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样,没用的。”七月从那抹哀绝求死的目光中读懂了许多,人不畏死,还有什么比死更可怕的。
“我们没有恶意的,我们能交流一下吗?或许我有办法救你。”纵是自欺欺人,七月瞧着他的神色都带着怜悯,挽救他的性命何止比登天还难。先不说身体结构的差异性,单是他的年纪,各器官衰竭的迹象,绝计难再续命。
“蜈蚣”依旧不发一言,目光流转,最终落在七月身上。眼前的女孩带着一股特殊的气息,有那群人的味道,却又有别于他们,让他感到舒适祥和,没有一丝戾气。
“我!”他的嘴唇微微一动,第一道声音发出,纯正之极。他会说我们的话,三人都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七月满心激动地握着他苍老的双手,那双手上满是皱纹,像是一棵古树的皮肤,“你.会说?”憋了半天才憋出三个字,难道要否决他的人类体征,像看待动物一样说,你居然会说我们人类的话?
凝云先是天真一笑,嘴快的刚要出声就被七月跺了一脚,按照她平日里的性格指不定说出什么伤人的话,“我,也没想说什么。”心里却想着,蜈蚣界也有语言学家呢。
“不可思议,不可思议。”黑袍男子喃喃自语道。
三人反应各异,土台上的生命体费力挪动身体,调整了下姿势,稍微缓和身体的伤势,“我不是他们这里的人。”
他不是这里的人?三人同一时间都在飞速开动脑筋思索着,难道眼前这条“蜈蚣”是外来的?
各式各样的心理活动都呈现在面部表情上,只听那人继续说道:“我跟他们不一样,我不是由生殖而来。”
说完剧烈喘息起来,胸痛大幅度起伏,简短的话语都让他无比费力。七月轻拍着他的身子,独特的安抚手法让他的症状缓和了许多,“生殖,你是说经过改造的那种东西还具备繁殖的能力?”不怪七月的理解能力都无法相信,将身体拆得七零八落再跟其他物种相结合,居然还具备了繁衍的能力。改造后的人用的是胎生,还是卵生?
“不要…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我是正常的,我是正常的。”三人的目光扫过,都带着看动物的心态,让他尤其难以忍受,一再解释着自己跟其他的人不同。他讨厌别人将他们归为一类,努力保持着至少心理上是个人。
凝云几乎忍受不了,在七月的怒视下转过头去,背部还在一抖一抖的,明显就是在背着偷笑。
七月说道:“不好意思,老先生。我们真的是无心的。”
哼!他冷哼了一声。“你们看不出我今年有多大了吧。”凝云侧耳倾听着,背着身子想道,能有多大,撑死了百岁老人呗。
年龄跟他现在的状况有着直接的联系,他就连回忆都是很费力的事情,因为遗忘了太多的事情,“算起来,我在这片土地上生活了快200年了。”整整两百年,老人老泪纵横地说道。
嘶~三人都是一口凉气呼出,再吸尽。
黑袍男子有些失控道:“不可能的,怎么可能有人能活了两百年而不死。”算算自己如今也是80多岁的高龄了,在他眼中可能还算是一个刚成年的孩子,长生几乎就是每一个老年人的梦想。纵使得到再多,终归因生命终结而失去。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中,他断断续续地讲诉了许许多多,一直到最后他的生命即将终结的那一刻。七月从来没见过一个弥留的老人会有这副精神头持续地讲了这么多。
他,不像是在交代一件后事,而是遇到故人的激动。
“我们在一百多年前。噢,应该是道光年间,我们偶然掘开一座汉朝的古墓,得到了有座长埋黄沙之下的古城讯息。沿着线索,我们揭开了一条条的谜团,最终寻找到了这里。”老人没想到这是一条永世的不归路,余生将永远在这里度过,并且埋骨与此。
七月问道:“你们,你们有多少人?”听老人话,他们应该是一个盗墓组织,而且专业程度极高,不乏有精通五行术数的人。否则,以一般的盗墓团伙或者个人根本就没有能力来到这里。就是不知道他们所选择的路是否跟自己来时的路是一样的,毕竟,那八扇门需要用七律九弦才能开启。世间,此种音律早已失传。除了苗疆,没有人能够弹奏。
“十多个吧,太久了记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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