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上官磊敬如父亲的恩师,共同来印证洛妃认你为女儿的事。”
“他的过去你可知道?他为何从南凤来了北溟?从今日的情形来看,他自然是知道我的身份,那他这么多年为何不去林府找我?”
“叶先生虽为北溟当代大儒,但却一直非常神秘也非常低调,可谓神龙见首不见尾。他的过去被人暗中做了手脚,再他成为上官磊授业恩师之前的那二十多年,全部被抹除赶紧,一点蛛丝马迹都查不到。”
看到林采薇突然的落寞,楚风心疼的轻抚着她的发丝,柔声安慰道:“薇薇,你不要胡思乱想,至亲骨肉怎会不惦记,他必然有不得已的苦衷。”
林采薇闻言,长睫低垂,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许久,缓缓低声说道:“我父亲是南凤人,并且是一位名门望族之后,可他却背井离乡做了北溟皇子的老师,这中间定然有不为人知的秘密,他的过去被人刻意掩盖也不无稀奇。只是他将我扔在林府十六年,任我被人欺凌自生自灭,倒不见得有什么苦衷。”
楚风将林采薇揽进怀里,心疼的说道:“薇薇,回去你好好睡一觉,今夜子时,我陪你夜探叶府。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明白,我不想你心中不痛快。”
林采薇将头埋进楚风怀里,再次陷入了沉默。
许久,林采薇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抬头问道:“上官磊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的身份,知道叶先生是我父亲,我是他的女儿?”
可还不等楚风回答,林采薇便觉得自己问的可笑。上官磊岂会不知道,若不知道便不会一进京城就刻意缠上她,若不知道便不会对她青眼相待,若不知道那便不是上官磊了。
现在想想才觉得上官磊当初接近她是多么的刻意,多么的不可思议,只有她毫不知觉。
林采薇似是怀念又似是忧伤的看着车窗外面,喃喃低语,“楚风,我觉得好累,我觉得自己像个心智尚未成熟的稚龄孩子。”
楚风紧了紧抱着她的手臂,附到她耳边郑重又无限深情的说道:“薇薇,相信我,倾其所有,我也会为你打造一片宁静的天地,我们一起过简单快乐的生活好不好?”
林采薇身子一颤,水眸转动,晶莹的清泪盈眶,登时无语凝噎。她的楚风,她的楚风是多么了解又多么的体贴她,对她如此的好。
无论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她林采薇都平凡卑微的如广袤森林中一片不起眼的叶子。而楚风却是一颗耀眼的明珠,尊贵无双的出身,富可敌国的财产,深不可测的权势,显赫的身份,远播的声名。
可他却愿意放弃这所有的一切,只为和她找寻简单快乐的生活,她该如何来回报这似海的深情。
林采薇闪动水眸雾气氤氲的凝视楚风,低泣道:“楚风,你可知道从南凤来北溟这一路,每远离南凤一分我心中便多一分不舍。我在心里默默忍痛将你割舍了千百次,可终究是割舍不下。楚风,我真的舍不得,我舍不得。”
楚风双手抱住林采薇的小脑袋,重重的吻上她的唇瓣,一边亲吻一边深情的喃喃低语,“薇薇,你待我真好,真好。”
入夜,两道黑影一闪,飘出了四皇子府邸的小院。
半个时辰后,两道黑影相携闪身进了城外不远处的叶府。
叶府虽然修建在北冥京城的近郊,但整个府邸却修建的甚是气派。重檐叠脊,飞檐斗拱,处处体现着宅院主人身份的尊贵。院内青石假山,小桥流水,走廊花径曲折迂回,又处处展现着宅院主人修身养性,超然的心境与气度。
本已夜深人静,又正值寒冬,整个宅院除了门房内还燃着昏黄的油灯,就只有后院的一间书房灯尚且亮着。
林采薇刚要隐去身形,暗中潜入书房,楚风却纵身跳下树梢,甚至褪去了外面的夜行衣,丢掉覆面的轻纱,步履轻缓、优雅从容、光明正大的向书房走去。
林采薇一进来便察觉到这院落各处布置了暗桩,且以叶先生那高超的武功,楚风怎可如此轻敌大意,再未证实双方身份之前,不可不防。
林采薇急忙也纵身跃下树冠,伸手将楚风拽至暗处,轻声责备道:“你这是做何,在一切未证实之前,我们还是小心为上。”
楚风笑着牵起她的手向书房走去,“主人已经扫榻以待,我们又何须再掩藏行踪?”
“我们已经被隐身在暗处的隐卫发现行踪?这怎么可能?”林采薇登时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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