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黑衣男子一瞪眼,说:“关你什么事,看你是个姑娘家,不与你计较,识相的,赶快走。”
花枕月抬头看了看上面,在旁边是一座木楼,两层高,旁边立着一根粗大的柱子,悬着个幌子,上面写着——温氏杂货铺,再往旁边看,门外的桌案之上,除了一些普通的彩纸,竹条之外,还放着一些绳子,看过之后,心中已有计较,说:“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向这个姑娘郑重道歉,我便当做无事发生……”
“你当你是谁?!”对面的白衣男子横眉立目,手握剑柄,说:“分明是我们先定的纸张,却被这个姑娘捷足先登,怎么,当官的就比平民百姓高贵,就能抢了平民百姓的东西,是么,你这人说话好没道理,开口叫我们道歉,为何不是她来道歉。”
黑衣男子也瞪着一双眼睛,仿佛他就只会干瞪眼一般,表达愤怒的情绪就只会用瞪眼睛,龇牙来表现,当然,说出的话也很难听:“我看就是这丫头看上了我们二人,这才想出这等主意来接近我二人,但是,我们啊,看不上她!”
“你胡说八道!”不等小郡主和任无忧发火,下面的家丁火都起来了,举着棍棒就要给他二人轮棍打死。
花枕月抬手揉了一下额角,说了一句:“没文化,就请多读书!”
话音未落,身影闪动,快捷如风,众人只觉得眼前有什么东西晃了一下,接着就听见“啊呀”两声,定睛瞩目再看过去,那黑衣男子与白衣男子已经双脚绑缚,被倒挂在了柱子上面,身上稀里哗啦的东西掉了一地,什么手帕,指环,手镯,簪子等俱是女子之物,周围的人一看,纷纷哄堂大笑:
“原来是两个心里不正常的人,都是些女子之物。”
“难怪看上去扭捏作态,不像个正经人。”
“这种人就该抓去官府,放在外面平白的害了人家姑娘。”
你一言,我一嘴的,什么话都有,吊挂的两个人简直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然而被人挂在上面,只能双手捂着脸,干听着。
花枕月退了回来,看了一眼任无忧,说:“报告给官府,及时拿去审问,小郡主换个店铺买东西,这家店铺叫人看着,防止又意外的情况发生,还有,可以动手了,别打死就成。”
一声落下,拿着棍棒的家丁,早就忍不住了,一拥而上,将两个人团团围住,便给招呼上了,那两个人躲不掉,避不开,抱在一起,吱哇的乱叫,声音又细又长,听着就跟戏台子上唱戏的再吊嗓子一样,哦,人家的可好听多了。
任无忧护在自家的妹子旁边,先叫人去官府投案,其实,并不需要如此麻烦,这边动静大,巡街的捕快已然接到讯息赶了过来,选驱散了路人,止住愤怒的家丁,见到了任无忧与任无虑兄妹二人,询问情况,最后检查赃物,而在那一摞的彩纸里面找到了赃物,是女子的绣帕还有巧手剪的窗花,而东西又是从店铺里面拿出来的,店铺的掌柜亦是脱不了干系,一块绑了送交衙门。
大捕头还过来同任无忧道谢,说:“最近几日,接到了许多起这样的事件,总是没有头绪,今日不想世子爷帮忙破了案,多谢多谢。”
任无忧想说这不是他做的,抬目去看花枕月,花枕月却冲着他摇了摇头,任无忧便“嗯啊”的应了一声,说:“好好审,重重的叛,这种败类,就该关起来一辈子,不准出来!”
大捕头嘿嘿的笑着,说:“这有律法规定,咱说了不算,小的先回去了,请。”
任无忧摆摆手,他也懒得管这事,刚刚家丁那一通打,估计一时半伙,这两个人也起来不来,何况被扔进大牢里面,那不死也得脱层皮,这气就算出了。
闹腾了一阵,围观的人散去,任无忧这才带着妹妹来到花枕月的面前,说:“这才还要多谢你帮忙,不然,都拆不穿这两个人的真面目。”
任无虑躬身便拜,说:“谢谢姐姐,刚刚真是吓死我,这俩个人看着就奇奇怪怪,妖里妖气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花枕月摇摇头,说:“无妨,不用放在心上,以后出门当心些就是了,买的东西,碰到的东西,都要仔细察看,如发现不对劲,及时规避,自身安危是最为重要,好了,没事了,若还要买东西,就去旁边再挑选。”
花枕月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就像是在哄孩子一般,听得任无忧同唐醉影都是一愣,看着强无敌的姑娘,也有着柔情的一面,任无虑立即破涕为笑,拉着花枕月的手,说:“那姐姐陪我去买好不好,我要买好多好多,做好多好多的灯笼。”
出来一趟,总要有点收获的,花枕月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任无虑拉着走了,任无忧同唐醉影耸了耸肩,也只好跟了上去,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又去了下一家杂货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