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掌,传给虎子的,你们还要不要看打狗棍?百兽拳?还有易筋经啊?”他接连三问,一声比一声高,那气势无与伦比。
然而在那三个丐帮老者眼中,李承训披头散发,露出半张两面,浑身香气袭人,此刻看起来,不见豪气,却多了分妖气。
“胡长老,方长老,刘长老,这位的确是我师父,”瘦猴忙来到李承训身旁,又向李承训介绍说:“现在帮内有五大长老,还有齐长老和钱长老未在。”
“我现在要处理家事,你们三个现在出去,找到那两位长老,午时三刻齐到忠义堂来,去吧!”别管是豪气还是妖气,李承训的那份威压一切的气势在那里摆着,那口气也是毋庸置疑的。
三位长老相互看了看,想说什么却是不敢,只得悻悻的走了,临走时看向大牛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奈和焦急。
“师父,师父,大牛错了,大牛错了,你绕了我吧!”大牛终于意识到他被李承训骗了,原来师父的武功已经到了鬼神难测的地步,而自己还在夜郎自大,结果落得如今这般下场,师父既然折断自己的手臂,那便是表明,他不会再留着自己了。
瘦猴心里恨大牛,却也未想到大牛落得如此惨况,不禁心下一软,待要张口,却被李承训断然喝止。
“瘦猴,你不必为他求情,他死不足惜。”
李承训根本不给她开口的机会,便将大牛谋害守墓人的经过,以及当年暗害他和虎子的勾当全都和盘托出,更说了自己已经给了他回头的机会,而他依然打算要自己性命的事情。
瘦猴听得目瞪口呆,她原本只是觉得是大牛太爱自己,嫉妒心起,才会做下那件令人不齿之事,虽然她恨他,可每每想到大牛为丐帮也算是鞠躬尽瘁,便不忍心令他身败名裂,那便只有自己来咽下这口苦水,眼见着孩子越来越大,她内心倍受煎熬。
可如今看来,大牛做下的恶事不是仅此一件,而且居然早早便心怀叵测陷害师父和虎子,如今事情破败仍然死不悔改要杀了师父灭口,这一桩桩,一件件,真的令她难以接受得了,但是师父在前,事实摆在面前,不由她不信。
“他一个又聋又哑的可怜人,你为什么杀他?”瘦猴以一种陌生的眼光看着大牛,轻轻地问道。
“师妹,其实那不是师兄的本意,是洛州都督郧国公张亮的注意啊!”大牛此刻但求活命,也不知是真是假,又说出一番惊人之语。
贞观年间,洛州便是如今的洛阳。
李承训闻言一愣,他知道这张亮早年便跟随李世民征战,是其天策府谋将之一,深得李世民的器重,后被列为凌烟阁二十四名臣之一。
刚才大牛口中牵出一个夏老爷,如今又牵扯出了一个洛州都督,朝廷重臣,这到底其说的哪件是真?哪件是假?还是二者都是真?看来这情况变得复杂了,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就是大牛还有秘密没有说出来。
李承训既然抓到话把儿,岂能容他蒙混过关?他沉声说道:“大牛,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老实说出你知道的一切,我不杀你,否则的话……”
大牛此刻完全受制,他已深知李无名功力的可怕,见有一线生机,自是要捉住这救命稻草,便和盘托出了一切。
据大牛所说,当年那个夏日他正在帮内喝茶消夏,忽然被官府应招而去,虽然他与都督张良也算熟稔,毕竟他作为地方上的名人,是避免不了与当地官家打交道的,二人的关系也算不错,可见到黑着脸的张亮,也着实吓了一跳。
“来人,将这厮给本官拿下!”这是张亮见到大牛后的第一句话。
“大人,这是何故?”大牛武功虽高,却是不敢反抗,若是抗命,必然会被官府通缉,他这洛州丐帮基业算是毁于一旦了。
“你勾结朝廷钦犯贾维,难道还不认罪?”张亮久在军旅,位列太宗凌烟阁功臣第十六,其威势不小。
“冤枉啊,还请国公明言!”大牛的确不知所以。
张亮虚目淡眉,“官军在贾家墓前抓住了贾维同党,一个聋哑守墓人,与他在一起是你丐帮三当家,而且她还大了肚子!”
“瘦猴?”大牛吃惊非小,他找了瘦猴有大半年了,始终没有音讯,原来他竟藏到山里,与这守墓者住在一处,不由得醋意大生。
他赶紧向张亮解释是他与瘦猴闹别扭,并说明瘦猴怀着的是他的孩子,并不是反贼的骨肉,总之是低三下四一阵恳求,还列举了瘦猴在洛州怀孕在先的例子。
其实,张亮也非是真要拿他,大牛的功夫威震洛州,他这几头虾兵蟹将,还不足以对付,更重要的是,他已经侦探清楚那守墓人与瘦猴的关系,不过是半年前的萍水相逢,说交情不深,却也不浅。
“好,本都督念在你我往日的交往上,信你一回,来人,松绑!”张亮一声令下,并给大牛赐了座位,而后终于亮出了自己的狐狸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