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漏洞。
相反,步兵方阵两万人聚集在一处,无论你马匹自何处而来,他们都是一方盾,一杆矛,一支箭,省心、省力。所以,一旦骑兵移动缓慢,其周围的空当暴露出来,他们数杆长矛戳向一处,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斩杀对手?
乙先生看到自己部下骑兵的尴尬情形,立即以旗语传令那些围困李承训等人的骑兵,立即后撤,拉开足够的距离后,进行冲锋。
这jiushi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乙先生把脉很准,likè扭转了己方部队的颓势,并为那五千正在装备“火力”的骑兵争取了时间。
李承训见围困自己的骑兵突然向外散开,立即令部队抓紧时间前行,毕竟未有阻拦,可以使他们更加大胆地加快步伐,但他很快又命令部队停止行进,因为他看到那些跑开足够远的骑兵已经调转马头向这边扑来。
移动中的步兵方阵是根本禁不起骑兵冲击的,所以唐军不得不停了下来,严阵以待,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远处那五千突厥骑弓兵身前火箭,火矛被悉数点燃,整装待发。
“哈……”
“杀……”
这边,突厥骑兵和唐军步兵再次交锋,好似绞肉机一般的战场,又轰隆隆的运转起来,jixu收割着双方战士的肉体与灵魂。
主战场上金戈铁马交互,血肉横飞淋漓,而在其两翼的zuoyou两路战场,却是充满了奇特与诡异的另一番光景。
说奇特,是因为无论是金甲率领的右军,还是铜臂帅领的左军,他们根本没有掩藏自己的行军轨迹,始终大张旗鼓的从zuoyou两路奔向幽州城的方向,只是行军速度要慢很多,甚至比主战场的步兵方阵还要缓慢,而最终在其见到突厥骑兵的时候完全停止下来。
草原空旷,所谓的zuoyou两路援军,其实也jiushi距离主攻部队间隔稍远一些,远到几乎目测不到的wèizhi。一来,这样使得骑兵有足够的冲击距离,二来可以牵制并拉散敌军的防守。
说其诡异,是因为唐军东西两路援军与突厥两路守军在茫茫草原上相遇,却都没有立时出击,他们在相距数里外的距离对峙,似乎是都放弃了骑兵优势战术,而改为敌不动,我不动的坚守策略。
这对于突厥人来说,可行,因为他们是防守方,完全可以待对方发起攻击之时再发动,他们有的是时间可以拖沓,但为何唐军也不选择进攻?他们不是要救援吗?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地流走,即便金甲和铜臂都看到了主战场上空划着浓烟的信号羽箭,他们依然是无动于衷,只是默默的等待,也不知道在等待些什么。
白蚂蚁是突厥薄布小可汗手下的先锋之一,与黑拓并称双英,为人孤傲且刚愎自用,他向来瞧不起唐军。
此刻,他见数里外的唐军既不进攻,也不退却,如此有了大半日,终于按捺不住,一声令下,提兵发起攻击。
铜臂所部见突厥大军战马斯鸣,其势汹汹,好似怯战一般,竟然高举大旗,向后退却。
白沽蚁如何能允许对方安然退却?自是紧追不舍,但由于其与铜臂所部相差数里地远,纵然他们的战马优良也难以瞬间追得上,十里地后,他也只能停下部队,不敢再深入追击。
此时,其身旁一位偏将问道:“白沽蚁特勒,这不是大唐援军吗,他们如何不去救援,逃跑却比兔子跑得还快?”特勒在突厥官职体系中是将军的意思。
白沽蚁也是yihuo不解,勒住马匹下令退兵,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是上了当了,自己率兵追出这十余里,若是有唐军从其身后的空当插入,直入阿史那薄布和乙先生所在的主战场,那可糟糕了。
回到既定wèizhi,他询问附近留守的斥候,得知并没有唐军在zuoyou出没,这才安心下来,可心里也更加迷惑起来,因为他远远看见铜臂所部又都跟了回来,距离他仍然在数里之外。
“去,向乙先生报告此间情况,”白沽蚁作为统领先锋,他绝不是没有头脑之人,急令手下探马火速出发。
同样,在右路,金甲与铜臂的做法一样,只是由于右路的突厥将领严格遵守乙先生的战术布置而没有向金甲发起攻击而已。
zuoyou两路唐军既不进攻,也不退却,既没有去增援主现场的意愿,更没有要去青龙峡救援的想法,这的确是大反常态。
乙先生在接到战况通报后,便陷入了沉思,“难道情报有误?可这又是什么战术?难道他李无名真的以为自己的两万步军可以战胜他两万铁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