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手机丢了,恰好在外面。”
我爸又沉默下来。
几秒钟后,突然开始哽咽,“爸爸真是太无能了,真是对不起你……”
“我知道,”我鼻子也酸了,“你们要照顾我嫂子和Iris,况且我没事的,他对我挺好的。也许我很快就能逃出去了,我在想办法,没有吃亏。”
反正是我自己选的,对不起也是由我来。
挂了这通电话,我心如刀割。
我爸爸是个很沉默的人,他和我哥哥相处得多一些,和我相对少些,和我妈妈正好相反。
他很少表露情绪,不论是高兴,还是生气都很少。上次他哭,是因为警察局把我们叫去,找到了我哥哥的衣服,告诉我们他很可能已经遇害。
算上今天,是我有记忆以来,我爸爸仅有的两次流泪。
他和我妈妈一生都贡献给了植物研究,在国内时是在虞雯家的药厂工作,移民之后,随着我们长大,开始旅居在森林里,朋友圈也是同类型。
他们精通复杂的植物学原理,虽然实验室里有许多来源于植物的剧毒,却仅用于研究,从未害人。
可我家屡次三番出事,每次都是因为我。
努力地平静了一下情绪,我又打给安娴。
她也很快就接了,“你好?”
“安娴,我是徐妍。”
“啊!你终于打来了,你的手机怎么打不通了?”
“卡被他丢了。”
“真是……”她无语了一下,说:“千树已经出院了。”
“他恢复得还好吗?”
“基本没事了,不过他打算回LH了。”
“他怎么不去国航?”
“他说LH待遇好,但我觉得是因为担心你,离得近一点,就算帮不上很多忙,至少……”她说:“反正你不要担心他,LH对这次的事情很重视,而且他住在机场,轻易不会再出事。”
“他这样我更担心。”
“担心什么?”
“繁盛总说要杀他。”在国航还相对安全些啊,毕竟离得远。
“没事,LH把这件事报给了警方,他们那般机组都被警方照顾着,不会轻易出事,倒是叔叔阿姨还好吗?”
“也还好。”
“那你呢?”
“也还好。”
“那就好……我到千树房间门口了。”
“哦。”
“要和他聊几句吗?”
“不了。”
出了电话亭,我心里很难受。
想去非洲看家里人,也想去机场看韩千树。可我什么都不能做,即使跑出来了,也仅仅是打几通电话。别说自由,我连自己的服饰都不能穿。
这局面无异于家破人亡。
接着我去补办了手机卡,买了一些窃听器监控器之类的小玩意儿,以备不时之需。
然后找到了私人枪支商店,买了几件防背心。
我没有持枪证,这个证需要考,并且参加枪械俱乐部。以前我哥哥有参加,可惜我觉得这辈子都用不上,现在弄得很捉急。
暂时就这样了。
接下来我去吃蛋糕、到酒吧喝酒,遇到几个想玩ONS的男人,聊了一会儿均无疾而终。
后半夜找到了牛郎店。
其实就是合法的男性妓院,我可以上里面去找男人。
里面的男人都长得不错,穿着紧身裤,看起来很诱人。
我花着繁盛的钱,找了好几个,点了法国的红酒,喝到了天亮。
到酒店开了最奢华的房间,洗了澡,换上了酒店商店里的性感比基尼,到房间的温泉池里泡着。想想觉得还不够诱人,又撒了点花瓣和精油在水里。
喝醉了泡温泉很难受,不过酒店是有身份登记的,目测繁盛很快就能找来。
泡得昏昏欲睡时,我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脚步声很重,听起来很着急。
我睁开眼,开心地发现繁盛气得鼻子都歪了。
我朝他勾勾手指,“过来。”
他先是迈了步子,又停了下来,蹙起眉,不悦地看着我。
“过来。”我继续招手,“让爷亲亲你。”
“你做什么去了?”
“玩。”
“你这样乱跑会……”
烦死了,我一头栽进了水里。
他的声音隔着水面,隐隐绰绰地传来,“你给我出来!”
傻子才出来。
等得我快憋不住气了,他终于跪到了岸边,伸手过来搂住我的腰,把我提了出来。
我扭头时,四目相对,他看着我,脸上的怒气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那种开始发情的电光火石。
我舔了舔嘴唇,他立刻低头吻了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