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愿的。”王若茀淡淡一笑,“郡主大可利用好这次机会...”
瀛烟杏眸一阵紧缩,连同喘息声都浑浊了些,“你的意思是?让本郡主直接求圣人赐婚?”
去年乞巧宴上,她得了双魁。
碍于面子,并未敢直接向圣人许这般大胆的心愿。
可今时不同往日,陆家那贱人的出现让她心有危机。
“不错。”王若茀身子朝前倾过去,讽笑,“郡主您才华横溢,陆家那位...不过是个绣花枕头。”
“这是何意?”
“前几日我派人去了苏州,专门打听了番陆家那位娘子打小可学了什么技艺。”王若茀手指摩挲着茶盏,“您猜怎么着?”
她悠悠卖着关子,掩唇失笑。
瀛烟连忙追问,“怎么着?”
“那位陆家娘子竟什么都没学过,乞巧宴上也就一张脸能瞧得过去。”
王若茀这话不曾掺假,她确实找人去苏州打听过了。
琴棋书画,歌舞茶技,陆家那位娘子一样未沾。
也不知是性子懒还是怎?
瀛烟听王若茀这么一说,心里如同阴雨放晴,对她言语间不由多了几分亲近,“真要如此,本郡主便可趁乞巧宴上夺魁之后让圣人赐婚。”
京中四位皇子。
她能瞧得上眼的,也只有九皇子了。
二人相视一笑,心头悄然定下了计策。
入夜,右相府。
绮萝苑里散着一股子药味儿,让人闻着作呕。
侍女阿若端着一碗黑漆漆的汤药进了内室,“小姐,趁热喝吧。”
她垂着头,将那冒着热气儿的汤药给放在桌上。
王若茀苦笑从榻上坐起,披了件衣裳下了地。
“您当心着凉喽...”阿若见自家小姐赤着脚,赶紧过来替她穿好绣鞋。
“呵,我眼下没病不是整日也得吃这么些药么?”王若茀坐在桌旁,瞧着那碗汤药不知想些什么。
“小姐,奴婢有一事不明。”
“说来听听。”
阿若舔了下嘴,面上有些惴惴不安,“奴婢不明,小姐为何要去拉拢瀛烟郡主...”
依她家小姐的手段,对付那位陆家娘子应该绰绰有余呐。
王若茀冷笑,白净手指敲打在那药碗的边缘,“陆家那位,可没这么好对付。”
今日暮苍斋,她有心欲拍下那一对牡丹钗的心思不就被人看破了。
那陆家娘子不过就是言语挑拨了几句,生生让她多掏了几千两银子。
这几回合的算计,自己处处受她牵制。
若想让这棋局铺的再大些,只能找个好利用的挡箭牌。
那瀛烟郡主心有偏执,对付陆家四娘虽不能致胜,但也可先纠缠住她。
乞巧宴上,等瀛烟郡主得了魁请圣人赐婚,看那位陆家娘子还能否沉得住气。
只要慌乱心急,定能有所疏漏。倒时她便可以找准时机,一招致胜。
不仅是那位陆家娘子,捎带整个陆国公府她都要将其覆灭。
只要是挡住他路的,她都竭尽全力要连根除掉。
王若茀捏起药碗,挥袖饮尽。
嘴中的苦涩,比不得心头之苦。
可这条路,她走的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