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丛中的李承训心中怒极,他未想到那壮汉竟然如此对待自己的儿子,难怪那孩子如此惧怕于他,可刚才事发突然,他来不及救援,此刻担心那孩子继续受苦,便打算挺身而出,却见到远处又来一人,犹豫间,他便又伏低了身子。!顶!点!.2x.co
这次来的是个女人,一袭黑衣,黑纱遮面,她直奔到那孩子身旁,将其从地上扶起,“楚天,你这是怎么了?”
那孩子嘿嘿笑道:“没事儿,娘,不小心跌倒了。”说完,他又看向那个男人,“爹,我真没有看到什么人!”
那女人确定那孩子身上没事儿,这才转脸对那壮汉道:“玉哥,你怎么在这里,不陪石掌门?”
躲在草丛中的李承训听到这话,心脏骤然一阵紧缩,他知道崆峒派的掌门叫石万三,难道那神秘人就是崆峒掌门?想想自己现在这绝世武功在身,能从他手下逃脱的人,绝对不是泛泛之辈,难怪难怪。
那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娘子,石掌门累了,我已安顿他休息,想着天儿定是趁咱们不在又偷跑去死人谷了,这便过来看看,你看那洞口下的大石,定是他弄的。”
那女子眉头微蹙,半蹲下身子,看着那孩子,柔声问道:“楚天,你出洞了吗?”
那孩子犹豫了一番,终还是点了点头,“我,我……”他说了半天,结结巴巴也是没有再说出什么。
那女子轻叹一声,将那孩子搂到怀中,口中念叨着:“楚天放心,娘一定能找到治疗之法。”
草丛中的李承训觉得这一家三口极其怪异,他们父子不和,但夫妻和母子这两种关系却好似非常融洽,想来当是那壮汉看不上儿子,所以平时对其很凶,而那儿子却不敢仇视老子,所以不敢说出父亲半句不是,以免遭受父亲更加严厉的报复,想想这少年也真是够可怜的。
草丛之外,那对母子相携离去,那少年走不几步还在扭头回望,他不是再看他的父亲,而是看向李承训的藏身之处,当然,正在四处观瞧的壮汉并未发现这一点。
李承训决定暂不现身,隐藏在暗处是可以看到很多在明处看不见的东西,但是事与愿违,他被发现了,发现他的不是人,而是数条毒蛇,他们不知从何处岩壁爬来,在其四周围,梗着脖子,瞪着眼睛,吐着信子。
“哪条道上的朋友,出来吧!”那壮汉自然发现了这点,似乎那蛇便是他眷养的。
李承训不得不长身而起,他觉得有些对不起那孩子,想是那孩子觉得他人还不错,因而才故意为其遮掩,以免遭到其父亲的毒手,看来他这个父亲,还真是不怎么样。
两个人对面而立,李承训这才看清这壮汉的摸样,用三分像鬼,七分像人来形容丝毫不为过。
这人歪斜的五官挤缩在那凹凸不平的灰绿色脸面上,眼睛缩在隆起的眼眶内,看不清其目光神色,虽然身材壮实,却是始终直不起来那腰来,永远好似七十度夹角,因此他若看人,也只能是半仰着头。
他见到李承训,却是展颜一笑,那掘翻起的嘴唇下,是口发黑的豁牙,“请问,尊下可是,可是李门主?”
这下令李承训着实吃惊不小,他扮作夏老蔫混入夏家商队,也是离群索居,有意掩藏身份,即便通行的人,也不知他的真实身份,这人倒是奇怪,怎么能认得他?
按理说,能这样称呼他的必定是古旧相识,或者是暗影门的人,可无论他如何细看,也人不得此人是谁,“恕李某眼拙,敢问阁下是?”他试探着问。
“恩公,我是楚玉啊!”那壮汉神色间格外激动。
“楚玉?”李承训脑袋飞快的思索着,这个名字好熟悉,似在哪里听过,终于,他想起来了,“你是暗影门的楚玉?”
当年,暗影门总舵被毁时,贾维放出一个致命武器,就是楚玉,这个被药色和尚蛊毒改造过的杀人机器,即便是当时的李承训与皇门四鹰联手,也抵不过他,若不是虬髯客出手相救,他和红娘等人早就不在人世。
当时,虬髯客令皇门四鹰将楚玉送到少林寺,请医佛大师医治,再之后的事情,李承训也不甚清楚了,只是在他沦落都被囚天牢的那年,他曾问过为其治伤的医佛,听说楚玉的蛊毒治标容易,治本却难,但也有了办法,一切都会好的。
楚玉见李承训认出自己,显然很高兴,他想与李承训走近些亲近,但又自惭形秽,终还是与他保持着距离,引着他向谷内而去。
李承训与楚玉并无交情,当年也只是一面之缘,但见之仍有一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毕竟都是暗影门旧部,而且这个楚玉还是毒娘子的丈夫。
毒娘子是他穿越唐朝以后,第一个与他肌肤有染的女人,虽然当时是他们都中了淫蛊而迫不得已为之,但也正因如此,两人那夜才狂野热烈到了极致,令其每每思之仍然有种心魄悸动的感觉,那毒娘子在这里吗?她可还好?难道方才那个蒙面的女子便是她?
他胡思乱想着,随楚玉走向谷底,眼睛却在四处观望,这是他从小逆境生存养成的习惯,无论到了何处,第一要务便是将那里的地势结构看个清楚,以防有突变事情发生时,不至于束手待毙,特别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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