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并未有过直接接触,却因为其与耶律风大闹幽州城,并且二人结拜而将其视为耶律风**。
贾维为二人略做引荐,他们都是表面上客道一番,而后,贾维便让李承训去旁厅稍待,这样大厅里便只剩下贾维,金甲,银环和耶律黩武,很显然他们这是要商议军情。
出了议事大厅,李承训被一名兵士引向旁厅,茶水伺候起来,他见府兵对他明显客气很多,显然是贾维交待过的。
百无聊赖的李承训对耶律黩武与贾维现在的关系十分疑惑,他不知道二人新增了何种利益纽带,恐怕耶律风夺回耶律家主导权的事情不会那么容易了。
他就这样胡思乱想地差不多过了半个时辰,才见贾维兴高采烈地进来。
“无名老弟,哦,不应该叫做贤婿才是。”
看得出来,贾维兴致很高,那是当然,虽说李承训的性命在他手里攥着,可他自己的安危也在对方手里掐着,如今通过联姻的方式化解这一危机对他自己的好处,可远不只这一点儿。
“前辈,”这岳丈二字他是如何也叫不出口的,“无名尚未答应与令爱成亲,若如此,你需依我两件事情才妥。”
“哦,对对,方才你已说过,”贾维说话间以与他平坐在方桌两侧,“你说,有什么条件。”
“其一,在成亲当日与我解药,”李承训只是试探着问,但他心知贾维不可能答应这件事情。
果然,贾维闻言哈哈笑道:“你我都是明白人,我就不多说了,除此之外。”
“那你可否把解药交与令爱?否则前辈不在时,我命休亦。”李承训必须得要这道救命护身符。
贾维略微踌躇一番,最终点了点头,“这样也好!毕竟我要带军出征,期间变数很多,万一真是无法赶回来,总不能让你就这么死去。”
他毫不犹豫地答应,是因为他自信凭借自己女儿的才智,只要与其说明厉害关系,她断不会上当把解药交给那小子。
李承训闻言心中着实松了一口气,对付一个丫头,总比对付一个老狐狸强,“其二、与令爱成亲之后,容我不能叫你岳丈,还是叫你前辈吧!”
贾维脸色一冷,“为何?有我这般岳丈给你丢人了吗?”
李承训尴尬地笑笑,“娶了令爱,无名边脱不开与你的关系,已经是丢人丢到家了,只是想再留些颜面而已。”他敢这样说,是知道贾维不会把他怎样,此时若不争取,到时一口一个岳丈喊着,他会反胃的。
贾维嘿嘿冷笑,连说了几个好字,而后面目凶狠地道:“这些,我都可以依你,但是有一点,日后你若对吾儿不好,我一定杀你满门。”
李承训见贾维说这话时,凶恶得浑身冒着邪气,自己的眼光竟不敢与其对视,或许是自己心虚吧。
他便呵呵干笑两声,“我是个负责人的男人,只要令爱懂得遵夫之道,我是不会亏待她的!”
“好不要脸!”
一声如出谷黄莺般的声音从门外响起,李承训识得这正是昨晚那女子的声音,只是昨夜漆黑,加之身心疲惫,倒是未细细琢磨这女人的音色,竟是这般好听。
于是他抬眼望去,不想竟是吓了一跳,好似胸口遭受到重重的一击,这,这反差也太大了吧。
进来的女子正是贾墨衣,她身材不高不矮,手脚匀称,腰身纤细,一身鹅黄武衣,看起来颇具英姿,奈何其面目极其丑陋,其八字眉上调,金鱼眼一大一小,趴趴鼻好似无物,吊丧嘴似有三瓣。
“贾墨衣若非是为了父亲安危,怎会委身于你这草莽贼寇?朝廷钦犯?”贾墨衣步入大厅口中兀自未停。
然而此刻的李承训却好似鸭子听雷,完全呆傻了,如此美妙的声音,加之婉约的身段,却配以丑陋的面容,这实在让他接受不了。
“难道是她易容装扮的?”他心下嘀咕着,便用力的细看贾墨衣脸庞,希望能看出蛛丝马迹,而最后不得不放弃这种天真的想法,龙生九子,偏她就是这副面容吧。
“贤婿!贤婿?”贾维见他呆呆地望着贾墨衣的脸面,便出声唤他,可唤了几声,也不见他有任何反应。
“啊!”李承训立时觉得失态,干笑两声,“其实,我也是无奈,”他竟不知道再说什么好了,的确是无奈。
“墨衣,李无名还是很有才干的,你配于他,也还可以!”贾维似乎没少安慰女儿,从其举止形态上,便看得出来,“下午我便要出城,不知何时能回,不如你们这就把婚事办了吧!”
“不行!”李承训和贾墨衣几乎同时吼道,说完,两人又狠狠对望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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