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地牢中的血腥味还未散,昨夜的守卫知晓彼时外头出了事,便在片刻间将那帮宫人全数驱赶进了原来的牢房,顺带地上带着血迹的干草全数给扔掉了。
而那帮冷宫宫人,也被严令封口,绝不可对外说出此事,不然结果只能是死,冷宫宫人也无法,故而今日才会全数闭嘴对昨日之事只字不提。
然而刘坤文同林东义并不知道其中缘由,只是隐隐约约猜测此事定然有问题,但眼下他们也知晓这样问定然是问不出什么的,于是乎二人四目相对,不过一眼,便就明白了对方的心意。
“冷宫一事,又是怎么一回事?”刘坤文清澈的眸子漾起些许涟漪。
火热的太阳炙烤着大地,圣明宫外,两位皇子长身而立,相对而望。
“回禀太子,皇兄我却是有要事才来此求见父皇的。”大皇子端木宗躬身说着,但双目里头却是藏满了不屑之意。
太子端木谭闻言,嘴角微扬,比起端木宗眼里头的不屑来,他那嘴角的笑意却是显得更为轻蔑,“皇兄赋闲在家多年,此时竟有要事?”
凉风一吹,扫过一丝端木宗眼里的阴鸷,“自然是不及太子的。”声音低沉,模样看似恭敬,语气间却丝毫未有一丝恭敬之意。
“本宫倒是有些羡慕皇兄如此清闲,比起皇兄来,本宫倒是忙得多了……”端木谭说着,似是嗟叹。
端木宗闻言咬着牙,叠着的双手微微颤动着,却是未有应话,反倒是将头垂得更低。
便是在此时,圣明宫里头忽然走出个身着明黄龙袍之人,走姿之威严使得宫外那对峙的二人瞬时皆跪下高喊道:“拜见父皇!”
来人便就是这北周的天子端木夜阳。
“你们两个,跟朕进来!”端木夜阳语气不善,话毕也便转身回了圣明宫里头,张内侍跟在后头,瞥了眼大皇子端木宗,也便随着端木夜阳进去了。
几人进了殿内,端木夜阳端坐于上位中,目光却是投在端木宗身上,看得久了,这才将目光投向太子端木谭那头,“谭儿可是有什么公事来找朕?”
“回禀父皇,确实!”端木谭跪下身,将今日在奏折上见着的些许天灾人祸全数报给了端木夜阳,无非就是拨款等事宜。
端木夜阳听毕,也便全数拨款了,继而端木谭也深知自个待在这不太好,故而也便起身告退了,只是临走之时瞪了那端木宗一眼。
“宗儿来此,又是有何事?”端木夜阳蹙眉看着堂上跪着的端木宗,被望之人依旧是垂着头,至末才听得端木宗幽幽道:“回禀父皇,微臣是来请罪的……”
却说那玄虎营之中,刘坤文看着跪着的那帮冷宫宫人皆是紧闭着嘴,对于冷宫失火一事只字不提,颇有几分气魄。
但刘坤文深知这帮人定然是被人所威胁的,故而依旧是步步紧逼道:“本官问你等,冷宫失火那夜,到底发生了何事!”
结果如适才一般,无人应答。
“来人,用刑!”此时倒是林东义发话了,刘坤文瞥了眼林东义,在见着林东义那坚定的眼神后,也便只得挥袖道:“用刑!”
不多时,那形形色色的刑具便就全数被抬了出来,冷宫宫人回头一瞧,皆愣在了当下。林东义看了眼刑具,只挑出了三两件既能折磨人又死不了的刑具,其余的也便命人撤了下去。
冷宫宫人见此,心中惧意不由得更盛,全数都叩头大喊“大人饶命”,然而此时刘坤文哪里听得进去,只沉声道:“用刑!”
于是乎,林东义亲自上手,将方才那个喊累的太监给拖了出来,便就是将将要上刑具之时,那太监大喊道:“大人饶命啊!是皇后娘娘不让奴才们说的!大人饶命啊!”
刘坤文闻言,忙命林东义住手,继而瞪着那太监道:“你说,是谁不让你们说的?”语气间,带了无尽的愤怒,此时刘坤文心里头只想着一事:果真是她!
“回……回禀大人……”那太监缓了缓心神,知晓反正横竖都是死,于是乎便高喊道:“是皇后娘娘不让奴才说的!”
刘坤文面色一时复又阴沉下来,“你们也是?”所指之人,自然是剩下的十几个冷宫宫人。
余下的冷宫宫人见那太监都已然是说了,瞥了眼刑具后,也全数垂了头,默认了此事。刘坤文见此,冷哼一声,低声道:“关进去,等候明日再审。”
话毕,刘坤文走到林东义身侧,冷眼看着地牢外头道:“咱们去会会那位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