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去了大青山,在那里得知李承训身上三日红毒性已解,众人都放下心來,稍作休憩之余,医佛为白将军和铁手鹰捋顺了体内经脉,使他们功力大增,之后,他又为夏雪儿金针刺穴,打通了其郁结于脑部的血块,使之得见光明,
夏雪儿当时被贾维禁锢作为抓捕李承训的诱饵,她以死明志,用头撞壁后,头部受伤导致双眼失明,用现代医学來讲,她是有颅内出血,导致血块压迫着她的视觉神经,从而使得她双目失明,经过这许多时日,她脑内淤血已经被吸收了大部,唯有不多的血块存留,医佛以其高超的医术将他颅内血块以针“带出”,她的视力自然便恢复了,
最高兴的莫过于夏老爷,虽然雪儿非是他亲生女儿,但却是他从小带大的,也是家里唯一的女孩,他早将万般疼爱都给了她,得见女儿完好如初,又得知她遂了心愿终于得嫁给了意中人,焉能不高兴,他也是想开了,什么钦犯不钦犯的,只要女儿幸福便好,何况是在塞外,天高皇帝远的,谁也碍不着谁,
同样,夏雪儿也是喜极而泣,见到为自己操碎了心的老父亲,她哪里还理会得上代的恩怨,到底谁对谁错,一切的恩怨纠葛都化于父女二人的一腔泪水,
至于被贾维吓出疯傻之症的夏浑,倒是不易治愈,因为这是心结心病,所谓心病还须心药医,这不仅是个漫长的治疗过程,还得对症下药,
最后,医佛大师同意了夏老爷的请求,将夏浑带在身边,待回到少林,请示过方丈之后,将其收入少林门墙,专事佛法,以期早日化解其心魔,
听到此处,李承训心中唏嘘不已,其实他真的不怪夏浑欺骗自己,帮助贾维谋杀自己,他很清楚任谁落到贾维的手里,都很难不被其所左右,所以,如果说夏浑不能恢复正常,李承训都会觉得是自己造成的这种恶果,
这第二件事,是傲天鹰将医佛大师接引到塞外后,又连夜返回帝都去了,这是医佛的注意,
老和尚一路上见到那些从幽、平、云三州向关内撤退的难民,心中好不难过,他们流离失所,食不果腹,这到底是谁之过,
同样,这一路上,他也听到了塞外牧民口中关于李承训的传奇,特别是在他到达大青山后,又亲耳听到那些战场上撤退回來的伤兵们,包含深情地述说着他们心中的那个李驸马时,老人家动容了,他觉得李承训是个难得的人才,是可以阻止刀兵操戈的人,于是,他连夜写就了一封书信,亲自交给傲天鹰,要他务必亲手交给皇帝,
出塞鹰脸都绿了,他感觉自己就像个信鸽,始终在跑來跑去的传信,但他却毫不犹豫地欣然领命,他现在与其他三鹰对待李承训的态度都一样,不仅仅是欣赏、敬重,而是一种英雄重英雄的兄弟情义,
但这医佛给皇帝的密信中写得什么,老和尚始终未提只字片语,李承训自然也沒有深问,他知道必是医佛大师在与皇帝说合他们之间的仇怨,甚或医佛大师在以自己的清誉为他做担保,
他更知道医佛大师在李世民心中的分量,所以他可以很肯定,在李世民收到这封信的时候,自己肯定将被抹去钦犯的身份,而且很可能会被任命个官职,
对于医佛的恩情,李承训是越欠越多,但他知道怎样去还,好好做人,做一个如医佛一般的好人,以一己之力,多做善事,为众生奔走,
“她还要昏迷多久,”李承训感觉时候差不多了,他准备结束谈话,很想走之前能看到墨衣清醒过來,
“今日晚间吧,”医佛知他要走,又补充道:“放心的去吧,稍后老衲去做个担架,待女施主醒來,自会设法将她转到幽州修养,”
“那太好了,真是不知该如何感谢大师,”李承训一直担心冬夜酷寒,这贾墨衣如何受得了,见说终于放下心來,他深深给医佛施了一礼,“大师,我留下鹰二哥在这里陪您,有事令他去做便好,”
见医佛首肯,李承训便退出窝棚,见门外白将军正等在那里,遂问道:“大哥,准备就绪了吗,”
“嗯,山甲已经带领兄弟们在隘口下准备好了,八千骑兵,八千步兵,就等着你一声令下了,”
此役,唐军折损步骑军士两千余人,已经被袍泽们将他们的尸首葬在了龙牙隘口内高高的山岗上,而李承训又留下了两千军士防守龙牙隘口,所以他真正带领夺取龙咽隘口的兵力是一万六千人,而他要面对的是对方六万大军即将汇集的咽喉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