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今日这一战是不能避免的了,也罢,躲不过去,便只有迎面赶上,逃避,非是花枕月的性格,钟鼓,钦,你们两个是一个一个来,还是一同上呢?”
花枕月将问题抛出,决定权也放到了钟鼓与钦的身上,未等钦开口,钟鼓一晃手中兵刃,冷笑一声,说:“女魃,你现在已非神体,已肉体凡胎,还有如此狂妄的语气,是谁给你的底气,让你敢挑战神,不需钦动手,杀你,我一人足矣。”
金玲之声传入耳中,震慑人的心魄,这声音对神无碍,却于人有损,首当其冲便是唐醉影与任无忧,而身负重伤的唐醉影,又如何能再经如此痛处,当下口吐鲜血,几乎背过气去,还早有东岳大帝的玉佩与灵珠之力护体,不然,此时出现在章伟山上的便要再多黑白无常两个鬼差了。
危机时刻,花枕月长枪点地,噬魂之威,瞬间溢散出去,将这金玲之声消弭于无形,脚步踏前,已是抢先出招,口中大喝:“钟鼓,留你性命,是与你改过的机会,由此可见,你还是回去赤水的好。”
这一杆枪,钟鼓太过熟悉,天下至宝,上古神器,神枪噬魂,传闻之中,拥有器灵的神器,能可毁天灭地,能可斩妖除魔,而在钟鼓落于赤水,引起大旱之时,也是这一杆枪,将他永远的封印在了赤水,一直到今日,方才得意破封而出,然而,他刚刚出来,所遇到的第一个对手,便又是这杆名为噬魂的枪。
双方交锋,便是生死加量,一招快过一招的攻势,让钟鼓无瑕再去回忆一枪的事情,提起手中斩灵刃,迎面对上花枕月的噬魂,两大神兵,碰撞之时,发出万点火花,兵戈相交,铿锵之声,传入耳中,即便是不需用眼睛去看,只听这声音,也知这一场,斗的是异常凶险。
一旁唐醉影缓过这口气来,抬目看着双方交手,哑着嗓子说:“花枕月沉睡方醒,又是以凡胎肉体对抗钟鼓的神力,未动手,已经是有诸多的不利之处,这一场,她又将自己陷入到危险当中了。”
“你不用担心。”山神白灵温柔的声音想起,微笑的看着唐醉影,说:“女魃虽然是方才从沉睡当中醒过来,但是,也正因为这沉眠而保护她的身体,何况,女魃方醒,钟鼓也是刚刚破封而出,他之神力尚未完全恢复,两方交手,未到最后,实难分出,谁胜谁负。”
任无忧的手抵在唐醉影的背心,掌中力道缓缓灌入,耳听他之言语,无奈摇头,说:“唐醉影啊,你现在是自身难保,还去想着别人,这是同花枕月在一起时间久了,染上了一样的毛病吗,先顾好你自己吧。”
唐醉影的手上握着玉佩,惨然一笑,说:“还说我,你之伤势并不比我轻到哪里去,还不是在不停的将力量传入我的体内,以此护住我的性命,你又将自己的安危至于何处呢?”
被戳中心事,任无忧仰起头,故意不去看他,口中很是随意的说:“我怕你死了,花枕月又要在我耳边念叨我没有保护好你,她打架的时候,永远都是,任无忧,保护唐醉影,所以啊,为了不听她的念叨,我才要护住你的性命,可别想多了。”
少年人口是心非,倒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唐醉影关心着战场局势的变化,便再未与任无忧说话,而此时,战场之上,再度发生变化,原本盘旋不动的烛龙,忽然加入了战场,庞大龙尾扫过斩灵刃,双目对上花枕月,沉声开口:“女魃,且慢动手,听我一言。”
烛龙忽然出手,花枕月送出去的枪堪堪收回,长枪斜指,枪尖点在地上,红缨晃动,花枕月平稳了一下气息,目光确实越过烛龙,落在其身后的钟鼓之上,开口言道:“是否停止,不在我,而是在于钟鼓。”
钟鼓手持斩灵刃,正打的通快,忽然之间被烛龙搅局,怒不可遏,嗤笑道:“烛龙,你若想死,大可不必急于一时,待我去了女魃性命,便到你了,放心,我会为你准备一口上好的棺木的。”
烛龙沉眸,身体盘旋,闻言缓缓摇头,说:“不必你再动手,我之性命将近,即将消散于天地之间,见你一面,已是了却我心中夙愿,只是……”
“你胡说八道什么?!”
钟鼓瞪大双眼,强行打断烛龙之言,方才所言,如同晴天霹雳,上古神龙,衔精烛龙,而今竟言自己命不久矣,这一消息,当真震惊了所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