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影,到了最后,功亏一篑,那便是得不偿失。
想到此,任无忧开口大声说:“烛龙,你是上古神龙,不可言而无信,我们已经将钟鼓带来,你需得依照承诺,将烛龙之心交与我们带走,若是违背信诺,从此以后,你将在天地之间,无立足之地,烛龙,将烛龙之心与我!”
空旷的章伟山,三方人马,各执一词,在这寸草不生,没有其他生灵的地方,展开了一场关于生死的较量,烛龙沉声一叹,说:“鼓,钟山一事,你与钦连手杀了葆江,被黄帝赐死,而今重生,过去种种,便也如同过往云烟,为何执迷不悟?”
钟鼓面上讽刺的微笑更甚,睁着一双满含怨恨的双眼,说:“放下,你说的容易,被赐死的人又不是你,你知道被剥夺神格,剔除仙骨的痛苦么,神力消失,比之凡人不如,这种屈辱,是深刻在骨子里的,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都不能忘,我告诉你,我不止要杀这两个人,更是要捉拿女魃转世之人,我要让她也尝尝被囚禁的滋味,千万年的光阴只能待在一个地方,身体不能动,口中不能言,眼中所见,皆是黑暗的地方,这种滋味,我定要让她也尝尝,这是报复,哈哈哈哈,报复,报复啊!”
面对疯狂的钟鼓,众人沉默着,钟鼓已经封了,他的心里,全部都是仇怨,报复,女魃将他封印在赤水,果然是没错的,这样的神,一旦降临人间,那将是人类莫大的灾难,然而,说的再多,也已经无用,而今,钟鼓脱开束缚,这人世间,从此,将无太平可言。
语声停下,接下来,就是烛龙做决定的时候,盘旋着的烛龙,一方面是爱子的要求,一方面是自己许下的诺言,它的抉择将决定两方人的不同的命运,所以,这个决定,在现下这种情况之下,是最为重要的一个决定。
在最终的决定被说出之前,唐醉影缓过一口气,冷笑了一声,开口言道:“趁着女魃转世之人身受重伤,昏迷不醒之际,将其除掉,当真是这天底下最为聪明的做法了,明知道不是对手,却又不敢说出来,只用报复二字来掩饰,便会让世人相信,钟鼓不如女魃了么,如此自欺欺人的行为,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叫人笑掉大牙,钟鼓,女魃转世之人死了,你便要永远都屈服于她的力量之下,永生永世,也不可能翻身的。”
钟鼓忽然瞬移到唐醉影的面前,倾身向前,阴沉沉的气息整个笼罩下来,沉声说:“你说什么,将你方才的话,再说一遍。”
唐醉影身体摇晃,目光却很坚定,一字一顿的说:“我说你,永生永世也不可能是女魃的对手,你讲永永远远都是她的手下败将,你只配在女魃重伤之时才敢出手,而不敢与之正面对敌,无能之辈,只配用这卑鄙的方式取胜。”
钟鼓忽然气急,抬手一挥,这一招本应打在唐醉影的身上,任无忧却忽然抬手持剑,灭世之威,冷寒剑光,扑面而来,钟鼓见识过这把剑的威力,脚步后撤,堪堪避开,而目中愤怒的神色,却未有半分的减缓,冷声言道:“好一把旷世绝剑,握在人类的手中,暴殄天物,烛龙,将女魃救活,我要与她一较高下,以血这封印之耻,不过……”
说到此处,钟鼓抬手依次指向任无忧与唐醉影,接着言道:“这二人要留在此地,让女魃来救,她若不敢来,这二人便要永生禁锢在章伟山,不得自由,端看,女魃是否有这个胆子来。”
此言一出,便是要将任无忧与唐醉影二人当做是人质,破势女魃与钟鼓一战,而此时的女魃尚在昏迷当中,沉睡未醒。
“好!”未等他二人说话,山神白灵山前一步,朗声应下,说:“烛龙,请将烛龙之心交我,由我带回泰山,救活女魃,待女魃醒来,我相信,她会如约而至,不会至同伴的生死于不顾的。”
未等烛龙做下决定,钟鼓依然改了主意,烛龙沉声一叹,说:“好,依你之意,请旱神女魃前来章伟山一会。”
庞大龙身动作,露出副部逆鳞,逆鳞之下的龙心,蠢蠢欲动,烛龙随即伸出龙爪,将烛龙之心取出,红色的心,缓缓跳动,如同一块红色的宝石一般,耀目生辉,烛龙口中吐出一口龙气,将烛龙之心护住,抬手送到山神白灵的面前,说:“将此心放到女魃身上,便可将厄水之毒吸出,此后,再将此心,交还于我即可。”
山神双手小心翼翼的捧着烛龙之心,耳听烛龙之言,点头应声:“我明白了,多谢烛龙赐心。”
说罢,又转向唐醉影同任无忧,面上露出笑意,说:“你们放心,我定亲手将烛龙之心交与碧霞元君,救活女魃,你们等她来救。”
唐醉影同任无忧俱是躬身拜下,唐醉影说:“多谢白灵娘娘,有劳了。”
白灵摇了摇头,满头环翠叮当作响,而这响声随着一道白光,因山神白灵的消失而消失无踪,章伟山上,唐醉影同任无忧为花枕月求到了烛龙之心,他二人却成为了钟鼓的人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