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乙先生用手指着李承训背后的唐军方阵,yihuo地道。
“不理解?那敢问幽州城有多少突厥骑兵?”李承训顺势问道,他不放过任何一个探知对方军情的机会,他感觉乙先生会如实作答,毕竟,对方根本看不起自己这两万步军。
“我用三万兵力围困青龙峡,一万兵力设伏青龙峡周围,在这里zuoyou两路各藏伏一万兵力以应对你那两路骑兵的突袭,而正对着你这步军的则是两万铁骑,现在你知道了吧?”
乙先生竟然说出了自己的全部兵力部署,这令李承训多少感到有些yiwài,他确信对方说的真话,从其神色间,他看到了对方的那种自信与嘲弄。
“乙先生果然厉害,将我用兵的全部可能性都封堵起来,难怪这么自信,果真是运筹帷幄呀!”李承训口中平淡地说着,心中却也是莫名地紧张起来。
其实草原之上一片空旷,其战术也相对简单,对方料到自己有两支伏兵在侧,而事先做了应对布置,也很在情理之中,何况还有个深谙兵事的铁鞋为突厥通风报信。
“抵御外侮,匹夫之责,就算粉身碎骨,也当马革裹尸,你突厥纵有十万大军,我幽州五万儿郎也不是吃素的,就算我们全军覆没,也会有更多的大唐军队前来,总会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况且,纵然身死,咱们也对得起自己的父母妻子,xiongdi姐妹,对得起祖宗,倒是阁下,不如回头是岸!”李承训正义凛然地道。
乙先生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李承训,他不理解zhègè青年人在如此境地,还能如此淡定?如此侃侃而谈?如此面不改色?难道其还有什么奇谋妙策?可以应对自己的大兵压境?他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乙先生知道,此刻已多说无益,便果断地道:“好,既然如此,咱们阵仗上见吧!老夫倒要看一看你凭什么这么狂傲?”
李承训见对方如此硬气,自也不能示弱,抱拳道“那无名就在此恭候先生!”
乙先生闻言不再搭话,立即拨转马头向本阵而去。与此同时,李承训也立即传令下去,全军进入作战状态。
两军剑拔弩张,大战一触即发,而天空中密布的阴云似也在给双方增加一抹浓重的悲情氛围。
李承训将马在步兵方阵前方,目视着正前方,远处的突厥铁骑,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惧色,相反,有的是一抹狠辣与自信。
在军力相差不大的情况下,两军对阵勇者胜,所以鼓舞士气更重要,李承训的选择是孤身匹马站于部队前列,jiushi要以身作则,用行动告诉大家作为大唐军人,要勇往直前,死而后已。
兵马冲击与江湖比斗不同,个人的力量淹没于千军万马中,只是瞬息间的事情,根本微不足道,有的时候甚至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所以,李承训的举动,令所有的兵士都很振奋,很jidong,同时也更加笃信李承训能带着他们可以赢得shèngli“呜!”
“嗷!”
突厥阵营中爆发出阵阵吼声,他们终于发动了,数排骑兵瞬间冲出,挥舞着刀剑,向李承训所在方向疾驰而来。
李承训面对敌人的冲锋,岿然不动,而他身后的部队方阵却有了变化。
唐军成品字形分为三部的官军方阵,立即扩散至圆环的形状,好似三个咬合在一处的空心齿轮。而后,这三个圆环的外围部队,全都树立起一人多高的盾牌,一杆杆长矛从这些盾牌的缝隙处挺立出来。
突厥骑兵距离唐军的步兵方阵越来越近,那鸣镝的声响也是越来越大,发出“呜~悠~”的响声。
鸣笛是突厥人惯用的一种响箭,其声穿透耳膜,可做信号联络用,也可做相对于敌军的一种震慑的作用。
大量的鸣镝呼啸着从奔跑着的突厥铁骑中发射出来,“嘣嘣当当”地打在唐军士兵前排的木盾之上,由于射程远,唐军又有盾牌防护,突厥的鸣镝根本没有对唐军造成杀伤力,但这种凶狠的气势,着实令一些年轻的士兵感到紧张。
“呜,噢!”
“嘶,嘘!”
“哒,踏!”
这是突厥骑兵吼叫的声音,这是战马冲锋的嘶鸣声,这是玩吗奔腾的踏步声,犹如潮汐拍岸一般越来越大,越来越近。
“收!”李承训眼见突厥兵距己不足半里地,擎举出手中宝剑,喝令变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