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为根本就是梭了去赌这一局,但只要繁盛不松口,我们就没有丝毫胜算。繁盛可以玩黑的,也可以利用司法,怎么都不站在我这边。
我只能说:“可我已经把事情搞砸了。”
“这正是我最近苦恼的原因。”他说:“如果没有出这件事,我找到艾琳时,本来打算把公司交给千树,要他照顾艾琳,我也放心。但你做得不够完美,不过我能理解,如果你现在是我的年纪,应该就没有纰漏了。年轻女人,心里害怕,对方又是孩子,没有队友支持,你能做到已经难得。”
“谢谢您这么说,也谢谢您把整件事告诉我,否则我可能还会觉得有点希望。我不会再拖累他。”
舅舅没有正面接应我的话,只说:“在一些特定的状况离,千树会非常理想化。有时这是好的,他能做成一般人不敢想的事。但这也是坏的,比如你这件事,他明知道没有出路,却还要把自己搭进去,大概是觉得太对不住你。”
我没说话,心里觉得很难受。我很心疼他,就像他这么心疼我。很多人在一起,却还计算着自己的得失,而我们正好走入了另一个极端。我想为他倾尽全力,他也一样。
“所以我没问题,这是我自己造成的事,我会让它尽快平息。如果我死了,他肯定就不会坚持下去了。到时还希望长辈们能多劝劝他,他妈妈还在,他即使有冲动也只是一时的。”
“不。”他看着我,说:“妍妍我前面的话并没有一句是客套,你大可不必觉得我在逼你自杀解决。结婚时,我们对你的确不够信任,但你已经用自己的方式改变了我们的观念。我愿意考虑把公司交给你们两个人,如果他希望你来经营,我也没有异议。”
我终于问了出来,“您不考虑李昂了吗?”
“艾琳喜欢他,我会再给他最后一次机会,但我对他完全不抱信心,我可以确定他依然会令我失望。”他的神态和口气都没什么波澜,给人的感觉非常平静,却也完全摸不透,“至于你的事,去想想办法,两样物证,一样人证,只要你在半年之内解决其中一样,就能进入诉讼,结果一定会赢。”
这得到繁盛手里偷,或者见到那孩子,杀了他。
原来他是这个意思,相比之下,的确比让我去死让我欣慰些。
我忙说:“他让我离婚入伙。”
“离婚照做。”他笑了笑,说:“如果你今天答应,我会立刻联络我姐姐,不用担心,她已经冷静了不少。我会把局面这个计划她,让她要求千树跟你离婚,他只剩妈妈了,不会坚持太久。”
他喝了口茶,放下茶杯,继续说:“但入伙至少要等到我把公司交给千树之后,万不得已再做。免得你们将来复婚时,你入伙的消息被散布出去,到时我的钱足够撑住基金会,免得它破产。”
他是韩千树的舅舅,提的条件自然都是向着韩千树,对我的好处并不多。但官方的文件是真的,我没有更好的出路。
它至少能让每个人都活着。
我心里其实已经有了这个结果,所以我也赞成,甚至感觉到了一丝轻松。
“好,我答应。”
“不用担心,一旦觉得情况不对劲,立刻就想办法联络我,我也会时刻关注你。如果你有危险,我们就另想出路,我还会继续支持千树向上活动,也许那时已经有了其他出路。”他的表情仍是那样,但语言十分诚恳,“千树知道真相后绝不会不要你,我也可以保证他不会接触到任何女人。但如果他没良心到拒绝复婚,我能担保至少让你的基金会在高股价时回到你手里。”
“谢谢您。”我这不是牺牲,只是自己给自己收拾残局而已。
“我只说这么多,你还有什么需要吗?”
“没有了。”不对,“抱歉,我还有一个问题,想请教您。”
“尽管问。”
“我听您的意思,似乎已经笃定李昂还会拒绝婚礼,但为什么还要再给他机会?”
他笑了,“明知你这件事已经没有余地,千树却还是铤而走险地尝试。你以为是为什么?”
我想了一会儿,才明白了他的意思,“理想化。”
“我希望有奇迹。”
所以想挣扎到最后一刻,想努力到全无希望。
想什么都不失去。
他轻轻地闭了闭眼,淡淡地说:“但即使有一天交给李昂,你也不用担心。虽然李昂精明,但他很好控制,即使我死了,他依然会为你们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