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那语气明摆着不是疑问而是质问。
然而贤妃只是略带嘲讽般笑了笑,继而像是极其不可置信一般直愣愣的看着皇后杜静怡道:“姐姐既然知道妹妹是一番好意,那又为何突然前来呢?”
话间带了几分冷笑,摆明了就是在装傻。
杜静怡也没有想到贤妃居然会说出这种话来,一时竟是被堵得无话可说。但是皇后的尊严在,她不能被这贤妃这样对待。
于是乎便就听得那杜静怡沉声应道:“本宫来此只是为了讨个说法,你身为贤妃,即便是好意也不能不按着规矩来,皇上出事,按理是得由本宫来照料的!”
适才那话说得委婉,只是眼下倒是说得直白了。
然而贤妃冷笑了下,还是撇撇嘴道:“那可得叫姐姐白来一趟了,皇上病情实在是太过严重,只怕是没法被姐姐带回去了……”
话到一般,贤妃又环顾了一番周遭道:“眼下风这么大,若是皇上又受了凉,不知道姐姐可是承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杜静怡听毕不禁更为恼怒,正当要发作之时,营帐里头却是忽然传出了皇帝端木夜阳的呼声。
这个呼声一出,皇后杜静怡和贤妃都不禁愣在了当下,皇上醒了,这个境况兴许会有个变化!
于是乎当是时,皇后同贤妃都快步走了进去。
里头点着几个暖炉很是暖和,而彼时端木夜阳床边那几个婢女连忙扶起了被皇后和贤妃的吵架声吵醒的端木夜阳。
皇后和贤妃都没有说话,侍奉了端木夜阳多年,她们知晓这端木夜阳眼下是要说件极其重要的事的了。
杜静怡目带希冀的看着床上的端木夜阳,心怀希望的认为这端木夜阳是打算离开此处前去她那营帐了。而贤妃倒是面色不佳。
二人都以为是端木夜阳打算离开此处了,只是令二人都没有想到的是,端木夜阳却是咳嗽了两声。
继而也便只听得那端木夜阳沉声道:“今夜是靠着贤妃,朕才没算狼狈不堪,眼下朕也不想辜负了贤妃的好意……”
端木夜阳话到一半,不由得将目光移到了杜静怡身上,随后轻声道:“朕就在这儿住下了,皇后你先行回去吧,时辰也不早了……”
赶客之意,已然很是明显了。
杜静怡咬咬牙,怒目瞥了眼身旁的贤妃之后,也便应了声“是”,而后快步走了,这境地,再待下去只怕她会更为丢脸。
贤妃嘴角缓缓挑起,眼中带着几分得意,只是正当她打算上前去侍奉那端木夜阳之时,端木夜阳却是沉声说道:“贤妃,你去外头帮朕熬碗汤吧,朕觉得有些冷。”
彼时贤妃顿了下,但也不敢怠慢,连忙出去了营帐,走向伙房那处打算亲手给端木夜阳熬制一碗汤,她的手艺却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而也就是在贤妃才刚刚才进了那伙房,端木夜阳便就命人叫来了刑部尚书刘坤文。刘坤文来时正打算行礼,但是端木夜阳像是十分焦急般连礼数都免了。
当时的刘坤文不禁有些困惑,故而出声问道:“不知皇上突然找微臣前来是为了何事?”毕竟夜已深,端木夜阳这般焦急定然是有什么急事要交代他了。
“爱卿,你当刑部尚书也有好多年了,你可曾见过朕的身体像今日这般差吗?”端木夜阳看着刘坤文沉声问着。
刘坤文不知晓这端木夜阳这话到底是怎么个意思,但还是如实的摇头道:“并无。”
“朕的身子骨一向硬朗,怎么说也不会像今夜这般突然就病倒了,朕觉得此事可能有蹊跷,爱卿如何看?”端木夜阳双目紧盯躬身站着的刘坤文。
而刘坤文闻言思索了会,想到那突然昏倒了端木夜阳,眼中的困惑也不禁越来越重,最后倒是低声应道:“微臣也觉得,此事可能有点问题。”
“爱卿,眼下这些营帐里头,朕只能信得过你一人,你帮朕多加注意,若是发现有何问题定须告知朕!”端木夜阳眼中的阴鸷越来越严重。
今夜之事,他醒来后便觉得十分蹊跷,好端端的,他这身体怎么竟会差到了这种地步?定然是有人打算暗中谋害他!
刘坤文听后,正当他打算答应一声说明自个定然会好好注意之时,外头却是突然有了骚动的声音。
正当刘坤文不解之时,营帐外头突然冲进来一个守卫模样的男子,只见他连行礼没有行就高喊道:“皇上不好了,外头有人中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