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跟你说什么了?”我问他道。
“他说当初他只是作为承包商建了那几栋楼,但料其实是那个领导找人采购的,他当时就觉得料不好,提出要换,领导还不同意。后来就是因为那批料质量全部不过关才会发生楼体倒塌,人员伤亡,而当时那个领导将所有责任都推卸在了他身上,他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最终才会被抄家抓进去的。所以他真的是被冤枉的。”秦念柯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特别向着我爸说话。
“就算他是被冤枉的又怎么了?家已经被抄了,财产已经被没收了,人被抓进去了,刑也判了。这一切都改变不了,也回不去了,你还较这个死理干什么?”我有些崩溃,真是不想再跟秦念柯继续在这个话题上聊下去了。
“菲菲,这怎么能是较死理呢,将这件事弄清楚怎么会是没有意义呢?你在启达因为一个设计方案的事儿被诬陷,都拼尽全力的想要洗脱冤屈,还自己一个清白。而现在你爸是因为摊上人命的罪名入狱,他是被冤枉的,难道就不该洗脱冤屈吗?那是你亲爸,你怎么好像跟他一点感情都没有似的呢?”
我听出了秦念柯的语气里,对我的所作所为可谓是完全难以理解。
我紧紧咬着嘴唇没说话,头一直转过去望向窗外。
很多事情注定回不去了,我没能力去做秦念柯嘴巴里的那个孝顺女儿。
我上哪儿去给我爸收集证据,我上哪儿去给他找当年的证人?就算是这一任领导进去了,还会有下一任领导来接任,他又怎么可能会向着我爸说话?
人都有仇富心理,当年不管我爸对他的员工多够意思,待遇有多好,他们总觉得我爸给的还不够多。
真有一日我爸倒下了,那都是墙倒众人推的主儿,谁会在乎我爸的感受与死活?
别人不理解我也就罢了,怎么秦念柯还这么不理解我?
“我已经给他请了私人律师,菲菲你放心,这事儿不用你操心,我就是跟你说说,我会办好的。民政局到了,走吧,咱们还得先去领个号。”他说着将车停在了民政局对面的车位上,对我这么说道。
我听了他刚才的那番话,真想下车之后一走了之。
都把我气成这样了,还领什么证啊?这还没结婚呢,要是真的结了婚,还不得气死?
可当我的视线瞥到他的手上,看见他的无名指上戴着一枚跟昨日给我戴上的款式相同的男戒时,我的心又软了。
我弄丢了他给我的戒指,总不能再一次弄丢了他给我的心吧?
尽管我并不赞同他私自去探望我爸的方式,可换一种角度想想,如果他不在乎我,又怎么可能会帮我爸解决这么棘手的事情?
所以,当他走下车后,我主动凑上前去拉住了他的手。
“走吧,咱们领证去。”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恰好响了。
我看了一眼,是个陌生的号码。
我将电话挂断了,没有接。
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电话不管是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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