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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妃欣喜更心疼的将木槿揽入怀中,红肿的美眸登时泪如泉涌,她的木槿何时遭受过这样的罪,受过这样的苦。怜爱的摩挲着她凌乱的发丝,张口想要安慰,可也只能无声的哽咽。
不知如何劝解,什么样的言辞能够安慰木槿心中的伤痛?什么样的语言都太轻太轻。
无奈只得将自己捧在手心的爱女紧紧的抱在怀里,可任凭瑶妃如何的情绪激动,木槿痴然呆滞的眼光始终不见半丝波澜。
“师太,木槿她到底怎么了?”瑶妃惊慌的握住木槿冰凉的小手,责问慈云庵的主事。
慈云庵距离京城不远,是一座历史悠久的百年庵堂。庵中看破红尘出嫁的女子不下百十来号,属于规模较大的庵堂。又因为庵堂中供奉着观音神像,庵堂中一直香火鼎盛。
平时也有不少达官贵人的家眷前来烧香拜佛,主事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女子,平时也算见过世面,可今天的阵势确实将她吓住了。
慈云庵主事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听到瑶妃的质问急忙躬身出列。“回禀娘娘,贫尼也不公主为何如此。今日早晨是贫尼的小徒弟在庵门外发现公主时,公主已经昏迷不醒,贫尼实在不知公主为何会倒在慈云庵门外。”
说完手打浮尘,口念谶语,一揖到地。紧跟着身后百十来号的女尼全都双手合十,口念谶语。
瑶妃无奈的叹了口气,再心疼自己的爱女,责备这些女尼也没有半丝用处。“紫鹃、兰儿,你们俩过来将公主扶到车上,摆驾回宫。”
“是,娘娘。”
瑶妃才刚吩咐完,还不等紫鹃和兰儿过来扶木槿,木槿一听说要回宫,“唰”的一下像被蝎子蛰了似的从瑶妃手中抽出自己的小手,扑到慈云庵主事近前,双手紧紧的攥住她的衣袖不松,声嘶力竭的哭喊哀求。
“师太,木槿不回宫,木槿不回宫,师太您不要赶木槿走,不要赶木槿走。”
晶莹的泪水在她呆滞的红肿的眸子内打转,极力的压制不让泪水掉下来,刻意的压制反倒比她泪如泉涌让人看的更加心酸。
成串的泪水顺着瑶妃绝美的脸颊滑落,手心手背都是肉让她如何取舍?
木槿死活不肯回宫,瑶妃无奈只得陪着她一起在慈云庵住了下来,随行的五六百名御林军将庵堂团团围住,远离红尘的庵堂突然间变成了皇家行宫。
木槿自从来到慈云庵就不曾喝一口水,只要不提回宫她就不再开口说一句话。目光呆滞,神情木讷,俨然曾经的林采薇。瑶妃的心像针扎的一样疼,但却疼的无以排解。
木槿不吃不喝,不说不语,瑶妃只会默然流泪,宫里来的御医换了一批又一批,却没有一个人能顺利的给木槿把脉。人还不曾靠近她,木槿就发疯一样的哭喊,撕心裂肺的嚎叫,瑶妃听的心都碎了。
三番几次,不仅御医,连紫鹃和兰儿都不得靠近她。
“娘娘,这可如何是好?这样下去公主几时能好?”
“是啊,娘娘,您看公主的手腕,再不进行医治怕是要废了。”
两名婢女你一言我一句,说的瑶妃心乱如麻,更是没了注意。“你们说该怎么办?”
“解铃还须系铃人,公主这病病根都在风世子身上,娘娘您何不传唤风世子前来?”
“紫鹃姐姐说的是,风世子医术冠绝天下,又是公主病患的症结所在,您快传唤风世子吧?”
瑶妃长叹一声,无奈的摇头。传唤楚风前来她何尝不曾想到,木槿的症结都在楚风身上,她何尝不知。可是让楚风前来,医的了病可医的了心?
瑶妃犹豫不决,兰儿更是焦急,跟了木槿这么多年,她待木槿的心不啻瑶妃许多。
“娘娘,御医也说了,公主的病都是泣血郁结所致,医治的方法唯有疏导。倘若不能让公主开怀大笑,让公主痛哭一场也是可行的,终归是不能让公主这么一直憋在心里。”
不能憋在心里,心事在心里憋久了任谁也受不住,何况木槿还只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孩子,难为她将对楚风的心思藏了这么多年。
瑶妃反复在心里默念了多遍,看到木槿呆滞的目光心猛的抽痛一下,终于下决心吩咐道:“紫鹃,你去将薇儿请过来。”
请不来楚风,请来林采薇也是一样,异曲同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