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娇娇这是想让爷帮你揉揉?”瀛夙大掌锢着那纤腰缓缓往上。
“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能说得出打趣人的话?”
陆子虞虽嘴上抱怨,可心里的不安渐渐被瀛夙抚平了些。
这位爷能在这时候还不忘同自己调笑,显然对金岐战事是有几分把握的。
“等过两日您出京迎战去,四娘可是日日都要提心吊胆着睡不着了。那忧虑深深,定会把我压得喘不过来气儿。”陆子虞美眸幽幽望向上首的男子。
瀛夙俯眼,抬手轻描摩挲着怀里美人的娇唇粉瓣。
“等爷回来,压得娇娇喘不过气儿的便不会再是那忧虑深深...”
陆子虞一刹便明白过来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桃腮羞红,愤愤朝着自己唇上的指尖儿咬了过去...
半晌,陆子虞衣衫略有些凌乱被人放开。
她勾唇打趣,“您这样,跟十几天没尝过荤腥似的叫花子差不多!”
瀛夙慢慢挑起陆子虞的下巴,“好娇娇,这时候可别招爷。等爷回来时,差不多也快到你及笄了,这什么荤腥不荤腥的,得等爷尝过才能知晓味道。”
陆子虞娇躯一颤,果然不敢再说那些撩他的话。
瀛夙从衣袍里摸出了几样东西交给她,“我不在京中这些日子,你切要护好自己,处处小心谨慎才行。”
他指了指一根炮仗大小的东西,“这是络子引,有什么要紧的事儿点了便行。还有这檀木珠串也留给你‘安眠’用。”
陆子虞攥着掌心的檀木珠,脑袋耷拉如鸵鸟。
瀛夙俊眸沉沉,敛去一丝心疼之意。
“娇娇可是信我?”这话,他上次在法海寺已经问过了陆子虞一遍。
陆子虞以为他问的不过是自己信不信他能胜仗而归,并未往深处去想。
“自然是信的。”
“你定要信我呐...”瀛夙将她紧紧揽在怀里,低声呢喃。
出征这日,天寒地冻,北风呼啸。
玄武大街,昭帝率百官朝臣夹道相送军队南下。
瀛夙束发金冠,身穿狻猊黑甲,腰间佩玄翎长剑,威风凛凛驰马在三军前。
远处法海寺山巅,隐能瞧见巍峨矗立的卢舍那佛像下,有一抹红衣在风中曼妙荡漾,活色生香。
红的娇艳,明媚如朝霞熏天。
瀛夙牵着缰绳,抬目紧紧盯着那山巅之处。
虞娇娇,你可一定要信我呐...
缰绳一扬,蹄花急开。
法海寺山顶,陆子虞盛装打扮,身穿窄腰牡丹花锦长袍,美艳不可方物。
她站在佛像下,双手合十,虔诚搁在胸口。
京中人说,卢舍那慈悲怀爱,若是有善男信女能从山脚下走到他身旁来,无论许何心愿皆可满足。
天还未亮,陆子虞便是在寒风猎猎中踏过九千阶,一路步至山巅。
九千阶,旁人走了一半路程便放弃不前,她却忍下那彻骨寒意,步步虔诚许了愿。
山风呜呜吹打在她身上,裙裾飞扬如锦绣画屏。
依依南望,待等春时盼君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