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着,厚重的长毛下,又柔又软,一边摸着,花枕月还一边问:“这里痛么,还是这里,嗯……啊!”
往下摸到腹部的时候,小白泽一下子从地面上弹了起来,花枕月急忙收手,只见小白泽弹如空中,接着又跌落下来,花枕月没有闪躲,伸出双手,将小白泽接在怀里。
任无忧嚷嚷了一句:“你看,我说的对吧,它那么凶,端会咬人的。”
花枕月手里抱着小白泽,转过身走到院子里的石桌旁边,面色焦急,说:“唐醉影,去准备清水,任无忧,去给我拿剪刀,匕首,纱布,还要准备伤口愈合的金疮药,王府里应该有上好的金疮药,越多越好,快去!”
“好。”唐醉影答应了一声,同时拍了一下任无忧,说:“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啊!”
任无忧有点傻愣的,被唐醉影一拍,这才缓过神来,点头应声,说:“好。”
两个人分别去准备,花枕月则将小白泽放到石桌上,手掌放在小白泽的身体上,轻轻安抚,说:“没事的,很快就好,我在这里。”
小白泽躺在上面,圆溜溜的眼睛也变得没有了神色,只张着嘴大口的呼吸着,花枕月伸手掀开长长厚厚的毛,露出腹部的位置,肚子上只有一些软毛,而在下腹的位置上,凸起一个大包,显示出黑红的颜色,几乎要将肚皮撑破了一样。
唐醉影打了一盆清水过来,便看到这情景,也是骇然,说:“这……怎么会这样?”
花枕月面色很不好,说:“这是一只幼年的白泽,尚未成型,可能是走失了,遇上了什么危险的事情,导致如此结果,我需要把这里剥开,取出里面的东西,等会你帮我按住它。”
花枕月手指比划着小白泽腹部凸起的位置,接着说:“上辈子的时候,倒是有做过这开膛剖腹的事情,这辈子还没做过,手有点生,也不知道下刀准不准。”
“呃……”唐醉影脸色微变,说:“要不要请个专业的兽医大夫过来,稳妥一些。”
花枕月眉头一挑,说:“你来解释为何白泽会出现在普通人家?”
听了这话,唐醉影慌忙摇头,摆手,说:“不了不了,还是你来,我相信你的技术。”
说话之间,任无忧已经捧着花枕月需要的东西跑了进来,一股脑的放到石桌上,说:“东西都在这里,里面还有针线,花枕月,你要这些东西是做什么,啊!这小东西怎么了,这怎么鼓起这么大一个包,看着好吓人,一定很疼。”
被小白泽咬了两次,任无忧本来挺生气的,现在看到这情景,任无忧的心就有软了下来,还轻轻的吹了一下,说:“原来是身体难受,才这么凶的,是我误会你了。”
年少人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花枕月拍了拍任无忧的手腕,说:“你们两个摁住他,我需要把这里剥开,取出里面的东西,现在开始吧。”
“等……等一下!”任无忧惊了一下,说:“花枕月,你又不是大夫,你还想给它疗伤吗,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花枕月挽起袖子,拿起匕首,比划了一下,说:“要不你来,我也没有意见的。”
任无忧脚步往后退了一步,浑身都在拒绝,说:“不不不,还是你来,我看着就好,我好好看着。”
唐醉影忍不住笑,说:“花枕月说她上一世有做过,且相信她吧,而且白泽是神兽,应该没有那么脆弱。”
可是现在分明很脆弱,躺在这,呼吸都很困难了,任无忧叹息一声,走到一边,说:“好吧,我也相信花枕月,开始吧。”
花枕月将手中的匕首放下,将一块白布扑在上面,将任无忧带回来的东西,一样一样的摆放好,匕首,剪刀,金疮药,纱布,穿线的针等等,任无忧很是实在,金疮药拿了有四五瓶,均是上等的小瓷瓶,东西摆放好之后,花枕月又点燃了一盏灯,说:“等会开刀之时,白泽会很痛苦,你们两个要死死的按住它,不要让它乱动,我下手可不太稳。”
任无忧同唐醉影忽然就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任无忧说:“花枕月,你就不要再啰嗦了,动手吧。”
唐醉影也是紧张的额头上不停的冒汗,说:“开始吧,宜早不宜迟。”
“那好吧。”
花枕月深吸了一口气,先净了手,然后拿起匕首,先看了一眼小白泽,说:“我要动手了,会有一点疼,你忍一下,很快就好。”
小白泽呼着气,微微的点了点头。
花枕月微微的笑了笑,说:“真是个乖孩子,那么,现在开始。”
桂花树下,花枕月手起刀落,竟是开出了一个震天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