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有心替他开脱一下。
“大都督,属下,属下确实不知啊!”铁鞋情急,就要下跪,可甲胄在身,根本跪不下去。
“铁将军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其实答案很简单,”李承训仍是一脸淡淡的笑容,“答案是铁鞋勾结突厥人,所以突厥人送给铁将军这一份功劳,帮助他在大都督面前取得好感,否则何以解释这些本可以走,却未走的人的存在?”
“一派胡言!”铁鞋怒了,他再次拔出腰间母剑直奔李承训刺去。
“老四,”金甲立刻横在铁鞋身前,夺下他手中的长剑,“不得无礼,一切但凭大都督做主。”
贾维脸色铁青,他相信铁鞋不会背叛他,但心中也存疑虑,为何这数十人一个活口也没有?多半是怕自己审问他们时露出马脚,再见李承训咄咄逼人,而铁鞋却难以自圆其说,看来这家伙多半真是杀良冒功了。
现在所有人都看着贾维,等待他的裁决,而贾维却委实难以决断,那毕竟是自己的爱将,“李无名,这一切都是你的猜测,不足为凭,这事休要再提,咱们还是议一议如何对抗突厥这三路大军吧。““大都督,拘问几个随他出征的兵士即可得知真相!”李承训还真是很,似乎要赶尽杀绝。他察言观色,见这句话说完,那铁鞋的脸立时便绿了,不由得心中暗道:看来我所料不错。
奈何贾维就是想息事宁人,安抚道:“无名,此事容后再议,来,你说说如何破这三路敌兵!”
贾维对李承训的口气,乃至看其的眼色,都与之前对其恨之入骨的形色大不相同,包括杀狼四虎在内的所有人心中都迷惑不解,他们互相对视一眼,便知道在场的人没有知道内情的,不由得更加疑惧,这?真是他们的大都督吗?
铁鞋勉强算是躲过一劫,冷汗出了一身,这杀良冒功的事情,他的确是做了,那数十人都是附近的牧民,被他命人杀了拖过去的。他知道是大都督帮他解围,心中感激,打算散会之后,便亲自向大都督请罪。
李承训见贾维转移话题,知道是其心疼徒弟,也不再多说,这一下马威算是起到了作用,同时也给了贾维一定的暗示。
他现在与贾维的关系很微妙,既是以生死互相制衡,又是以权谋互相利用,现在又多了个靠亲情互相维系,这里出路很多,岔路也很多,两个人纠缠至今,也都有些茫然失措了,可以说迷失了方向,而现在则是更加糊涂了,但有一点二人都是一般的警觉,那就是千万别被对方友善的假象所迷惑而掉以轻心。
“大都督,我认为万不可以派兵救援云洲!”李承训分析道:“突厥人围困云州,必然会防止大唐骑兵救援而有所布置,咱们若是派兵前去,定然会中其下怀!”
“大都督,敢问此是何人,有何权利参与军事?”说话这人叫史大可,他是建议固守幽州的卫府将军中,唯一主张分兵解围云州的人,看来官职不低,当是将军一职,但他还有一个身份,便是主管斥候工作的铁鞋的副帅。
贾维闻言,面上一寒,“他是当朝驸马,朝廷五品大将军,怎么?他参与军事,你又何意见?”
在场众人一听贾维这口气,都是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心中统统有个疑问,那就是这李无名昨日还是大都督咬牙切齿的仇人,是朝廷要绞杀的钦犯,怎么一日之间便成了坐上宾?
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昨日至今他们都忙于战事,哪里了解发生在都督府的那场惊心动魄?
贾维见众人都是表情古怪,面面相觑,便哈哈一笑,随即露出一副少有的春风和煦,“哦,不怪大家,责任在我。”
说完,他便向大家解释了李承训能在此地参与军事的缘由,他解释说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是他中了突厥人的诡计。
他谎说是大青山上有突厥贼人为内奸,引得自己出兵围剿,现在李无名亲自来说明事情缘娓,告知本都督他已经处置了内奸,整塑山寨,并表示忠心大唐,愿意帮助官府绞杀突厥人,既然误会得解,那大唐子民当一力抗击外侮。
何其苍白无力的解释啊!李承训心中都懒得列举驳斥这些站不住脚的理由,而那些聚集在厅内的将军,参军们,他们又怎会去相信这些解释?但鉴于贾维的喜怒无常及很辣的手段,他们没人敢妄言,可心中知道此事定不会那么简单。
“而且,”贾维说完一顿,目光透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李无名择日将与小女完婚。”
此语一出,果然是石破天惊,天雷滚滚,众将士无不目瞪口呆,一时竟都是无法接受,不过贾维方才说出那番蹩脚的托词,却是得到了合理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