钱。”
说完,他觉得这话听起来怪怪的。
宋绵绵把荷包往他怀里一塞,“我相信你。”然后就往外走,谢渊愣了一瞬,觉得这话这么听怎么敷衍。
“等等。”
谢渊出声叫住她。
走到门边的宋绵绵停下脚步,有点诧异的转头,“还有什么事吗?”
她的黑眸比窗外透进来的微光还要亮上几分,就那么水灵灵的看着谢渊,他怔了一瞬,浑身都有点不自然起来。
“拿着。”
他垂眸,遮住眼里的三分慌乱,将荷包往宋绵绵手里一塞。
宋绵绵:……
“行,那我帮你存着啊。”她当着谢渊的面掀开被褥,把荷包往里一塞,完事。
谢渊看的分明,心里更觉得有点怪。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杨立夏的声音,“弟妹,你起了吗?热水我烧好了。”
“起了。”
宋绵绵快速打开房门,对着杨立夏扬起甜甜的笑,“嫂子,早。”
休养几天,她脖子上的伤好全了,嗓音又软又甜。听的杨立夏心里都喜滋滋的,难怪婆婆那么喜欢弟妹。
“快洗把脸。”
杨立夏端着一盆热水递给她。
宋绵绵受宠若惊,“谢谢嫂子。”这待遇也太好了吧。
杨立夏连连摆手,“一家人,说什么谢不谢的?我还烙了几张饼,咱们一会儿边走边吃。”这是第一天做生意,她心里激动的不行。
又期待又忐忑。
以至于一行四人上了路,杨立夏还在小心的询问宋绵绵,“弟妹,这个真的能行吗?”
宋绵绵不禁失笑,“嫂子,你别这么紧张。能不能行咱们去试试不就知道了吗?就算不行咱们也没什么损失。”
杨立夏的手有点紧张的揪着她的衣摆,“是,弟妹你说的是。”
宋绵绵心知安慰没用,只能让她更紧张。等摊子铺开就好,等到了县城门口,四人分开,宋绵绵去送鱼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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