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和距离。
“绷绷”数发石头炮弹呼啸而出,可惜的是一个也没有砸中。
“豹子,向左前移动十米!”红娘声音急迫。若是让这些人跑到树林里,对她们下一步的防守极其不利,因此在通天桥火焰熄灭之前,一定要剿杀掉这些人。
钻山豹调整了投石机发射角度,果然接下来的数颗石弹全都砸在了官兵队中,那里立即响起一片惨嚎声。
官军们也顾不得危险,那些没有被砸伤的,立即向旁边的树林拼命狂奔,可他们再快,又如何快得过无忧等人激射而来的箭羽。
转瞬之间,那些企图逃走的官兵全都被射杀,非是李承训心狠,而这就是战争,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但他也不是没有慈悲之心,其优待俘虏的政策便是减少杀戮的有效办法,同时也是祸乱官军军心的手段之一。
可惜的是,他的计策被贾维识破,那贾维居然命金甲屠杀了那些被放回去的人,而后诬陷是李承训所为,指责他是口是心非。也许,这就是那些官军宁愿死战而不愿投降的原因之一。
窦红娘见通天桥火光兀自燃烧着,立即吩咐沙子等人快速下去,把那些受伤未死的官军救上来,这是她的慈悲之心,她也只能做这么多了,同时也是她在一力贯彻李承训投降不杀的方针。
李承训在得知前方这一战况后,心中觉得甚为可惜,他现在极其缺人,更缺会打仗的人,但他也知道凭借自己现在的实力与威望,绝对不能够把这些被俘虏的官兵化为己用,所以他选择把这些兵士全部放回去。
这些兵士对于一场战役的胜负无足轻重,但他们活着回去所给他带来的影响力却是不可估量的,一次,两次,n次之后,一定数量的官兵群体便会了解李承训的政治诉求,和军士素养,这些都将成为一个深埋土壤之中的种子。
有朝一日,李承训占据了一方土地,建立了一个国家,这些种子总有会生长出来的,他的路才会越走越宽广。
“无名,你真的不打算去前方看看?”耶律风半躺在树荫下的藤椅上,看着他,有些难以置信地道。
李承训轻叹,“我何尝不想身临前线指挥?一来我这身体过去,只会给他们添乱,二来大方向既然定了,我相信红娘的指挥才能。”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果然是帅才!”说话的是白将军,他也坐在树荫下的一处藤椅上。对于李承训和耶律风,白将军罗成已然坦诚相见。
除了他们三人外,还有一人便是阿大,她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穿梭于三人之间,为他们端茶倒水。
“罗大哥过奖了,是我运气好,有红娘、无忧、王苑等人助力,”李承训谦逊地道,而后喝干了杯中的清水,“阿大,烦请再给我填些水来!”
阿大略微含羞,她曾数次要求去一线战斗,却都被李承训驳回了,反而说这里都是些伤兵残将,更需要她的保护。
而实际上呢?是他有意撮合阿大与白将军,让他们有更多的时间在一起,当然,现在还不是挑明的时候,但却并不妨碍可以先创造些条件。
“哈哈哈!”白将军突然纵声大笑道,“快哉,妙哉,我罗成向来佩服父亲统兵打仗视若等闲,今日见李兄弟你一杯清水之间,决算千里之外,当真令哥哥佩服!”
他当年暗为父亲罗艺燕云十八骑之首,虽然也干出不少千里破军的大战,但那都是在其父亲的决算之下,其本身顶多算一个将才。
罗艺死后,燕云十八骑离散,他只身在草原上驰骋,成为一个扬善惩恶的独行侠,距离自己成为一个帅才的目标越来越远。
“罗大哥真是谬赞了,无名真是愧不敢当啊!”李承训的脸竟然红了,对于别人的称赞,他可以坦然受之,而对于在草原上神一样的人物的赞美,他却感觉很别扭。
“李兄弟,你就别谦虚了,白大哥说的一点儿不差,我们统兵之才有数,你却是可以统兵无数!”耶律风笑着插话道。
“行了,两位哥哥若再这般恭维我,那兄弟我真是无地自容,立刻就走,咱不唠了!”说着,李承训站起身来,举步便要走。
“好兄弟,别走!”白将军说着便要起身,被一旁的阿大连忙扶住。
李承训则立刻停住身形,“那两位哥哥,可莫要再取笑于我!”
他非是真的要走,此刻在这里喝水,聊天,不过是为了让自己轻松一些,否则的话,他在后方如何坐得住?
“报!”来回传递消息的黑铁塔跑得满头大汗,“大将军,官军已经突破通天桥,驻扎在天梯之下。
“什么?”耶律风拿着水杯的手微微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