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控制机关开启,一局不解,寸步难行的。”凝云总是这么天真的,七月伤怀地抚摸着凝云的脑袋。
转而对黑袍男子道,“前辈,我们时间不多。”
时间不多,难道甬道内还有计时的沙漏,还是限时游戏吗?黑袍男子心里叫苦不迭,围棋虽然自己也会下,可是并不精通。这么多的棋盘玩的是三局两胜呢,还是错了一局都是前功尽弃。
“您左边,我来应付右边的。您看可以吗?”七月的棋艺造诣精深,得益于自幼佟佳慕秋的谆谆教诲。
如今也只能是硬着头皮上了,在一个不大的女孩面前丢脸,他可是丢不起这张老脸。
于是点头应承下来,转身面对着眼前的一幅棋局,观察路数。白子正好出现在一处“星位”上,明显是要自己执黑。仔细思考一番之后,谨慎地确认了两次,才犹犹豫豫把手指点到黑子落点处。
果然,下法确实是这样,神奇的冰彩玉髓棋局上就这样多出了一枚晶莹的黑子。大致估算了一下时间,一子棋的时间黑袍男子足足用了一刻钟的时间。
七月的谨慎程度不亚于黑袍男子,一刻钟过去竟还在思考当中,棋面间一子未落。
凝云则是两边观望着,时不时跳到七月一方,转而下一秒又在观察黑袍男子的动静。心里都为两人捏着一把冷汗,见两人都是迟迟不落子,甚至比解局的人都要心急。
“你们倒是动一下啊。”迟迟没有动作,唯有黑袍男子在棋面上落了一子,却像是抽干了他生命力一样。
七月并不着急,沿着右边墙壁,一幅幅的观察棋局变幻,试图寻找着棋局间的规律变化。似乎每一局棋都是单一存在的,与临近棋局并无联系。
没有任何的线索,她深知如一局局解下去,光是耗费脑力不说,很可能一无所获。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量。第一局棋局势看来,两者交缠就已经是难解难分,越往下则是越让人迷茫。
无一不是激烈厮杀的局面,让观棋者触目惊心,若心神陷入其中,一心一意解局,势必会深陷棋局厮杀不可自拔。
看至第五局时,七月猛然惊醒,未及转身问道:“前辈,您落子了吗?”
他就在七月身后五步开外,迟迟得不到回应,就在这时候凝云插嘴,没好气地说道道:“瞧他一副没出息的样子,在发愣呢。”
长度及胯的黑袍遮掩着男子的全貌,加上男子高大英挺的体型,背后看过去就是一面坚实的墙壁,他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只是不时颤抖着身体。
也许,遮面的黑袍之下,是一张莫名惊恐的脸部表情。
陷棋太深了!七月知道围棋残局有种莫名的魔力,越是拼命思考解棋,越是不可自拔陷进去。
观七月神色不对,凝云也意识到了什么,沉默几声之后才低低道:“是不是,有什么不对?”
一抹绝美的容颜不禁凝重几分,七月瞥了凝云一眼,“我们,恐怕。都想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