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那么重啊?装的什么东西?”
两人七手八脚的抢着将手提箱塞到行李托架里,梅天喘了口气,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朝外国青年笑了笑,外国青年擦了擦额头的汗,非常勉强的对梅天笑了一下,也坐下身来。
“你是哪个国家的啊?法国?德国?你听得懂我的意思吗?”梅天连说带比划,“france?ermany?”
“噢,噢,germany,i’magermans。”外国青年的英语说得比梅天还蹩脚。
梅天竖了竖大拇指,中英参半着道:“gertry。”
外国青年的面皮抖了抖,然后点头道:“耶,耶。”
梅天心中暗笑,明明是俄罗斯人,非要装德国人,还假装听不懂汉语,俄罗斯人和德国人有着血海深仇,在俄罗斯人面前夸赞德国人,就像在中国人面前夸赞日本人一样,都是让人心中不痛快的事情。
“****你母?”梅天对外国青年道。
外国青年一愣,一丝莫名的表情在脸上一闪而过:“what?”
梅天表情很痛苦的,非常努力的调整了一下口音:“what’syourname?”
外国青年呵呵一笑,心道,这家伙的英文怎么这么烂啊?what’yourname能说成****你母,典型的中国东北英语啊。外国青年道:“bill,i’mbill。”
“又一个叫比尔的,这烂名字,调过来不就是二逼吗?你们这些老外,听不懂中文,你说你二逼不二逼?”梅天说着话,脸上保持着和善的笑容:“i’m亲大爷,亲,大,爷。”
比尔的脸都绿了,腹诽道,中国人果然是表面和善,真他妈不是东西,“亲..亲..”比尔假装读不明白梅天的名字,摊了摊手,笑了一下,他可不想管梅天叫大爷。
后座的一位大姐听不下去了,对梅天道:“喂,我说小伙子,你怎么能这样呢?人家外国朋友又没招惹你,你这不欺负人吗?素质太差了。”
梅天摆了副痞子相,用正宗的东北腔儿回头道:“咋地?老外是你们家亲戚啊?你管着吗?还他妈外国朋友,人家拿你当朋友吗?”
“没素质,没教养。”这大姐****一口地的上京话儿,白了梅天一眼不再理他。
“咋地?找干仗(东北方言,打架的意思)啊?别老在我面前装,瞧不起东北人是不?东北的爷们儿杀日本人的时候,你们在干嘛呢?你们都他妈在东躲西藏到处跑呢,现在外国人都成朋友了,东北人成垃圾了,你们长良心了吗?”梅天这一句话说得那位大姐没法再接茬儿,旁边几个乘客也劝了几句,两人这才各自气哼哼的转过头去。
梅天闲着没事儿,又去逗比尔,用手肘碰了碰比尔,道:“哎,二逼,你以前来过中国吗?”
“bill,i’mbill,notobi。”比尔的脸上终于出现了怒色。
梅天暗笑,我让你装不懂汉语,看你还能装多久:“我没说你是奥比,你是二逼,你明白吗?我在夸赞你呢。”
比尔不再说话了,靠在座椅里假寐起来。
梅天怪笑了一下,也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不着急,要飞六个小时呢,咱慢慢的玩儿。
梅天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大概小睡了一个多小时,梅天才慢慢的睁开眼睛,见比尔还在闭目养神,梅天突然道:“哇,着火了。”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比尔听得清楚,比尔一惊,蹭的一下蹿了起来,睁开眼紧张的四周观瞧,哪有着火?扭头再看,梅天正一脸坏笑的看着自己。
比尔眼睛微微一眯,小心翼翼的坐回到座椅上,斜眼看了看梅天的双手,见梅天的手很干净,只有手腕处有一小块老茧,比尔才放下心来,这不是一双常用枪的手,而是常握鼠标,玩儿电脑的手,看来这小子只是一个爱搞恶作剧的年青人,只要不能妨碍自己做事,随他怎么折腾。
“喂,比尔,你不是听不懂中文吗?怎么这么大反应?你还想接着装,是吧?我可是学心理学的,你的微表情已经深深的出卖了你,你明显懂得二逼是什么意思,对吧?你也不是德国人,而且正相反,你讨厌德国人,别想蒙我,我观察人可准着了。”梅天笑道。
比尔只是闭口不言。
“不说话反而更加出卖了你,你不高兴了?”梅天自故自的道。
“闭嘴,我不想和你说话。”比尔再也装不下去了,用生硬的中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