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啦啦一哄而散。
“你是何人?为何要杀我?”林采薇怒吼。
黑衣死士嘿嘿奸笑两声,怒吼道:“少废话!受死吧你!”
林采薇想要奋身而起,背上的大脚却踩的死死的,她用尽全力的反抗,背上的大脚却纹丝未动。
就在林采薇失望、无奈又极其不甘的一闭眼的时候,突然头上“乒乓”一声巨响,紧跟着一声惨叫,身上的大脚突然拿开了。
林采薇一个咕噜爬起来,刚才制住她要取她性命的黑衣人,头上扣着一个酒坛子,人已经倒在地上,地上一滩鲜红的血迹。
林采薇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一瞬间生死两重天,心脏像要爆炸一样扑通扑通狂跳不止。
林采薇踉跄的跑到一棵大树下,远离那个死士的尸体,虚脱的靠在树干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浑身的衣服湿透如水洗一般。
好半天才平复了心跳,突然林采薇感觉到自己靠着的大树,轻轻一颤,林采薇浑身一哆嗦,急忙转身后退。
紧跟着树梢一晃飘落下一位青衣道人,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青衣道人须发皆白,光头没戴帽子,头上别着一根杨木簪子,腰间挂着一个极大的酒葫芦。光看这出奇大的酒葫芦,便知其对杯中之物的贪恋。
林采薇愣了半天见青衣道人没有要对她出手的意思,转身撒腿就跑。青衣道人也不拦她,任她逃走。
林采薇撒开腿朝着楚风所在的位置拼命的跑,一边跑一边回头看青衣道人是否追过来,迟迟不见道人的影子,林采薇一抹头上的冷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可就在她稍稍松口气的时候,突然眼前人影一晃,青衣道人稳稳的停在了她的前方,不偏不倚的挡住了她的去路。
林采薇无奈只得折回去,等她跑出了好远,可青衣道人再次一翻身又落到了她的前面。林采薇再折回去,青衣道人再次脚尖轻点,落到她前面,挡住了她的去路。
林采薇呼呼喘着粗气,再次准备转身逃跑,虽然也知道很傻很愚蠢,但是她没有选择,总不能伸脖子让人家砍。
就在她再次准备转身逃跑的时候,青衣道人突然一跺脚,吼道:“混账东西!跟你家老子玩老鹰捉小鸡呢?跑什么跑?”紧跟着飘落到她身后,林采薇吓得一个趔趄险些跌倒。
青衣道人抓着林采薇的脖领子,提着林采薇撒腿就跑。林采薇被吊在空中,拼命的扭动身子使劲往下坠,“你放开我!放开我!混蛋!”
林采薇刚骂出混蛋两字,青衣道人突然大手一拍林采薇的头顶,大声训斥,“兔崽子,叫你没大没小!”
林采薇不服的狠狠瞪着青衣道人,青衣道人看到林采薇瞪过来的愤怒的眼神,比她还生气。猛灌一口酒,“噗”对着林采薇喷出来,口中酒化作一道道剑气直奔林采薇周身各处大穴。
林采薇顿时觉得浑身麻木僵硬,动弹不得,心中大惊,怎么回事?被这道人施了咒术了?
点了林采薇穴道以后,青衣道人还不解恨的朝着林采薇额头上猛弹几个暴栗,林采薇疼的刷拉一下,眼泪夺眶而出,青衣道人乐呵呵的捋着胡子,才算满意。
青衣道人一路提着林采薇像提垃圾一样的来到方才出事地点,最后一个黑衣人被楚风射出的枫叶击中眉心。周围死士倒了一片,浓重的血腥味让人想作呕。
一个人击毙了百十来号死士,难得的是楚风纤尘不染的雪白锦袍上面却连一滴鲜血也没有。依然那样的从容镇定,林采薇看见楚风比见了亲爹还要亲,欢喜的泪流满面。
楚风一回身看到青衣道人像拎小鸡子似的提着林采薇,急忙飞身过来拦住了青衣道人。
林采薇满含热泪的看着楚风,明媚的水眸因满含泪水变得更加雾气昭昭,水蒙蒙的大眼仿佛在说,“亲人啊!我可算见着你了!亲人啊!”
楚风看着林采薇嘴角微勾,弯腰对青衣道人深深一礼,“一剑飘红前辈,不知道我这位朋友怎么得罪了您,还请前辈看在晚辈的薄面上,放了她。”林采薇还从来没见过楚风对谁这般尊敬。
谁知道青衣道人不但不领情,反而圆眼一瞪,张口骂道:“小兔崽子,毛没长齐呢,你哪来的薄面,滚开!”
楚风再次拦住青衣道人,“前辈,不管我这位朋友怎么得罪您了,都由我来替她还,但若想带走她,绝不可能!”
青衣道人哈哈一笑,一甩手把林采薇像皮球一样抛向空中,劈掌朝楚风面门打来,“臭小子,几年不见,让我老人家看看你长了多少能耐,你那死鬼师傅给你传授了多少棺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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