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道在这里,上官磊突然顿住,薄唇抿了抿,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北溟国主却火撞当顶,愤然吼道:“况且什么笔趣阁嗯笔趣阁”
上官磊微微一笑,淡然开口道:“况且儿臣的女人自始至终没有害过一个人,而您的女人除了我的母妃洛妃,哪个不是双手沾满鲜血,沾满我们北溟皇室子嗣的鲜血,沾满您宠爱的姬妾的鲜血笔趣阁尤其是您宠爱了十几年的冷宫的那位,她的那些魅惑男人的手段,您哪个不是心知肚明笔趣阁”
“上官磊!”北溟国主举起拳头,重重的砸在书案上,腥甜的鲜血登时涌上喉咙。为防止鲜血喷溅,立即狠狠咬了咬银牙强行压制住。
自他登基以来,自他掌握了这北溟万千国土臣民以后,就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说他的不是,也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说燕妃的不是。他那么多子嗣无辜夭折,那么多被临幸过的姬妾一无所出,谁在后宫一手遮天比正宫的皇后还威风笔趣阁
可这一切他都不动声色的包容了,他愿意宠着这个女人,让她无法无天为所欲为,这是他唯一能给她的补偿。
“上官磊,我是你老子,是你的君父,还轮不着你来教训我。林采薇,她休想活到明天,明日一早,孤定然让你在四皇子府收到她的尸体。”
上官磊冷峻的俊颜刷的一下沉了下来,霎时阴沉的骇人,凤眸危险的眯起来,恨声道:“父皇,儿臣的女人儿臣自己会好好管教,倘若别人感动她一根手指头,我定会让他付出他承受不起的代价。国破家亡,江山沦陷,在所不惜。”
听罢上官磊所言,愤怒不已的北溟国主突然冷笑起来,仿佛上官磊铮铮的誓言是荒诞不经的笑话似的,嘲讽道:“哼,你的女人,你也不看看你口口声声爱着的女人,现在跟谁在一起,在谁的怀里笔趣阁”
北溟国主气氛难平,不觉间便将一把匕首扎在了上官磊最脆弱的地方,上官磊顿时觉得自己的心剧烈的疼痛起来,冰冷起来,仿佛火热的心脏瞬间被冻结住再也无法跳动一样。
须臾,倔强的抿了抿薄唇,轻轻一笑,亦然好笑的看着北溟国主,低声道:“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儿臣没本事拴住女人的心,英明睿智的父皇也拴不住女人的心,我们父子还当真是同病相怜。”
“你!”北溟国主低吼一声,一口鲜血喷出,身子重重的倒在了书案上。上官磊微微一愣神,大步走到北溟国主近前,拿起他的手腕为之号脉,须臾便放开他径直离去,一如他来时的从容优雅。
北溟国主无力的瘫在书案上,绝望的看着上官磊毫不留恋离去的背影,心如刀绞。许久,方才强行站起摇晃的身子,来到方才燕妃摔倒的地方,看着燕妃留下的血渍痛心不已。
上官磊和燕妃是他除了这北溟江山最爱重的,他看中的来两个人竟然在同一天将他的心狠狠的踩在了脚下,毫不怜惜的蹂躏践踏。北溟国主再也强撑不住,宣召了御医。
上官磊心思缜密,城府深沉,他的另一个儿子上官睿能稳坐东宫十几年,虽然有北溟国主刻意为之的因素,但本身自然不是酒囊饭袋。上官磊离开皇宫,北溟国主昏迷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太子府。
上官睿举起手中的茶杯就灌在了地上,一片飞溅起来的残片“噌”的一下,割破他的脸颊。他还没来得及感觉到疼,但鲜红的血液已经流了出来。如同他还在做着荣登大宝的美梦,梦还没有醒,他的王位便属于了别人。
从来没有想过将江山交给上官睿,这句话如同恶毒的魔咒,上官睿霎时整个人就癫狂了起来。原来这么多年他辛辛苦苦的经营布局,小心翼翼的巴结讨好,都只是给他人做嫁衣裳。
他从一开始就被判出局,他从头至尾都不过是一颗棋子,一只木偶,一个傀儡,一座挡箭牌。他的作用就是将所有的箭羽都吸引到他身上,只为保得别人安然无恙,护得他人周全。
上官睿伸手擦掉脸上的血迹,放到嘴边舔了舔,一股腥甜的味道,原来血的味道并不难喝。转身来到书房,打开锦盒,取出一枚刻着一个大大睿字的田黄玉牌擎在手里,上下嘴唇一碰,发出了一道事关成千上万人生死的命令。
夜半三更,一万名臂膀上缠着白绢的士兵涌进了皇宫,见人就砍,逢人就杀,瞬间将人间富贵窝的皇宫变成了修罗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