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等一辈子,这辈子不爱,我还可以等下辈子。但请你不要践踏了我对你的心,践踏了我对你的爱!我对你的爱不比楚风对你的爱少,更不必他的低贱。”
林采薇捡起玉子涵扔掉的披风,没有再固执的给他披上,他不会接受。他要的不是抱歉也不是补偿,他只要她的爱。可她不能给,她只能亏欠。
或许爱的方式不同,爱的先后也不同,但确实没有谁比谁少,更没有谁比谁的爱高贵,谁的爱低贱。玉子涵和上官磊对她的心一点不比楚风少,只是她唯一喜欢并愿意欣然接受的只有楚风的爱。
“爱没有高贵低贱之分,却有应不应该,喜不喜欢。”楚风面露薄怒,一步一步从院门外负手而来,“如果你爱的人已经心有所属,你就应该收回你的爱,而不是继续纠缠不放;如果你的爱无法给人带来快乐,只会让人烦恼忧愁,你就应该收回你的爱。”
楚风声音清冷,面沉似水,迈着沉重的步子一步步踱到玉子涵近前,质问道:“无谓的偏执下去,你和上官琼的区别又在哪里?”
提到上官琼,玉子涵玉颜瞬间白了几分。尽管伊人已逝,但上官琼依然是他内心深处不愿提起的痛。尽管无爱,但两人的纠缠终究太深。
“我和她自然不同,我永远不会强迫薇儿,我只会为她好。”
“不会强迫,只会为她好?说的很好?你这样让她觉得对你亏欠,愧疚,是在为她好么?如果你真为她好就该收起你的心,不要让她想起你的好就觉得心里沉重。”
的确,每次想到上官磊和玉子涵的爱,林采薇感受到的不是快乐而是很深的沉重,太多的爱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玉子涵再次冷冷的嗤笑一声,袖子一抖将掉落到地上的碧玉扇卷到袖子里,僵硬的唇角扯动了几下,淡淡的说道:“我说不同就是不同,本皇子的爱如何不需要别人来评判。”话落,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身子飘到空中时又留恋的回眸深深看了林采薇一眼,心中再次猛的疼了一下,加快了离去的步伐。他在林采薇眼中看到的除了抱歉就剩下无奈。
多日不见他以为她也想她了,他满心欢喜的除夕夜在寒风中等她,可结果只有他想她。
玉子涵离去后,林采薇刚想开口询问楚风南凤国主的圣旨为何,追云、追雾、逐日、月颖四个人“扑通”一声齐齐跪了下来。
“请世子责罚。”
“责罚?”楚风凤眸清冷的瞟了四人一眼,转身拉着林采薇向二楼的玉池而去。
二楼玉池引得是温泉活水,地龙又烧的旺,不管什么时候进来永远都是水汽氤氲雾罩罩的。楚风俊脸阴沉,伸手撤掉林采薇身上的披风,毫不留情的将林采薇推进池中。自己却转身大步离去。
林采薇毫无防备的被楚风推落水中,瞬间变成了落汤鸡,松散的发髻散开,青丝滑落粘到身上。林采薇恼怒的将额前湿漉漉的碎发拢到耳后,冲着楚风的背影低吼,“楚风,你给我站住,你发疯了,新年第一天你就犯浑。”
楚风顿住脚步,回眸冷冷的瞟了林采薇一眼,来到浴室外间冷声吩咐道:“红莲,上茶。”
“是,世子。”
楚风吩咐下去,半柱香的时间,便听到了“嗒嗒”上楼的脚步声。红莲是清风苑的粗使丫头,很少近身服侍楚风,别说进浴室平时就连会客厅都很少进。
可尽管如此,红莲脚步轻盈的走进浴室,目不斜视的将茶水放于桌案上,随即转身退下。既没有半点得意的神色,更没有因为听到林采薇骂楚风而露出任何惊奇诧异。能进清风苑的人,首要具备的素质就是沉稳,泰山崩于顶而不乱的沉稳。
林采薇不屑的瞥了楚风一眼,双臂用力胡乱的拍打水面,“啪啪”泉水溅出来,池底的小鱼受到惊吓惊慌的浮上水面,聚拢到一团不安的来回穿梭。
林采薇挥掌将鱼群哄散,心里不悦的嘟囔:真是什么人玩什么鸟,主子是那种万年不变的温吞样,手下的下人也一个个心思深沉,逐日在这一群人当中绝对算是另类。一大早就不见人,害得她虚惊一场,一回来就犯浑,好好的冲她发什么疯?这什么意思,还坐在外面喝上茶了,这还要看着她洗不成?
“有什么话不能明说,摆着一张臭脸给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