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一模一样的戈壁沙漠背景也足以击溃一个人的意志。
张晨体型高大魁梧,白皙的肌肤映衬得面容愈加姣好,他回答:“我们进来之前准备了足够的压缩食品,每辆车上装了十桶的汽油。”
七月若有所思,直觉告诉自己这两人有怪异,但怪在哪里又一时间看不出来,自然更不可能是搜查这辆车。
她盯着张晨的眼睛,试图用巫族的手段琢磨对方的想法,却不起作用。
张曦亲昵地走过来,熟络地挽起七月的臂弯,说道:“妹妹长得真漂亮,我们都在这跟外界失联了好多天了,我们可以跟着你们一块走吗?”
七月笑笑,轻触张曦手腕,淡淡的热感传递,她安下心来,说:“可以的,你们就停在我们旁边吧,明早我们一起出发。”
巴依侧了侧脸,说:“姑娘.”
七月尴尬地笑笑,转身走回车内,凝云紧随着上去。
巴依说:“你们挨着我们车后面停靠,排成一排。”
凝云一直沉默无声,大脑里反复回放着张晨和张曦的对话。
一刻钟前,在车外,干燥的风刮得脸面生疼,空气的味道瞬息被风一吹而散。
但,凝云还是嗅到了点什么。
凝云说:“姑娘,后头那两人,我总感觉他们身上有股怪怪的味道。”
巴依从驾驶座上扭过头来,操着半生不熟的汉语说:“小姑娘,我也觉得那两个人怪怪,你们注意到没有,他们在戈壁上飘荡了十多天,衣服都一尘不染的,干净得紧呢。”
司机一席话,说得后头两人头皮瞬时间发麻,他观察得很仔细。
凝云回过头去看,后头白色越野上张晨的脸贴着窗户,两人生生对望了一眼,对方的眼珠子瞪得老大。
她一惊吓,发怔了一会,大叫一声。
七月问:“怎么了?”
张晨开关车灯打了下招呼,七月美美地对他笑了一下,随即转过身,正襟危坐。
长夜漫漫,车内一男两女氛围显得有些尴尬。
巴依开始讲起了故事,有关于罗布泊的故事。
这些儿时的记忆就像是如许繁星的天空,浩瀚无垠。
据说罗布整体轮廓就像是一个耳朵,而耳朵眼的位置就是一个深渊,深入地底深处。
民国时期一队外国探险者找到了这处深渊,一名队员拿着手电筒绑着绳子决定下到深洞中。
他们事前约定好,在绳子长度不够时将人拉上来。
绳子一米一米地缓缓往下放,足足上千米的绳子放下去,最后再拉上来时,下去的队员消失了。
深渊内隐隐约约传来细微的响动,无法辨别是什么声音,但诡异得让人毛骨悚然。
说完一段,凝云鸡皮疙瘩都开始起来了。
巴依低沉的嗓音与窗外的夜景巧妙搭配,令人惊骇。
他来了兴致,又要开始下一段。
凝云慌忙打断,说:“大叔,长夜漫漫,等明晚我们再下回分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