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这个称号,看来是天上地下都知道了,不管是人还是神,都知道在人世间行走的有个叫做唐醉影的,相貌英俊,天下无人能及,任无忧挪动脚步,蹭到唐醉影的旁边,用手肘撞了他一下,小声的问:“唐醉影,你什么时候还认识一个山神,我怎么不知道,还隔了千万年,你不是才活了十世,怎么算,也不够万年,这怎么回事,可别告诉我,这是你的某一世的情缘什么的。”
唐醉影也满头雾水,瞥了任无忧一眼,说:“莫要乱说,且待我问问。”
任无忧脚步磨蹭,又蹭到了一边去,唐醉影双手抬起,冲着山神作了个揖,说:“小生唐醉影,当时第一次与山神见面,山神可是记错了人?”
山神面对微笑,轻轻的摇了摇头,摇的头上环佩叮当作响,声音甚是悦耳好听,轻启朱唇,开口言道:“三界之内,千万年来,唯有你一人可修十世之善,又岂会认错,是了,你已转世投胎,是为凡人,记不起以前的事情,是我大意了。”
听得这话,二人哑然失笑,这位山神,好似是个糊涂的一般,竟也能把这个事情也忘记了,唐醉影微微一笑,说:“前世之事,如同过往云烟,难为山神帮小生记得,只是,小生今日前来,是有事相求,还请山神可以帮忙。”
山神很是通快,说:“你说,只要是你说的,我都可以帮忙,不能帮忙,我就找人帮忙,总有能帮得上忙的。”
两个人同时一愣,这山神也未免太过随意了些,任无忧又蹭过来,压低声音的问:“还说没有情况,这山神明显是看上你了。”
唐醉影也是无奈,人间十世走一遭,他是半个神仙的影子也未见过,哪里就与这位山神有了关系呢,耳根微微的泛红,唐醉影沉声吸了一口气,稳了稳心神,这才再次开口,说:“听闻章伟山烛龙之子,死后化作鹤鸟,翱翔于天地之间,现如今不知在何处,烛龙念子心切,不知山神可知钟鼓身在何处,还请告知一二。”
“钟鼓?”山神疑惑的念出这两个字,略偏了偏头,口中念叨了:“有许多年都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了,钟鼓作恶,被黄帝所杀,死后化鸟,仍旧不知悔改,所到之处,尽皆大旱,百姓苦不堪言,后……后……”
说到这里,山神停了话头,屈指敲了敲脑袋,好似忘记了什么一样,过了许久方才继续往下说:“后来它就消失不见了,再没有人见过它的行踪,据闻最后一次出现的地点是在……对了,是在赤水,女魃的居所看到的!”
事情兜来转去,最后竟是回到了花枕月的前世女魃的身上,鹤鸟落于赤水,带来灾祸,其后果也就可想而知,所以……任无忧脸色刷的一下变了颜色,凑到唐醉影的耳边,小声的说:“花枕月该不会把钟鼓给杀了吧,鸟肉其实也挺好吃的。”
无论是女魃,还是花枕月,都应当知晓钟鼓的身份,当不会轻易动手的,唐醉影略一沉吟,缓缓摇头,说:“不一定,钟鼓为烛龙之子,已是死过一次,花枕月即便嫉恶如仇,也断然不会说杀就杀,不过,花枕月也不会放人钟鼓再次为祸人间,很有可能是将钟鼓禁锢起来,让它不能入人间为恶。”
任无忧又说:“你这样讲是没有错,可是,赤水又在哪里,钟鼓又在哪里,若真是女魃禁锢,就凭咱们两个,你以为,咱们有那个本事能解除女魃的封印吗?”
“这……”唐醉影迟疑着,没有往下说。
正在这时,山神再次开口,笑眯着一双眼睛,说:“这个就不用你们担心,我知道赤水在哪里,可以带你们过去,只是,我的法力不足,不能带凡人,你们需得随我步行前往才可,此去往西三千里,为赤水之滨,不过,钟鼓是否在哪里,我便不知,端看你二人的造化了,方才听你二人言,可是女魃转世之身,遇到了麻烦?”
有求于人,便不可有所隐瞒,当下,唐醉影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说分明,拱手与山神一礼,说:“女魃转世之花枕月,现在危在旦夕,片刻耽误不得,既然已有线索,事不宜迟,现在便出发吧。”
已是深夜时分,天色昏暗,唐醉影与任无忧的心中装着事,片刻都不想要停下,山神见他二人着急,也便没有拒绝,转过身,看向案上神像两旁的护法之神,说:“我离开数日,这段时间,你们两个好生看顾庙宇,不得有误!”
言罢,便未再做理会,与二人一抬手,说:“且随我来,脚步要跟上,不要掉队了。”
山神离庙,唐醉影与任无忧随后跟上脚步,三条人影,离了小灵山,往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