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血消肿,有清热解毒之功效。”萧井平时不爱背书,可对于五行草这一类常见草药却还是能耳熟能详的。
“可有何禁忌?”萧傅接着问。
“可能导致滑胎,有孕之人禁食。”萧井说完,扑通一声跪了:“师尊,我不知道那药是给容夫人的。”
“你既不知道,又为何乱教?”萧傅道。
叶苏木才不信他的鬼话,他既能准确无误地指出于有怀之人不利的五行草,定是在看了药方之后便知道这药是用来保胎的,这人竟缺心眼到为了让自己受罚如此不管不顾,可如今,他们二人谁又能逃得掉?
“我、我......”萧井我不出个所以然来。
萧傅是何等通透之人,其实在叶苏木说出剩余的四味药是萧井帮她拿的之后,他就隐约猜透了他的心思。二人之间不对付,他也是知道的,只是没有想到他竟能做到如此。
“萧井!”萧傅勃然大怒,同门之徒互相残害,这是修真界中极大的耻辱,他做为师尊,脸上也同样不光彩,现在虽未到如此严重的地步,可照二人这般发展下去,此时未到,也快了。
“我错了,师尊。”萧井低下头。
萧傅强压下心头的气,“你既已知错,为师今日便丈罚你二十,到灵药堂前跪下。”
“是。”萧井站起身,临走前看了叶苏木一眼,眼中怒意恨意交加,今日受的,他一定会加倍讨回来。
有萧傅在,叶苏木眼中只透露着无辜。
而萧井的眼神则被萧傅受进眼中,他道:“还不快去。”
萧井转身出去了。
萧傅叫来萧琏,“将戒尺拿出来。”
萧琏不知所谓何事,但祖父如此生气地令自己拿戒尺,能有什么好事。她磨磨蹭蹭,将六尺长两寸宽的戒尺拿出来,看见萧井跪于灵药堂前。
萧琏力气小,拿着这笨重的戒尺时有几分吃力,她将戒尺递到萧傅手中,想劝他不要太生气,可见祖父眼中怒气冲冲,就不敢多言。
萧傅亲自执刑,每戒尺打在萧井身上都能感觉到他力道之大,下手之重。
萧琏在一旁看得胆战心惊,眼中浸出了泪水。
叶苏木其实也想学萧琏掉几滴眼泪,以表示自己的无辜,可她眼中挤不出泪,就只能这么干巴巴地看着。
二十丈毕,萧井趴在地上,口吐鲜血,疼得发抖。
萧傅的手亦颤抖不已,他道:“我罚你,是希望你能谨记,作为大师兄要敬爱同门,如若再因为折害同门而做出有违道德伦理之事,为师定不轻饶你。”
萧井颤颤巍巍道:“是,弟子谨遵师尊教诲。”
萧琏则听得云里雾里,大师兄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惹得祖父如此生气,这戒尺祖父三年未曾用过一次,上一次用还是杨正则炼出能增长人修为的药之时。
萧傅走后,萧琏才上前将趴于地上的人扶起。
她极少叫萧井大师兄,这会却叫得可怜兮兮:“大师兄,你没事吧?”
萧井再起身后,先是看了萧琏一眼,她自那日去祠堂送饭后就再没有与自己讲过话,今日自己受了这一顿丈罚倒是突然就冰释前嫌了,倒竟不是全无好处。
他道:“无事。”
随后再看向叶苏木,如果眼神能杀人,此刻她只怕已经被千刀万剐了。
叶苏木眼中则毫无惧怕之色,因萧琏在侧,她只能眼眸中毫无波澜地接住萧井的目光。
萧井回去之后趴在床上修养了五日有余。
禁足期间,因萧傅始终在侧,萧井一直未找到还击叶苏木的机会。
这可将他憋坏了,在阁中整整熬了三月有余,才终于逮到一次痛扁叶苏木的机会。
那日,他叫上了好不容易从灵药山回来的杨正则,尚在禁足期偷偷跑出来的萧既明。
三个人将叶苏木围在溪边。
叶苏木正低头洗衣服,只听见“扑通”一声,前面的溪水中被掷了一块石头,溅到她的脸上。
随后便是那熟悉的大嗓门响起,“丑丫头。”
叶苏木回过头,只见三人来势汹汹,并排向自己做过来。
“你们有何事?”叶苏木轻笑一声,她此生最不怕的事就是被人围攻,她用眼神一一扫过向自己走过来的三人,阴翳而森冷。
萧既明被她看得毛骨悚然,他退缩半步,看看身边的二人,又底气十足地向前走去。
萧井最厌恶的就是她这样的眼神,他痞里痞气,用同样阴翳的眼神看着叶苏木。
距她只有半步之遥时,萧井骤然飞起一脚向叶苏木踢过去。
小胖子萧既明也倏地扑身过去,欲用魁梧的身体去撞击对方。最好能将她撞进溪水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