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幽州城急速挺进,他身旁则紧随着无忧和铁鞋,金甲则被他放在中军以为调度,
“嘶嘘,”三万余人马不一刻便奔至幽州城外,众兵士勒马而立,一个个趾高气昂,可惜现在天色已然全黑,对面城楼上的贼兵根本看不清他们的面容,
李承训不敢大意,虽然他见乙先生护着阿史那薄布绕过幽州城奔走青龙峡,但军争讲究的就是和虚者实之,实者虚之,谁也说不准他们是否会绕到幽州城后门钻进城去,那样,幽州城守军将会有绝对的兵力,而他也不得不放弃之前拟定的夺城策略,
“传令下去,前队警戒,后队下马休息,”李承训低声命令过后,便听得甲胄翻滚,众多脚踏实地之声,
此时的幽州城墙上,晦暗不明,几盏气死风灯在寒夜中摇曳,使得城下之人根本看不清城上的状况,那上面好似有伏兵,又好似沒伏兵,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李承训便这样定定的站着,望着,并与贾墨衣低声交流着,可说的都是些闲话,无关军士,
铁鞋心中纳闷,自然猜测不断,可他还是 不理解李承训在等什么,难道等待天亮,那还不如趁夜攻击呢,
“李驸马,”摩会悄然而至,身后自然跟着那个窟哥,三人寒暄过后,他便问起李承训的打算,显然,他与铁鞋同样的好奇,
李承训笑道:“非是某不肯如实相告,而是天机不可泄露,摩会君主稍安,月入中天时自见分晓,”
摩会哈哈一笑,自不以为意,他对李承训好感激增,相信其必是一只展翅的大鹏,自然有意拉拢,便与之闲聊起來,
“咕呱,”一只赖在冬初,被冻伤乌鸦栽愣着膀子从一抹光秃的树干上飞走,奔向天空中那轮圆月,月亮已经走到了中天,
一道黑影由远及近,迅速向这边跑來,观其奔跑的态势好似一只纵跃的猴子,“唰,”的一声,那些负责警戒的骑兵立即弯弓相向,
“自己人,”李承训说的轻描淡写,却连忙翻身下马,向那黑影迎去,他已认出这独特的跑姿,是山鬼,
“参见大将军,”山鬼赶到近前,倒头便拜,
李承训连忙双手将他搀扶起來,“挑紧要的说,”
山鬼就势而起,摘下面巾,恭敬地道:“突厥大军沒有进城,守城的基本都是耶律家的武士,不过有件事情,需要向您通报,”
“哦,说,”李承训知道山鬼所言,必然事关机密,但他已把铁鞋看得死死的,不怕其耍花样,
“原本幽州城防由耶律黩武极其耶律族人镇守,就在稍早些时候,图那英带着红刀头马贼大概七千人马入城协防,现在幽州城敌方的总兵力有三万,”山鬼回说,
李承训稍一思虑便明所以,这七千红刀头马贼必是方才溃散时逃走的人马,乙先生看不起他们,便让他们去幽州守城,一來加强耶律黩武的力量,二來也减轻自己的负担,
“好,与几位将军说说城内的布防情况,”李承训有意显示自己对金甲、铁鞋以及铜臂的信任,
“每座城门有五千耶律家族武士把守,城墙上滚木雷石,火油箭只都很充实,而红刀头的七千骑兵作为机动冲击力量驻扎在别处,若是咱们败逃,他们随时会冲出城外來追击,” 山鬼说完,又详细讲了每座城门由何人把手,性情如何?哪处兵力强,哪处力弱,等等,一切关乎城内的情况,
半柱香的功夫过后,山鬼已经简述了城内敌兵的布置情况,可谓极尽翔实,就连铁鞋听得也是暗暗咋舌,他不得不对山鬼另眼相看,心中揣测:这些情报就是这个黑子带人几日内摸出來的,他还是不太相信,
“金甲将军,你带一万骑兵去城东埋伏,”李承训开始分派命令,
“喏,”金甲领命,二话不说,行礼过后,便与山鬼组织兵士去了,
“铜臂,你带五千骑兵去城西埋伏,”李承训继续命令,
“将军,我这骑兵沒有攻城器具,如何攻城,”铜臂直憨,提出质疑,
“谁说让你带兵攻城,”李承训眉间一挑,他现在倒是越來越喜欢这铜臂的性格了,其人闷不吭声则以,一旦说话,必然咽人,却是沒有坏心,实在是可爱得紧,
“那,那,”铜臂支吾道,“那我去那里做什么,”
“去那里见到有逃出城來的突厥兵士或者耶律家武士,擒杀了事,”李承训笑道,
“那好吧,”铜臂领命而去,心中虽然疑惑,但他也已经习惯了李承训的装神弄鬼,
“铁鞋将军,你与我在这北门正面攻城,”李承训最后命令道,
“将军,为何大师兄和三师兄都可以独当一面,而我却始终是在你跟前不离左右,”铁鞋面沉似水,他突然意识到这里面的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