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晕开糊了一片。
“楚风,你这是干什么?”
“你既然看不懂,那这幅结构图留着也无用,毁了便毁了。”
“谁说我看不懂。”林采薇心疼的看着糊成一片的结构图,这样的奇作若能传世对这个时空医术发展绝对能起到不可估量的作用,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这家伙给毁了,着实的可惜。
楚风轻笑,“既然所有的穴位你都已经记住了,那也不必要再留着。”
废话,她当然记得住,她从娘胎里就带着过目不忘的本事,她方才那么认真专注的看楚风绘画,想不记住都难。
楚风淡淡的的瞟了一眼沉睡在床上的木槿,背过身子冷声道:“将她身子翻转过来,褪去她背上的衣物,按照我标记的顺序一次行针即可。”语气冰冷,眸中带着明显刻意压制的厌恶。
林采薇败北,不情愿的拿起针囊来到床前按照楚风的指示为木槿行针。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可这行针之事毕竟非同儿戏,每一针扎下之前林采薇都再三斟酌。穴位她断然不会记错,但下针的力度深浅却要仔细的拿捏。
每扎一针林采薇都反复的询问楚风好几遍深浅力度才放心扎下去。有楚风这样医术冠绝天下的高人保驾护航,林采薇还是紧张的额头冒了一层又一层的冷汗。等到所有的针全部扎下并去除,再为木槿穿戴好后,林采薇浑身的衣服已经湿透。
颤巍巍的站起来,双腿一软,筋疲力尽的瘫坐到地上。行针原来需要这么长时间,她已经非常小心谨慎,但还是不免会触碰到木槿背上的肌肤。楚风绝对不会碰木槿,她又不能眼睁睁看着木槿不管,这个忙她不行也得帮。
楚风走过来,将林采薇从地上扶起来,心疼的抱在怀里,低声道:“薇薇,谢谢你。”
林采薇故作轻松的调侃道:“这大夫还真是个好差事,没病的时候尽管耀武扬威,可一旦生病了还不是任大夫宰割。大夫就是挂牌的名正言顺的屠夫,还是被人求着被宰的。”
林采薇越过楚风的肩膀看到忐忑不安的等在门外的瑶妃,笑容僵在唇角,从楚风怀里退了出来。
“今日已经行过针,明日我再来为木槿行针,一连三日,必能痊愈。”没有称呼,声音清清淡淡无喜无悲。
“薇儿,你还在怨恨娘亲么?”瑶妃话一出口,晶莹的清泪便在眸中闪烁。
“天下无不是的父母,薇儿岂敢怨恨。”说完径自离去,可走了几步又退了回来,拉着楚风又回了木槿的卧房。“我们暂且耐心的再此等待一会吧,病人都还没有醒,谁能证明我已经将她医好了。”
原本看到大汗淋漓虚软疲惫的林采薇瑶妃还心有不解,如今瞬间明了。楚风为人清冷,尤其不近女子,行针难免肌肤相亲,如此看来给木槿行针定然是林采薇代劳了,心中更是五味杂陈。
有心化解母女间的矛盾,可看到林采薇那张冷漠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俏脸,一时间万千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只得黯然离去。
看着瑶妃边走边默默拭泪,林采薇心中虽不是滋味,却终是意难平。遂顾左右而言他,“你是如何知道上官磊是洛飞假扮?”
看着林采薇眸中刻意压制的心酸与不平以及那不达眼底的笑意,楚风心中微微一疼,将林采薇揽进怀里。“一个是我的曾经的故人,一个是我多年的同门师弟,他们俩虽然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但终究不是一个人。”
林采薇点头。树上没有完全相同的两片叶子,世上也没有完全相同的两个人。即便是一母同胞的双生子也有不一样的地方,何况还是两个完全毫不想干的人。
而这两个人又都是楚风熟识的人,以楚风的心思细腻玲珑,对易容术的精通,能识破洛飞确实没有什么奇怪的。
“你师弟洛飞为何要假冒上官磊,他们两人可有过结?”对于洛飞的动机林采薇甚是不解。
楚风闻言,浓密的长睫抖动了几下,清泉的眸中心疼之色更盛。林采薇诧异的凝视楚风,视线不由的瞟向床上安静沉睡的木槿,脑中浮现出洛飞那张浓眉大眼与冷峻刚毅的上官磊完全不相似的面孔。
明明两人的相貌性格完全不同,可为何洛飞假扮起上官磊会那般神似,直到洛飞向她出手她才发现端倪。洛飞对上官磊的熟稔和了解到底有多深,才能做到这般形神兼备。
楚风紧了紧揽着林采薇楚腰的大手,安慰道:“龙生九子各有不同,父母对自己亲生子女的疼爱也难免会有偏颇,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