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身体尚未复原的上官琼脸色苍白、容颜憔悴的跑到婳妃的怡婳宫,哀求道:“娘娘救命,求娘娘可怜琼儿,救救琼儿。”
婳妃诧异的看着突如其来的的上官琼,心中一沉,抱着手炉的纤纤十指不由紧了紧,遂即屏退所有的宫人,只留下自己的心腹宫女知心在一旁伺候。
看着双眼红肿的上官琼,柔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话好好说,切莫哭坏了身子。知心,快给上官公主看座。”
婳妃对上官琼极尽礼遇,却不想这一句见外的上官公主听得上官琼心中一凉,不但不就座,反而把心一横“扑通”一声给婳妃跪了下来。
声泪俱下的哭诉道:“求婳妃娘娘垂怜,求您可怜怜您这没出世的孙子,将来孩子出生了,一定感念他祖母的好!”
婳妃闻言登时站了起来,双手死死攥着手中的手炉,手背青筋暴起,强压住不让自己惊呼出声。当初她拼死拦着玉箫涵和上官琼的婚事,怕的就是这一天,却不想果然是怕什么来什么。
随后眼光不自觉的瞟向上官琼平坦的小腹,不敢相信那平坦的小腹中,竟有了她的骨血,心内不禁气血翻涌。但她知道,此事做不得假,上官琼所说定然是实言,她也用不着宣心腹御医验证。
心中霎时百感交集,五味杂陈。就算玉子涵心不在上官琼身上,就算她也不喜上官琼费尽心机的算计自己的儿子,可如今这段孽缘是剪不断了。
看着跪在地上不起哭的泪人似的上官琼,心中也不落忍,不管怎么说孩子总是自己的骨血,不心疼大人,还心疼孩子。遂走过来,双手将上官琼搀扶起来。
“琼儿,快快起来,仔细身子。大冷天的怎么穿的如此单薄?”双手触碰到上关琼冰凉的小手,不免心疼的吩咐道:“知心,快去将暖好的手炉给琼儿拿过来,并吩咐下去,将屋内的地龙烧的旺一点。”
“是,娘娘。”知心应声退下去给上官琼取手炉。
上官琼温顺的站起来,在贴着婳妃的下首坐下,内心欢喜,面上却依然是泪痕连连,不停的用丝帕拭泪。
拭泪的时候还不忘将丝帕上的琼花露在外面。婳妃一眼便认出来了这帕子,每年都有人给玉子涵送来这样绣着琼花的丝帕,玉子涵每每一看到这样的丝帕就躲出宫去,到最后甚至躲到了忘忧谷。
那时候她便知晓自己儿子的心思,可如今再说什么都枉然。
只见上官琼低着头,双手怜爱的抚着自己尚且平坦的小腹,如泣如诉的说道。
“娘娘,琼儿,自幼在北溟皇宫长大,此次来南凤的路上便因为水土不服,耽搁了好长时间,还烦劳风世子亲自去给琼儿医治。如今有了孩子,更是不适应这南凤的水土,每天恶心呕吐的厉害,每每吃下去的东西马上就吐出来,长此下去,大人到无妨,只是可怜了肚子里的孩子,在娘胎里就受这么大的委屈,我这个做娘的真是对不住他!”
婳妃看着几日便消瘦至此的上官琼,关切的问道:“短短几日怎就消瘦的如此厉害,害喜就害的这般严重?”
“琼儿也不知为何就害喜害的这般严重,所以为了肚子里的孩子能平安健康的成长,琼儿希望能够回北溟养胎。求娘娘通融。”
婳妃为难的看着上官琼,“孕妇害喜在初期确实也没有什么好法子,我派两个有经验的医女前去祥云宫照料你的饮食起居,你自己也要放宽心,过去这几个月就好了。”
“娘娘,琼儿这么做也不是为了自己,一切都是为了腹中的孩子,还请娘娘在国主面前替琼儿求情。”
“此事非同小可,你容我我好好想要怎么求国主,国主才能答应。毕竟两国的百姓都知道你来南凤和亲,如今好好端端的要以什么样的名义回去?个人是小,国家声誉不可不考虑!”
“娘娘,求您了,您就可怜可怜我们母子,让琼儿带着他一起先回北溟吧!等过了几个月,胎儿稳定了,琼儿身子好些了再带他回来。娘娘,无论我把他带到哪,他都是您的孙子,身上流着的都是子涵的血脉。”
上官琼声泪俱下,说的哀怨,任谁听了都无法不动容。
婳妃更是心头一酸,清泪在眼眶打转,再看着日渐消瘦的上官琼,凄然长叹。
上官琼看着内心动容的婳妃,眸子一转说道:“琼儿也不知道怎么了,最近这些日子,每每下人...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