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老一少两个道士从墓穴口跳了下来,年龄见长被称为清阳师叔的那人,朝着四周打量了一番,冷冷的瞪了卫飞一眼,卫飞忍住乐,就算他不知道五雷心法是什么厉害的功夫,但他对行游的实力却是一清二楚,从陈枫的一贯态度上也可以看出,在现代这个社会,能修到行游这个层次的恐怕百年来难出其二,再加上有关于血愿的那个变态传说,衡山宫清阳的那番话,用狂妄来形容显然很不合适,只能说是可笑。
“天松子师兄!”年少的道人天风子抱住天松子大叫,“你怎么了?”
清阳目光扫过,便已知道天松子周身上下精血都已不在,幸亏衡山宫也是道家正宗,否则这一身尸骨也难留存,“他死了。”
天风子的声音哽咽,“师叔,怎么会这样?”他在衡山宫里与天松子是同辈的师兄弟,私交感情甚好,同时也是天字辈弟子中的佼佼者。而清阳则是衡山宫第三代弟子,在衡山宫是以“玄黄清天”排辈的,前面两位都是长老级别的,唯一出来担事的也就是偶尔露面的掌门宫主清灵,因此上衡山宫里掌权的真正就是清阳几人。
这个清阳也是清字辈中将衡山宫五雷心法首个炼至第四重的,其天赋可比龙门派的行游。其实在道中,衡山宫于三山五岳里名声最低,但衡山宫的道术的确另树一支,只是在历代少有可载入史册的代表性人物,纵然是他们引以为傲的五雷法,那也是天师一脉的功法。
行游闭目调息,他刚才大动元气,此刻虚弱仿若婴儿,细若游丝的一股真气在经脉中游走,却在忽然间脑中出现一片明悟,这与他之前的心绪有关,所谓知阴守阳,当他视弱珍宝的元气处于弱势时,另一面的慧反而升了起来,一点彻悟中,行游竟然定去。
文子俊紧缩双眉,沉默不语,千机万变位列数术之首,自然不是虚传,他早以在刹那心有感悟,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只是他性格一向如此,从面色上也看不出他预知到了什么。
反到是陈枫自从卫飞一跃而起后,仿佛胸有成竹一样,面带微笑,看戏一般的望着清阳。
清阳喝住哭泣的天风子,“人死难以复生,这是前缘注定,况且修道之人,为阻血愿也是功德一件,轮回后自有他的果报,这点都不懂!”
“是!”天风子老老实实的站起来,一边还不住的擦着眼泪。
“血愿逆天,天松子师侄定会因此更近仙道……”清阳一顿,逐一看过行游还有昏迷中的百度师兄弟,忽然话锋一转,“然而正因如此,有人即便得天独厚,空负千古绝学,你……”他伸手一指文子俊,“血愿与天为敌,与道为敌,三界中无论神人都该携手灭之,可是你身为千机万变的传人,却在危难之际,舍天松子师侄空遁,此举是否济世修道所为?”
“千机万变虽然是奇门三部之首,但仍属数术之列,非比道法仙术。”文子俊诚恳的说道,“我之所能无非方术,只是心智上的变化,怎比衡山宫的五雷心法,我避之血愿,是本能也是本门心法使然。”
清阳冷笑一声,“你是在向我炫耀奇门心法之妙吗?我自然知道千机门的千机万变可推测阴阳交替时空变换,可也用不着在我衡山宫弟子身上来体验。”
文子俊听了这话竟然一笑,转眼看向陈枫,刚巧陈枫也冲他一笑,两个人之间仿佛达成了什么默契一样。
“这么说道长在行游前辈破法阵之际便已隐身在就近了?”文子俊暗中叹了口气,忽然问道,“以道长所言五雷心法的造诣,为何不早些现身击退血愿呢?”
行游强破“三界外”的法阵,镇通了整个九龙九凤十八盘的墓穴,而百度师兄弟围困血愿的五方伏魔阵中,便也出现在了众人面前,使得血愿显出其恐怖之处,无奈下谢甘明指示陈枫,借行游攻击卓玛,从而引发九九之变,这个变数也将卫飞送入到一个玄妙之境,陈枫并不知道卫飞的际遇,也不知道九九之变后,空间环境究竟如何变化,但清阳既知文子俊以千机万变突然消失在天松子身前的情况,那么至少可以判断这个清阳与天风子是早在当场不远了。
“啊!”天风子下意识的看向清阳,清阳瞪了他一眼,说道:“血愿之威,世人皆知,要想避退它,自要寻找一个契机,我这也是为大局着想,况且我又怎知千机门的弟子竟会在危机前只保自身呢?”
卫飞嘿嘿了一声,他实在听不下去了,虽然刚才的遭遇依旧如梦如幻,但中年男人许多使他震惊的奇妙之论,仍然在新头盘旋,“请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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