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厉害。”
听见还能说话,任无忧的心便放下一些,说:“等花枕月来了,咱们回了泰山,就让你好生的睡,想要睡多久就睡多久,地仙大会又不需要你我去参加的。”
唐醉影半垂双目,轻轻点头,说:“你说得对,将来有很多时间可以睡,并不用急在现在,你别吵,我不睡就是了。”
说着不睡,他的眼睛又垂了下去,任无忧也不敢太吵,但是还是时不时的就要唤一声,直到唐醉影开口应声,他才能安静一会,次数多了,钟鼓便觉吵闹,不耐烦的抬手指了一下,说:“钦,让他闭嘴。”
钦站在原地,听得钟鼓说话,便要上前,而他的脚还未迈出,便听得一声沉重的呼吸,烛龙的连根长须飘到近前,烛龙之眼也在眼前,双目看着钦,说:“叫他们两个说话,女魃未来之前,不得有人死在章伟山。”
烛龙说这样的话,也就代表了烛龙的底线,钟鼓与钦可在章伟山自由行动,但是,唐醉影与任无忧不能死,尤其是不能在女魃未来之前就死掉,这是它不可逾越的底线。
钦听闻之后,便将迈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整个身体隐在斗篷之下,双目低垂,未再有动作,钟鼓却不以为然,眸中带笑的看向烛龙,说:“烛龙,难道你还想保这两人的性命么,那把剑,看到了么?”
任无忧的灭世立在一边,藏锋于剑鞘之中,半分光彩也不曾溢出,钟鼓手指着那把剑,说:“就是这把剑,在赤山之时,险些要了我的性命,前世之时,你看着黄帝将我杀死,今生今世,你又要保护要杀我之人,好一个慈祥的父亲,好一个负责任的烛龙,这么多年以来,你还真的是半分都没有变啊。”
烛龙沉声纳气,并未做过多反驳,只言语了一声:“在我面前,你想要杀人,尚不能够,安稳些吧。”
钟鼓怒气上冲,方要发火,而章伟山外却忽然有了动静,片刻之后,环佩叮当,山神白灵已然出现在章伟山上,双目灵动,足尖点地,稳稳的站在地面之上,开口言道:“钟鼓,女魃之毒已解,就在来的路上,我提前一步,没有想到,你竟然是不守信用之人,将这两人绑起来是何用意,是要在女魃到来之前,便将这二人杀害么,还是你怕了女魃,知道会输,倒不如提前泄了私愤!”
上来就拱火,任无忧便是将眼睛一闭,这万一引得钟鼓发怒,那自己与唐醉影的小命,也就不过是眨眼之间的事情,不过,在听到花枕月身上的厄水之毒已经解了之后,任无忧的双目亮了起来,冲着旁边大声的喊:“唐醉影,唐醉影,你听到了吗,山神娘娘说花枕月的厄水之毒已经解了,她活过来了,她没有死,她撑过来了,我们成功了,花枕月活了!”
兴奋的任无忧说起话来都语无伦次的,完全忘记了自己此时的情景,而唐醉影也已经听见了这一消息,面上露出笑容,说:“是的,我们成功了,厄水之毒已解,花枕月重获新生,再不用担心了,无忧,我……”
唐醉影的声音越来越低,头也越垂越低,气息变得微弱,生命的迹象也在减少,任无忧着急起来,大声的呼唤:“唐醉影,唐醉影,你醒醒,你别睡啊,花枕月活了,她就要来救我们了,你撑住啊,唐醉影!”
见此情景,山神白灵也欲上前,然而,她的脚步再次被钟鼓拦住,钟鼓一双狠厉的眼睛落在她身上,说:“山神,这里是章伟山,不是你的小灵山,该管的事情管,不该管的事情,莫要插手,伤了自己的性命,那就不好了!”
“让开!”事到如今,山神白灵也顾不得那许多,抬手便出招,山神之力,瞬间打在钟鼓身上,而钟鼓早已防着她这一招,脚步不动,双掌往外一推,巨大的力道迎面袭来,山神白灵力量稍弱一些,当即便被推了出去。
焦急的白灵看向烛龙,大声的说:“烛龙,你当真要看着他二人死在章伟山么,生灵有命,不可轻易损伤,神之责任,便是护天下安危,何况,唐醉影乃是十世善人,修得无尽功德,死在章伟山,你将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不必了!”一个声音自半空之中传来,有什么东西穿云破空而来,醒目的红色映入眼帘,冷寒的光芒照出人的面孔,而更为引人注目的是那飒爽的身姿,花枕月踩着云雾而来,落在章伟山上,单手持枪,双目缓缓睁开,冷厉目光扫过在场,口中缓缓而言:“多谢山神周旋,接下来的事情,且交与花枕月来处理,我倒要看看,被我封印之人,是如何再逞威风的。”
时隔大半个月,花枕月再次持枪现身,这一次,又将会掀起怎样的风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