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
他笑了起来,“怎么会害怕呢?你以前最喜欢养狗。”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为我家里的狗都很大吧。”
对话本来就断断续续的,说到这里,侍者已经来上菜了。
菜色当然很精美,不由令我食指大动。我刚吃了两口,突然听到便宜前夫的声音,“你的手怎么了?”
我抬起头,看着他不悦的脸,“啊?”
他命令,“手摊开给我看看。”
我正要摊开,突然清醒过来,攥紧了手,“你干什么?”
“左手臂的动作也很僵,受伤了吗?”
我手臂上那个口子太深了,因为怀孕很多药都不能用,疼了很久。现在虽然已经好了,但总会下意识让它不要跟衣服接触,觉得一碰就会疼。
我恼羞成怒了,“我都说了我跟你已经没有关系,我跟他复婚了,而且我很喜欢现在的生活。”
他看着我,没说话。
那我继续,“我希望你不要说这种让我误会的话,感觉很不好。”
“哪里不好?”他含情脉脉地注视着我,音调一本正经,“反感,还是有点温暖?”
“反感。”
“他们告诉你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啊!”除了证据那一句之外,我的回答都没有问题啊!他怎么发现的。
我要抵赖,“这用得着他们告诉我吗?我自己就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哦?”
侍者又来摆汤,他把我的丸子汤拽走了。
但我没机会考虑这件事,因为他一直看着我的眼睛,充满压迫感地问:“那么你了解的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说不出话。
“还是你已经不记得了?”
“我没有!”我生气地说:“我知道你把我的钱都骗走了,还虐待我儿子!”
“别激动。”他把我的汤推了回来。
巨大的丸子被切碎了,而且他偷了一块。
“你干嘛偷我的丸子……不对,我不是要问这个,”我真是要崩溃了,算了,我承认吧,“这些都是真的吗?”
他点头,“不一定。”
“不一定是什么意思?”
“如果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那就不是真的。”他说这句话时,表情很苦,很无奈,和刚刚很自信的样子形成了巨大的反差,“不过问你也没有用。你愿不愿意跟我去医院?”
“不愿意。”
“那就算了。”他说:“我跟繁盛沟通。”
“你找他干什么?”
“告诉他,案子我不管了,让他自己找律师去打。”他淡淡地说:“反正没有付钱,也没有签合同。”
我瞅着他,问:“没有付钱?”
“怎么了?”
“没事。”对,这件事有内情了,“你刚刚说什么证据?”
“没什么。”他已经完全严肃了,甚至很无奈,“如果孩子是他的,你的决定就丝毫没有问题。如果是我的……我会再跟你沟通。”
“你干嘛这么怀疑是你的?”
我好头痛。
他又笑了,“因为你弄不清楚啊。”
“我弄清楚了,医生的报告说的很明白,是女孩子,她有可能有唐氏综合症,所以很可能一出生就没了。”
他一愣,“那我更要看看是不是我的了。”
“我没听懂。”
“也许你生完孩子他立刻就趁着你休息把孩子弄死,然后告诉你孩子因为唐氏综合症死了。这样既不得罪你,也可以让孩子小时。”他如临大敌,“如果是我的孩子他绝对会这么做,现在只差这一步了。”
“但这是他的孩子。”
“连医院都是他开的。”
他的话也有道理,“那我怎么办?”
“吃完饭我带你去医院,之后我告诉你结果。”
“我是说如果是你的我怎么办?”
“什么都别说,我会安排带走她。”他似乎有点纠结,问:“你现在还记得我吗?”
“不记得了。”
“见到我是什么感觉?”他看上去又期待又失望。
“没感觉。”不对,我有,“你挺帅的。”
“对他呢?”
“感觉还好。”我不知道他问我的感觉是什么,但每天见肯定觉得繁盛熟悉一些。
“跟他在一起开心么?”
“有时候挺开心的。”繁盛不发神经时候对我还挺好。
他看着我,像是在强忍难过或是其他负面情绪,“你什么都别说,孩子我会自己安排。”
我突然觉得心脏有点疼,“你什么意思?”
他先是望着我沉默,很久很久之后,才开了口,“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