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皇后你说,朕的国家那么多人,他们一天到晚在想什么?”
端木雯沉凝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思,人心隔肚皮,有些人面上与你亲善,姐妹相称,可是背后却一直想占你的东西。说道人心,臣妾如今觉得太复杂了。”
龙晨梦看她如此泄气,又问道:“皇后,对人心失去信心了么?”
端木雯咬着下唇,说道:“臣妾有时候真的想什么事也不管,什么人也不见,逃避到一个荒岛上生活一辈子。”
“这样很消极。”龙晨梦皱眉:“皇后会为了一个区区的奴婢,对人生失去向往,这让朕很不快活。”他想到涟漪玉居然给自己下合欢散的事,便抵触道:“要是为了一个无足轻重的人让自己添堵,朕可以让她永远都不出现在皇后面前。”
端木雯急忙道:“陛下,这样不合适。”
龙晨梦问道:“为何不合适?皇后到了现在都不忍心处置她?”
端木雯摇头,心里有着无尽的心事,可还是对涟漪玉狠不下心肠:“不,她是心里喜欢着陛下,也是出乎情感不可自拔才会做这样的事,虽然臣妾很不满,可还不至于要惩戒她。当初她也帮臣妾做过很多事。”
“再说,她已经毁容,下半辈子也指望着陛下才能活得下去,这样想来,臣妾倒也是理解她的做法。她太脆弱了,想要抓住一些东西让自己踏实一些。”
端木雯给涟漪玉找了很多理由,才让自己的心好过一些。龙晨梦楞了很久,忽而发觉自己的皇后竟然是如此的宽容,不由感慨。
“好了,不说涟漪玉的事了。朕也不想给自己添堵。”龙晨梦对涟漪玉不屑一顾,让端木雯心里又放松了些。
只要龙晨梦的心还在她这里,那涟漪玉再使什么花招也是无谓的。
“陛下,方才说人心,怎么你遇到了什么让你头痛的事么?”端木雯问道。
“朕方才问天下人的心思,便是在想他们的心是不是跟朕在一条绳子上的。”龙晨梦忧虑道:“天下人千千万万,他们各怀心思,有些人臣服于朕,有些人却不见得了。就像将军带兵打仗,并非是兵越多,士气便越壮大。有些士兵不服气统帅,使得军心不齐,那也得吃败仗。”
端木雯看他说了那么多,都是在讲人心所向,便体会其中的味道来,说道:“陛下所说的也无差错,带兵打仗,军心很重要,而将军统兵的能力却是重上加重的事。臣妾觉得,且不管军心如何,只要统帅行得正坐得端,必然会大势所向。”
“虽然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可真正的人才都是正道中人,一些心怀否侧的宵小也只能躲在黑暗里算计人,只要陛下掌握住大部分的人心,那么那些宵小之徒也不敢在你面前跳舞。”
她觉得想要万事顺利,天下安泰,最重要的还是领袖的才略与个人魅力,而非是防范那些心术不正的破坏者。
“有句古训叫民为贵君为轻,社稷次之,陛下,莫要只在乎眼前的这些困难,倒是可以把目光放得更广阔些。这天下好比江河,百姓活得好,便会风平浪静,陛下行在水上也能安然无恙,可若是百姓都活不得不快活不自在,那必然会有浪涛海啸,会让天下风雨飘摇。”
一切都归于帝王如何治国。
端木雯把话杆子有指向了龙晨梦这里,让他好生感慨。
“听了皇后的话,朕发觉自己的身边像是多了面镜子。”龙晨梦想道:皇后这是在提醒朕要做个明君,莫要辜负了老百姓的信任,她说的道理不就是: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他想到了这句良言,心里的烦躁忽而有些平复了。
“皇后,觉得朕是明君么?”龙晨梦问道。
“陛下不妨说说近来要发生的事。”端木雯避开不说。
“好吧,朕就与你说说近日来要发生的国政。”龙晨梦坐在了她的床榻上,伸手握住皇后的手放在膝盖上,叹道:“朕的国家要有一场内战了。”
端木雯听了后,眼里划过一丝震惊,而后疾快的镇静下来,靠上了龙晨梦的肩头,淡淡说道:“陛下,担心的是什么?”
龙晨梦拍着她的手背,似乎在安慰她:“倒也算不上有什么燃眉之急,便如皇后所说的那样,朕还不至于大失人心。如今朝野上支持朕的人很多,可也存在一些毒瘤,他们暗中已经偷偷的招兵买马,打算举事了。”
“陛下,招兵买马的事,你是从何处听来的?”端木雯问道。
“朕在民间安插了眼线,时刻注意各地方的异动。方才我接到地方上传过来的密信,便来找皇后商谈。”龙晨梦的眉心皱成了山字,又陷入了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