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州声厉质问,全然不同父亲对女儿般的慈爱。
“女儿知晓那陆家四娘擅长心计,三郎惯是个会打嘴炮的主,其余得还未摸查清楚...”王若茀抿了抿嘴,垂眸轻道。
“这么长时间了,你就只给我查到了这么点消息?若是无用,倒不如同你姐姐一般,早些嫁了吧。”
听此,王若茀心尖儿一阵抽痛,赶紧含泪叩首,“女儿有用,女儿有用。这事儿却是女儿没查清楚,下次断然不会了,还望父亲不要让女儿嫁人!”
王渝州阖眸冷然道,“你比你姐姐聪慧,权谋之术既是要学,定要费些心神。”他轻轻摆手,“你退下吧。”
王若茀啜泣着站了起来,福了身子才悄然退去。
刚出了院门,她拿出帕子将自己面颊上的泪渍都给擦拭了干净。
抬眸之际,已经不似刚才在房中那般唯唯诺诺,小心谨慎。
取而代之,是一双极具野心和讥讽的眸子。
丫鬟阿若慌张跑过来,瞧了眼自家小姐的裙子,“这是刚换的衣裳,怎么脏了?”
王若茀勾回头,盯着自己刚出来的那座院子,冷笑道,“这座府邸,谁又是真的干净?”
她嗤笑着摇了摇头,扭身回了自己小院。
天色暗暗,已是到了吹烛灭灯的时候。
陆四娘盖着一席薄被,支着头倚在床榻上翻书。
可她半个字也都瞧不进去。
倒也不为别的,就是晚膳时高兴,多饮了几杯酒,可饭菜吃了少些。
这会儿,肚子里空荡荡的也是饿了。
今日自家兄长又是折桂中状元的,又是与李家谈下了姻亲。
算上来,可是好事成双,能不多饮几杯酒么?
可到了夜里,反倒饿得睡不着嘞。
揽月阁的侍女,都被她打发回西厢休息了。
自从知道自家爷喜欢翻她这院子,基本上夜里梳洗过后就不再留人伺候了。
省得小丫头们又被人给点了睡穴,晾在屋外头一夜...
正当陆子虞捂着肚子唉声叹气,折子门一响,被人给推开了。
“落宁?”陆子虞从床榻上坐了起来。
隔着一扇屏风,隐能听见一道清冷悦耳的男声,“是爷!”
陆子虞莫名心头喜悦,赶紧下了榻,如一只蝶般扑在了男人怀里。
白嫩的手臂挂在男人脖颈上,声音软糯着撒娇,“四娘想爷了。”
她这般讨好,倒是让瀛夙很受用,“想的衣裳都不穿好,就跑出来勾人?”
“反正迟早也是爷的人呐!”
瀛夙勾唇,揽着美人的细腰坐在椅子上,“今儿早上,瞧你给了言家公子一块儿芙蓉酥?”
陆子虞窝在他怀里,不动声色咬了下唇。
她就知道,来者不善...
“给了,言家公子说他早上没用膳...”陆子虞抬起小脸,可怜兮兮又道,“就跟四娘一样,这会儿肚子饿。”
瀛夙自是知道她在打岔,神色不为动容,“以后还给么?”
“不给了,不给了。除了爷之外,谁也不给...”
话音刚落,美人小肚子传出来一声“咕噜”。
陆子虞羞赧舔唇,“四娘是真饿了嘛。”
她执起男人的手,放在自己干瘪的肚子上。
“您瞧瞧,这儿是扁的。”慢慢朝上,声音娇娇哼咛,“唔...这儿,才是鼓的。”
瀛夙挑眉欣赏着怀中美人的媚态,半晌才哑着声音开口,“爷突然也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