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唐醉影拉了一下任无忧的袖子,手指着一个方向,说:“你看!”
任无忧顺着唐醉影所指的方向看过去,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难怪唐醉影方才不顾自身安危的将路行知撞开,原来,自己方才与路行知的那一个交手,自己手中的灭世直接将路行知的重剑一分为二,切成了两段,而自己却无知无觉,方才若不是唐醉影将路行知撞开,路行知手中的断剑便会借住惯性,将自己给一分为二,想着这个后果,任无忧便莫名的生出一身的冷汗,说:“原来,剑太好,也会要人命的。”
路行知被制住,来自外在的威胁便去除,花枕月可一心对付陈白云,双方交手仍旧在白热化的阶段,陈白云用力下压,然而,花枕月就如同钉在了地面上一样,丝毫不为所动,片刻之后,花枕月似是失去耐心,口中轻呼出一口气,手腕抖动,用力向旁边一甩,陈白云整个而飞出去,摔落在地面之上,“扑通”一声,激起许多灰尘。
任无忧见了,“嘿嘿”一笑,说:“陈白云,路行知,你们师徒二人用了卑鄙的手段,却仍旧不是花枕月的对手,就这点本事也想杀花枕月,我看你们是痴人说梦,还不赶快与花枕月承认错误,再不滥杀无辜,说不定,我还能替你们求个情。”
“我呸!”路行知梗着脖子,等着一双牛一样的大眼睛,说:“凭她一个小丫头,也敢让我师父认错道歉,我看你是在做梦,有本事,你不用神器,我们重新再来比过!”
任无忧剑往前指,逼得更近,说:“你个搞偷袭的,还敢要跟我重新比过,我就好奇,你是哪里来的脸面跟我这样说话的。”
冷寒剑锋破近,剑锋好似在脖子处都划开一道口子,路行知受人所迫,说不出话来,而陈白云也已经站了起来,单手持剑,目光钉在花枕月的身上,说:“我虽输了,却并不代表,我无法杀你,只要有我在一日,我必定会想方设法,取你的命,除妖人,你的命早晚会是我的。”
花枕月手腕翻转,噬魂斜指地面,说:“想要杀我的人有很多,我并不介意多一个敌人,只不过,我痛恨烂杀之人,尤其是打折正义的旗号,杀害无辜的生灵,上天有好生之德,这天地之间,也是众多生灵生存之所,没有人有权利去判定别人的生死,你以除妖人之身份,残杀无辜,已是犯了大忌,我有权取你性命!”
陈白云轻蔑一笑,冷哼一声,说:“我所行之事,正是为了苍生,妖,就是妖,你却妄想他们有一颗善恶之心,才是着实可笑至极,妖,从来只是恶的,是不应存在于这天地之间的,天下,是人的天下,不是妖的天下,除妖人,迟早有一天,你会知道,你是错的,我是对的,妖,就该全部杀光,一个不留!”
任无忧听得着急,说:“花枕月,不要与他废话了,这人榆木脑袋,说不明白的。”
唐醉影与任无忧意见一致,也觉得这人是说不通的。
花枕月微一叹息,迈步上前,然而她刚一迈动脚步,地面忽然震动起来,仿佛地下藏着什么东西,搅动的地脉不稳,然而,也就在这一晃神的时间,灭世之下的路行知已经被陈白云救起,双双飞掠过墙头,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当中,震动的地面,也渐渐的平稳了下来。
任无忧看剑下空荡荡的,只留下了路行知那把重剑的余下半截,带有手柄的那半截是被路行知带走了得了,收起灭世,任无忧气氛的说:“真是生气,竟然被他们给走脱了。”
花枕月收起噬魂,放于背上,走到唐醉影近前,查看了一下,问道:“你还好吧。”
唐醉影吞吐了两口气,摇了摇头,说:“我没事,陈白云和路行知跑了,不过,他们对你的怨恨极大,这一路,怕是不会顺利,后面不知道又要设下什么计谋,来害你。
花枕月耸了一下肩膀,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倒是不怕,不过,如此任意妄为,完全至除妖人守则于不顾,也可知晓,这百年之中,除妖人的行事已经完全背离了初衷,这个除妖人大会,是势在必行,且越快越好,我们要尽快赶往泰山,筹谋布置此事。”
任无忧看向花枕月,说:“事不宜迟,干脆,连夜行路吧。”
花枕月笑了笑,说:“也不必如此着急,此间主人,还未拜会,且先见见主人再走不迟。”
陈白云在此布下杀局,小和尚和老和尚身为寺庙中人,断也脱不了干系,去见上一见,也是正常,任无忧与唐醉影并未提出反对意见,二人与花枕月一同,离开院子,往前面去寻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