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倏然从窗边儿跃了进来。
“惊羽。”
“流戈。”
“见过四娘子!”二女拱手施礼,齐声道。
见着来人真是女子,又对自己如此敬重有礼,陆子虞那紧张兮兮的一颗心算是平复了些。
她挑眉问道,“你们是?”
身影稍高一些的女子走了出来,气度稳重,“奴婢惊羽,是九皇子府上的暗卫。”
身后那个略矮一些的女子,活蹦乱跳也凑上前,“奴婢是流戈,也属九皇子府上的。”
陆子虞心头渐渐发酸,她略有不善地盯着眼前两个女子,“这么说,你们都是九皇子的人?”
她那句“九皇子的人”说的极重,敌意浓浓。
流戈兴冲冲正要回话,惊羽却赶紧插话过来,“我二人是九皇子府的暗卫,专由殿下派来保护四娘子您的。”
这话倒是让陆子虞听得暖洋洋,可心头这醋劲儿仍是消不掉。
自家爷的暗卫还有女子?
谁知道其中有没有辛密!
“什么时候来的?”陆子虞淡淡问道。
“上次您同殿下一道回国公府时。”流戈笑眯眯着说道。
惊羽见她放肆无礼,赶紧将人给拽在身后。
陆子虞撑着脑袋,有些戏侃打量着二人,“本娘子又不是母夜叉,难不成还怕我吃了你们?”
流戈吐了吐舌头,凑出头了对着陆子虞悄声说道,,“颜如玉那个不男不女的东西,说您本事通天呐!”
惊羽勾回头瞪了她一眼,“四娘子面前不得放肆!”
“无碍,本娘子好说话得很...”只要不跟她抢人。
“你们日夜都守在这儿?”陆子虞把玩着手里篦子。
“是。”惊羽恭敬着答道。
日夜都守着她?那自己解慰时这二人也都...
篦子用力拍在桌上,娇艳的玉面上透着几分酡红,“那...你们夜里可有听见什么?”
惊羽、流戈都有些羞赧,她们听过一次,往后就再也不敢夜里竖着耳朵了!
“四娘子,我等夜里也是要休息的!”惊羽微咳一声,讪讪说道。
就算听见了,她们也得说没听见...
“既然是来护我的,往后大可不必房梁上呆着。”陆子虞媚眼轻勾,手指轻轻挽着发梢,“打明起,吃住就都在院子里吧。”
盘问了二人半晌又有些困意,陆子虞便打发她们先退下了。
光溜溜的身子钻进薄丝被里,只觉得一股子冷幽檀香朝自己袭来。
侧目一看,是枕边儿的珠串儿。
陆子虞搁在鼻前轻嗅,自家爷身上的气息撩的她浑身酥软。
这几日夜里,她总能梦见花萼楼里的那张软榻,咯吱咯吱轻轻晃荡。
这般细细想着,一时竟有些恼了。
她这般思着那位爷,可人家倒好,一连走了这么些天,连瞧都没来瞧过一眼。
檀木串儿被陆子虞攥在手心里,她美眸瞧了瞧那一颗颗圆润的珠子。
半晌,若有所思展露了一丝媚笑。
烛香掐灭,玉指执着珠串儿入了被帐。
蜜雨渐渐香如澜,娇蕊堪堪怜自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